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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她碰了一杯:“前辈,一栋楼,谁有钱都可以建,一条商业街,只要是想赚钱又有关系的人,努力努力也可以做到。但是一个新的港口,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这个计划很有风险,还不是一般的风险。敢做的人,必须要极大的胆量,有胆量还不够,更需要合理的规划和长期打算。”说到这里,她给自己斟了一满杯,一口饮下,对着许秘书把酒杯倾斜过来,复又重新倒一杯:“前辈,我们邵氏很年轻,什么都不懂,光有胆量是不够的,光有钱也是不够的。如果没有一家公信力十足的公司进来,往后只会举步维艰。”邵玉真一连喝了三满杯:“许前辈,我们的确很需要您。秦政把详细的商业计划书递了过来,玉真双手捧着项目书交予许秘书,她亲自接了,婉尔一笑:“好的,我回去会仔细的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接下来就是纯聊天了,许秘书将秦政赞了又赞,甘志峰插嘴道:“诶,好像我很没用似的。”许秘书拍他的脑袋:“如果不是认识你妈,我早就叫你滚蛋了。”她说的实话,如果不是甘志峰有家底,她是绝对不会来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更何况对方的背景过于复杂。但是她既然来见了,也不光是靠老朋友的面子,金融风暴带了的可怖后果给叶氏带来巨大的损失。万事百废待兴,他们需要新的血液,新的产业,重新立足于新世纪。玉真喝了很多酒,以往她绝对不是这种做派,要喝酒,自然有人代,犯不着她亲自上场。趁着其他人热闹地说笑,她歉意地说去趟洗手间。两手颤抖地撑在马桶盖上,几乎要把肺给呕出来。酸腐的气味自肠胃冲到喉咙,到了后头嘴里满是胆汁溢出来的苦味。额头上憋出细密的冷汗,连同落下的,还有酸涩眼眶里掉下的眼泪。建设新港口的计划,是她跟秦政日日夜夜交谈商讨的结果。秦政一开始也不大赞同,毕竟这个事情,一旦失败,那就是全线的失败。玉真却必须要这样做。靠一个建筑公司,一个投资工资,或者再多几个分公司,靠着这样缓慢的累积,她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她需要一个大项目,一次性解决所有人的问题。可是....泪珠控制不住地,掉了线一般的往下掉,一颗颗地砸到水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可是,除了死去的义父,还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她。所有人只会认为她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永远不知道满足。她除了要跟义父交代,还要跟谁交代?义父已经死了,她做这些,真的还有意义吗。万一天不遂人愿,果真功亏一篑,他们所有人又该怎么骂她。文琎呢,他会怎么想。她现在已近分不清,自己到底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无从可解。玉真从隔间里头出来,到洗手池前洗手,洗完手还不够,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深深地弯下腰来往脸上泼水。旁边传来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玉真拧上水龙头,一只洁净骨干的手腕伸了过来,指尖上捏着一张蓝色格纹的手帕。玉真从镜子里看了秦政一眼,接过手帕擦脸。秦政从来都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此刻也如一颗高大挺拔的松柏立在一边。玉真半垂着头,慢慢地擦,心情缓和了一些,因为对方无言的体贴。她的视线正落在对方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珠光的宝蓝色纽扣,颗颗整齐的往上去,直到他的喉结下。男人的肩膀很好看,脖子也好看,线条利落的下颔也满是男人味。秦政垂头看向她:“不用急着出去,阿峰已经把许秘书送走了。”玉真哦了一声,她的手,不由地搭在他的领口上,漫不经心、半梦半醒地给他整理了两下:“你这里没弄好。”——————走一下事业线。——————秦政:你喝醉了。玉真:你的领带很漂亮。19.非要抓一点东西在手里玉真心想,我可能是醉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摸他,要碰他。女人给男人整理衣领,总是别有意味的。她想起第一次跟秦政碰面,这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有质感,惊艳。惊艳绝非出于他英俊的五官,而是来源他的气质。从第一眼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变过,一丝一毫都没有。永远都是精英式的体面,无法忽略的英俊,还有言简意赅毫不讨好的说话方式。从他的着装和言行中,玉真看不出他的出身。秦政就像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茧子,裹得四面八方地密不透风。于是玉真落在他衣领上的手,迟迟地没有下来。这领带是斜纹的宝蓝色,玉真仰头一笑:“你自己挑的吗?很有品味。”如果把他的领带抽掉,衬衣扣子颗颗解开,他的身体会是什么样?想到这里,邵玉真的心口好像是被火烫到。秦政摁住她的手背,随即轻轻地挪开她的手,左右的把领带扯了扯:“邵总,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玉真漫漫地笑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又说了句好。只是刚刚迈开步子,身子就往旁边歪过去。秦政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气息从上喷下来:“你还好吗,难不难受。”玉真又走了两步,走得东倒西歪晃晃悠悠,秦政没办法,只能把人半拖在怀中,拉开厕所的门将人带出去。阿强在楼下等着,见老板被人男人拥在怀里一副朦胧醉态,赶紧过来接手。玉真看了他一眼:“我没醉。”阿强跟了她这么久,在很多细节上已经有了默契,往往能通过一个眼神知道她的意思。她现在的意思就是让他走开,别多管闲事。文家强不来扶邵玉真,秦政只得亲自把人送进车里。玉真叫他进来,说是港口建设的计划书还要再推敲。秦政的眸光从她的眼睛上略过,那双浅棕色的眼珠子,在路灯下发出琥珀琉璃的光,眼角殷殷的发红。与之相反的,邵玉真嘴唇上的口红已经被她擦掉,此刻呈现出异样的苍白,没有血色,没有生机。她的眼神里透出一些执拗,这种有反常态的东西,会让人觉得她伤心透了,非要抓一点东西到手里。秦政上了车,车子从路面上平稳地滑翔出去。玉真再度放任了自己,她现在找不到不放任的理由,此刻只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她把脑袋枕到男人的肩膀上。其实这样枕着并不舒服,男人的肩骨硌人,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