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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偏向钟学心?不对不对,不能还没见过人就给人扣一个徇私的帽子。她想了好一阵才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俏君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当即就拿出手机给Doctor张打了电话,联系上之后三言两语讲了事情经过,跟着就把手机递过来:“Doctor张说要直接跟你对话。”周亦霏接过手机:“Doctor张,你好。”她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还插一句“对”、“这一点我不清楚”之类的话,最后才说道:“Doctor张,因为这件事同我堂姐的女有关,你所讲的事我想她应该更清楚点。不如你给个时间让我堂姐直接去找你,当面问清楚更好一点。……那真是多谢你了。武小姐,Doctor张还没收线。”她把手机还给俏君让她继续跟上司通话,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上周小柔:“家姐,这是我托人找到的心理专家的电话,你同他约个时间见个面吧。如果确定要他给钟学心做心理评估的话,记得带上王律师还有福利署的人。”两人差不多同时收了线,相视一笑,俏君说道:“既然都没事了,不如回去吧?”周亦霏说声好,正要起身买单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还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Mandy,你又迟到了。”她一回头就看到钟学心正从门口走过来。她又坐了下来:“武小姐,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介不介意陪我一起坐一阵?”俏君点点头,体贴地低声问道:“是不是看到不想见到的人了?”周亦霏也压低了声音:“坐在我后面的人里面有我堂姐的丈夫。”她看了一眼俏君,又向她吐了点口风,“头先走过来的那个短头发女人,就是我们刚刚提过的那位钟小姐。我同我堂姐一直都怀疑她同我姐夫的关系有点不妥。既然这么巧有你这位心理专家在这里,我想请你帮个忙看下,看是不是我同堂姐误会了。”俏君略一愣神:“你,就这么直接把这么隐私的事告诉我了?”周亦霏也觉得自己对俏君太过信任了一点,只是嘴上不好承认,只得半自嘲地问道:“是呀,头先你不会是催眠我了吧?”服务生端着一块蛋糕、一杯酒走过去:“钟小姐,请用。”钟学心一边放下自己手里提着的公事包一边跟众人说笑:“咦?谁这么贴心,帮我叫了东西啊?”“当然是ProSir了,除了他还有谁这么了解你啊?”众人起哄道。俏君跟周亦霏是对面坐着的,这群人坐在周亦霏背后,也就是俏君对面了,她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当下就有了判断:“如果他们两个的相处一直都是像刚才的情形那样,以我专业的分析,的确有不妥了。不一定上升得到恋人的地步,但是确实不是一般朋友的关系。”背后的人群热热闹闹地起身去玩镖了,只剩下布国栋和钟学心。布国栋先开口问了一下关于钟学心同那个心理学家jim的事,钟学心则坚持否认自己在跟jim拍拖。于是两人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一个案子上去了,时不时来个异口同声地专业名词,根本不加掩饰,坐在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俏君本来还很轻松的表情慢慢地严肃了起来:“周小姐,他们两个平时相处都是这样的吗?”周亦霏点点头:“就算我堂姐在场,他们两个都可以自顾自地交谈,完全当我堂姐不存在。我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还是在我堂姐家里。”俏君叹了口气:“我想,你们应该不是误会了。这两个人在同伴都起身去玩飞镖的时候坚持留下,还可以说是不喜欢或者不擅长飞镖游戏。”“但是他们两个留下之后讲话的时候会身体前倾去靠近对方,这一点是他们之间存在感情的外在投射,只不过用肢体语言表现了出来。不是单独一个人这样,而是两个人都很照顾对方。任何人见到他们两个这样的情形,都会觉得是一对情侣,而且是感情很好的情侣。”“……”周亦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想离开,但是要出酒吧就要经过布国栋和钟学心坐得位置。她刚才认出布国栋和钟学心的时候没有上去打招呼,现在要直接经过他们,竟然有一种心虚感。俏君始终是个心理专家,很快就发觉了周亦霏的窘迫:“周小姐,我想回家了,我看刘医生同他的朋友还谈的开心可能没时间送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送我一程?”周亦霏如得了救星一般连连点头:“不介意不介意。”跟着又是俏君先起身走过布国栋跟钟学心,周亦霏落后一步经过时,被钟学心认了出来,当即就喊住了她:“Eva,这么巧?”她看看前面的俏君,又问了一句,“同朋友来玩啊?”布国栋也看到了,顺着钟学心的话说道:“这么早就走啊?”周亦霏点点头,又指指已经快到门口的俏君:“朋友有点不舒服,我送她回家,不同你们聊了。”顺利从酒吧里脱身,在路上俏君又微笑着问道:“周小姐似乎不想当面揭穿这两个人的事?”周亦霏一边把俏君家的地址输入导航一边回答:“事关我堂姐,堂姐的女又只有八岁,我不敢替堂姐做决定。如果是我自己的事,可能就简单得多了。”俏君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感叹起来:“有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是特别能忍?明明有没有孩子男人都会在外边玩了,但是没有孩子的女人就离婚的多,而有了孩子的女人却多数都选择了忍耐。男人对于自己的后代好似也不是一点都不看重的,又怎么能做得出鬼混这样的事?”周亦霏一边开车一边笑:“以前我好像看过一篇文章,说这是男人基因里的掠夺性造成的,他们就是想在合法之外再多占用一些资源。武小姐你那个刘医生难道也有这样的行为吗?”“我们两个这样周小姐武小姐的叫,实在太客气了,不如我叫你eva,你叫我俏君了。”俏君先说两人应该改改称呼,之后才说到刘医生,“其实我也感觉得到刘医生想追我,不过我只把他当做我的眼科医生来看,一直都没有应承他什么。”“俏君,”周亦霏跟着改了称呼,“既然跟刘医生无关,那你感叹什么呢?”“我是说我爹地。我妈咪去世那阵,我爹地转头就到大陆去另外成了家生了儿子,之后就香港、大陆两头跑,我算是表姨带大的。小时候不觉得,现在大了,有时候会想,究竟爹地有没有爱过妈咪?如果不爱,为什么结婚?如果爱,为什么妈咪一去世他就可以同第二个女人成家?”周亦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俏君:“想不到心理学家都有疑惑的时候,平时听得多的都是心理学家来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