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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但是她也不敢乱猜。如果不是手上的钱被男人骗光,她缺钱买粉,毒瘾发起来要人发疯,她也不会去找自己睡过一个线人,想要危言耸听地把消息卖给他拿点钱来用。玉真跟她说话,她连话都说不清楚,大着舌头流鼻涕流口水。邵玉真朝李英杰点点头,英杰把一根针管丢给她,琳达跪伏到地上去捡,对着手臂上的针眼扎进去。她瘫倒在墙边上,朝面前的女人感激的发笑。邵玉真弹弹烟灰:“你不知道我们场子里,是不允许碰这些东西的吗?”琳达傻乎乎地笑:“我也没办法,被男人骗着吸了一次,就戒不下来了。”玉真再问她到底有什么消息,琳达如实说了,这次没有夸大的成分,只说听到柯总意yin侮辱一个姓邵的女人。琳达的条件就是要钱要粉。一阵尖锐的痛意深扎进心脏,刀尖深插进去,在五脏六腑里搅了又搅。玉真的脸色有点白,起身走到窗边透气。其实琳达的话,就算被警察知道也没什么大作用,不过是几句玩笑话,怎么可能拿来做杀人动机。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警方要深挖,谁知道会挖出什么。客观情况已经对金文琎不利,不能再有任何闪失。邵玉真转过身来,琳达催促她:“钱或者粉,我都可以。”杀人,真的很简单。李英杰见老板点头,当真给了她一包粉,还有一管针,玉真笑着在她身边蹲下来:“试试这管,这是好货色。”琳达迫不及待地对自己注射。剧烈的高潮冲进身体,直接抵达脑子,琳达软着身子倒下去,在极乐的世界里大翻着眼皮,唇上吐出大片的白沫。长期吸毒的人,对毒品已经有了耐受性,一旦接触比平常使用更高浓度的剂量,非常容易呼吸中枢抑制而死亡。李英杰给她的,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邵玉真站了起来,眼前的女人渐渐不再动弹,到了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什么地方带来的,就把人送回什么地方。”琳达的尸体被运回自己的出租屋,注射的针管换成头一次给她的那种,丢在一边。到底多久会被发现她已经死了,谁知道呢。yin水流到车盖上柯桂昌的案子久久找不到头绪,就算有猜测,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别说物证,光是值得怀疑的人证都找不到。后来警方把视线转移到马来西亚,他的信用卡在那边刷过一次。然而就警方的人力物力,去那边无异于大海捞针。叶兆伟因为这件事,情绪低迷了一阵,过来金狮喝酒派遣。“如果我当时出去看看他,也许他就不会一个人走掉。”金文琎拍拍他的肩膀,给他倒酒:“这事不怪你,叶总,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叶兆伟也不是真的为了表弟的死伤心,他能用的人很有限,柯桂昌一死,他的手足更少,这才是让他真正失意的地方。如今金叶二人,情谊欲浓,叶兆伟在事业上很依赖金文琎。这日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小田笑眯眯地过来:“老板,有人送花给你哦。”玉真轻笑一声,以为她开玩笑,她这辈子都没收过花束。办公室的门推开,一大捧娇滴滴的黄玫瑰出现在案台上。上面插着一张卡片,不过里面只是寻常的印刷体,一句简单的“missyou”。玉真转头看一眼秦政,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不是他弄的。“去找个花瓶过来。”小田说好的好的,很愉快地抱了一只大肚花瓶进来,拆开包装送了进去。玉真没怎么管那束花,回到办公桌前翻阅公司的银行单据,正要询问秦政,就见他抄手立在花瓶前抽烟。“你喜欢吗?”她问他,秦政转过头来,玉真搁下钢笔对他笑:“喜欢就送给你了。”他当然没有要,踱步过来越过办公桌,在玉真的身后弓下腰来:“你是想问笔单子吗?”秦政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转过头来对她说话时,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耳鬓边,有点痒。傍晚时分,秦政过来敲门,门没有关好,他一推就开了。邵玉真立在烂漫火红的夕阳下,裸粉的西装套裙贴合着她的躯体,侧脸上镀上绒绒的暖光。她一手捏着手机讲电话,右手臂长长的伸出来,纤长玉白的手指从黄玫瑰的花瓣上轻轻掠过。叶督察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什么日子?很特别吗?”“是你生日?”叶锦鸿莞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同她看着同一片夕阳:“那没有,今天是七夕。不知道邵总赏脸不赏脸,跟我一起赏月。”玉真的笑意很淡,柯桂昌的案子还没过去,叶锦鸿的身份太敏感。然而如果她不去的话,反而更奇怪。“晚一点吧,手上还有点事。”“没关系,多晚我都等你。”玉真挂了电话转过身,秦政靠在门板上,低着头点火。她直直地走了过去:“你听到了?”秦政蓦地抬头,凛冽的冰寒一闪而逝,抬手勾一下自己的领带:“晚上去约会?”玉真捏过他手里的香烟,送到自己的嘴边,朝他吐出一口氤氲的白烟,她缓缓地笑:“不用你多管闲事。”晚上十点钟,叶锦鸿接上玉真,将车子一路往市区外开去。到了人迹罕至地公路上,玉真撑着脑袋偏头看他:“我们去哪里?”叶锦鸿单手把着方向盘,捉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