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没去户外看烟花当然是因为在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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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潮余韵中降落时,花海才恢复视觉。 兰摧早就从他体内退了出去,包间内光线昏暗,他只能看见对方的侧脸,目光低垂,沉默着低头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瞬间,花海连歇都不敢歇,立刻坐直,腿间的狼藉也来不及收拾,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怎么兰摧突然停下了。 他能刚才能感觉到,兰摧在他体内即将濒临极限,但并没有真的释放出来。 “海哥,抱一丝啊。”兰摧的声音底气不足。 花海捉摸不透面前这个男人的意思。 他的心思玲珑,脑内已经演化出了千百种可能。 扣好皮带后,兰摧回头扫了一眼沙发上的花海,目光在沾满粘液的外套上停留了一会儿,“你的外套不能穿了,先穿我的回去,你身体弱,别冻着。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花海:?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他的性吸引力不够吗? 可是不久前,兰摧明明一边玩弄着他的乳首夸他漂亮,一边迅速顶着胯。 还是说,对方根本还是直男,和他做得克服极大的内心障碍?然后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克服? 网吧里的暖风开得很足,花海这么坐了半天,才意识到该给自己穿衣服。 他的呢子大衣早就不能穿了,皱巴巴的还满是污渍,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 开车回程的时候,花海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但思绪根本不受控制。 红灯时压到白线也没自觉,直到摄像头的白光闪烁到目盲时,花海才心有余悸的意识到差点酿成大祸。 回到家,花海一头钻进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让紧绷的身躯放松了不少。 他开始复盘刚才的事情。 对,他想起来了。 高潮的时候,他无意识的和兰摧说了什么话,但是他想不起来具体说了什么。 是不是那句话导致气氛骤降? 可无论怎么想,花海都回忆不出当时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他骂兰摧了吗? 应该没有,现实生活中,花海算教养非常好的那种人,好到几近压抑。所有怨气,也只敢在网络上换上陌生的马甲进行发泄。 而且他对兰摧没生过怨恨,从来都没有。 花海实在想不通。 果然还是性魅力不够吧。 要是时间往前退几年,遇到这种事,他高低得在没人的地方哭上一会儿。 但现在,郁闷到极致也只是鼻子酸酸,连哭的能力都丧失了。 对着镜子擦头发的时候,花海观察着自己的身材。 现在明明比墨洒琴心散队之前瘦了很多,肌rou线条也清晰了不少,果然还是不够好吗? 或者,是不是兰摧更喜欢柔美一些的女孩子? 想到这儿,花海情不自禁的拿起手机。 有一张照片他一直存着。 是兰摧的前妻的全身照。 漂亮精致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紧身衣下,柔和的线条没有一点棱角,笑容阳光又明媚,是长期沉浸在幸福中才能生长出来的容貌。 花海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部。 又揉了揉自己不太爱笑的脸。 他关闭照片。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花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购物软件上搜索雌激素类药物,并且加了购物车。 他蹙着眉赶紧把这些东西删掉。 花海忽然庆幸自己是二十来岁三观相对成熟的时候才遇见的兰摧,要是年龄打对折,指不定会做出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吹干头发,离上播还有好几个小时。 花海准备小睡一会儿,为晚上的直播攒些精力。 醒来的时候,头昏脑热的,全身无力到几乎虚脱。 花海仰视着天花板,大口大口换着气,呼出的热流几乎要把唇上的水分灼干。 完了。 花海拖着沉重的身躯,从柜子里找出核酸试剂。 看到不出意外的结果后,他一头倒回床上。 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去人多的地方。 花海开始后悔。 歇了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试着说了两句话。 嗓子并没有传闻中那般沙哑,还能正常说话,应该不影响晚上的直播。 生病的时候,人总会脆弱一点。 直播间隙时,花海回头看了看只有他一个人生活痕迹的房间。 如果这种时候,有对象和他一起同居,多少有个照应吧。 如果,是那个人就最好了。 - 新冠的前两天最难熬,往后基本只有低烧,期间花海没和别人说过自己生病的事情。 之前约定在网络上营销cp的事情,谁也没有兑现。 他也没再主动给兰摧发过消息。 只是那件沾着兰摧气味的外套,成了他这段时间的唯一慰藉。 好像回到婴儿时期依赖安抚玩偶一样,生病期间,花海每天都会抱着这件外套入睡,烟草和槟榔的味道以及兰摧特有的体味,是最好的安眠药。 年关将至,持续低烧的症状还是没有好转。 今天花海在和一姐组排,聊天的时候,一姐聊到他的前男友。 花海安安静静听着。 “笑死我了,你不知道,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你说呀?”花海被一姐富有感染力的笑声传染的忍俊不禁。 “当初他劈腿的时候牛逼轰轰的,结果现在新冠好了以后就直接…哦你开着直播,不能说这个。” “还没开直播呢,快说快说。”花海一边回应,一边算着对面的技能轴,抓准时机准备拉迴梦。 “就不举呗,和他新男友到一半,怎么也起不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天道好轮回。” 花海:…… 他瞬间想起来了某个男人。 和兰摧私下会面的并且发生关系的事情花海没有说给任何人,包括一姐。倒不是不信任一姐,只是他不愿意把和最喜欢的人的床事分享给任何人。 这段记忆再不完美,也是他视若珍宝的回忆。 “不好笑吗?”一姐沉默。 花海:“哈哈。” 笑完,花海自己也意识到太敷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刷吐槽bot刷到的,打了码还是认出来了呗,”一姐笑着说完,突然拔高音量,“天策抓死!没虎一刀一刀一刀!” “我靠,怎么又上马了,这天策的马是批发的吧……” “下一波下一波,有机会,他们已经被打崩了奶不上的。”花海习惯性对队友安慰道。 安慰完,他的思绪又回到兰摧身上。 是不是兰摧也是刚刚病愈的缘故? 毕竟刚开始气氛都蛮好的。 甚至是兰摧主动邀请他zuoai。 如果真的是直男的话,给同性koujiao应该会感到恶心吧,兰摧能做到并且咽下去,说明这个直男也没有那么直。 花海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给兰摧开脱,忽然就不是那么郁闷了,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一姐,问你个问题。”他急需要得到外界的肯定。 “怎么了?” 花海迟疑片刻,“你说,直男会给别的男人koujiao吗?” “噗——————”yy里传来一姐呛到后剧烈的咳嗽声。 花海不明所以,只是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冰心队友开着鹊不断后跳。 “花海,你怎么想到的这么刁钻的问题?” “问问,不行吗?”花海没有笑,语气严肃。 “gv或者海棠小说里那种限定直男是吧?那倒是可能,现实没可能。” 花海听到这儿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不禁小声哼起歌。 “怎么感觉你整个人跟冒着粉红泡泡一样,有桃花了?” “哪有?”花海反驳的话语里都藏不住笑意,继续哼着小曲。 今年花海决定一个人在重庆过年。 病还没好全,家人年龄大了,回去竟是添麻烦,腊月廿八那天,他一个人冲到超市买了很多食物和酒,把冰箱填的满满当当。 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等电梯时,正好刷到跨年有烟花秀的新闻。 花海叹了口气。 要是有人和他一起去看就好了。 晚上直播的时候,花海顺便提了一句烟花秀的事情,说自己不太想一个人去看。 花海承认有暗示粉丝心疼自己的意思。 也因此收了一波礼物。 但没想到,除了粉丝的礼物,还意外收获了一条消息。 直播中,花海仗着没开摄像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语音】 看到发信人的时候,花海眼睛发直。 他把直播间静音,才敢点开语音。 【你在重庆过年吗自己?】 面对熟悉的声音,花海顿了一下。 jjc马上排进去,他不敢怠慢游戏,只能忐忑不安的把手机放在一边,没有及时回复。 这一把打的不太顺,队友没有像花间这种脸T的帮他拉仇恨,对面又是刀策这种猛男配置,冲着绝弦镇魂调就是一通输出。 花海一边抗压,一边祈祷着队友能换死对面治疗。 局势紧张,花海正准备开麦。 手机响了。 开麦的手停住,花海也没看来电人是谁,优先接了电话。 接了开着免提放在桌子上,刚想和对方说自己有点事稍等一下,没想到对方先一步开口。 “花海,花海?能听见不?”兰摧的声音。 “靠。”听到这个声音,花海没忍住,手抖了一下,赶紧把直播间的麦闭了。 怎么会是他。 “你现在,能接电话吗?” 花海装作已经打开自由麦的样子,故意若无其事对着屏幕道,“云生了进来进来,帮我摊一下不然要死。” “抓死——” “死的是我……”花海尴尬的小声念道。 退出乐山大佛窟,花海才接起电话。 “喂,什么事?”他故作冷淡,似乎并不想和兰摧说话。 “明天是除夕,要不要出来看烟花?”对面邀请的声音有点讨好的意味。 “……”花海记得,不久前,自己刚说过不想一个人看跨年烟花的事情。 对方在他直播间蹲着,还是心有灵犀? “我今年不回东北了。”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落寞。 “花海,明天…出来呗,反正没啥事儿。” 一起看烟花这种事情,太暧昧了,他甚至能想象到,在拥挤的人流中,和兰摧依偎在一起的场景,江边肯定很冷,到时候兰摧宽大的身躯就是最好的热源,他即便偷偷靠一下,也可以解释为是太冷了或者是没站稳。烟花的声音也一定很吵,但是再吵不会有两个人的呼吸心跳吵,结束完以后必定会堵车,两个人可以慢慢悠悠的在街上并肩步行,一起寻找还开着门的饭店,一起吃夜宵,他一定会买很多兰摧爱吃的菜。 运气好的话,他们还会说很多很多话,会像以前一样彻夜长谈。 但是他大病初愈,低烧还在持续,真的吹不得风,多走两步路都会双眼一黑。 花海突然有点遗憾,要是自己再健康一点,是不是就能比现在更勇敢,拥有更多选择。 “我不去了,去不了。”良久,花海拒绝道。 “哦…行。我回去继续直播了。” 花海能听出对面声音中的落寞。 没办法的事情。 他和兰摧玉折的关系一直都是被命运齿轮推着走的。 除夕当天花海一觉睡到下午才醒。 和家人打过视频电话,又在家族群里给小辈们发了发红包。 今年的直播事业还不错,花海红包也发得大方,即便人没回家,也成功成为晚辈眼中最受尊敬的叔叔哥哥。 和家人联络完,花海才去喂猫喂狗。 大过年的,他不想自己做饭,干脆叫了外卖,点的食物比平时丰盛了好多倍,又打了瓶啤酒,准备稍微放纵一下。 大吃大喝之后天色也不过刚刚黑下来。 花海重新陷入寂寞。 寻思了一圈,花海还是打开剑网三。 剑网三真好,什么时候都熙熙攘攘,哪怕过年也是,世界上全是sao话,在主城挂机就有人主动抱抱,打十人本会碰见土豪发红包,一点也不会感到孤独。 打完本时间也还早,花海闲得无聊,打开直播软件。 兰摧…今天还在直播? 鬼使神差的,花海点进去看了看。 大过年还要上班…花海想起来很久以前,偷偷看兰摧直播间的时候,听见兰摧抱怨过老板对他不好。 反正他今天已经给晚辈们发了那么多红包,也不差多一个,加上兰摧本来就比他小。 这么想着,两个飞机已经刷了出去。 “谢谢星河结…花海的兔年飞机!”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语气激动又惊讶。 听到这声“花海”。 花海无端对着屏幕笑了出来。 对方,终于肯在人前喊他花海了。虽然私下这个称呼已经用了很多次,但是在直播间听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花海还沉浸在喜悦中。 甚至有点上头,想再给这个人多刷点礼物。 很快,花海便冷静下来,停住准备刷礼物的手。 给兰摧转账好了,免了中间商抽成。 他为自己的冷静沾沾自喜。 正好有主播圈的亲友喊他去鸭鸭杀,花海随即打开直播,参与了战局。 其实花海对这个游戏的兴趣不大,但是过年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太寂寞,只要有人陪他,不管是谁都可以。 没轮到花海发言的时候,他就乖乖闭麦低头扣手机。 正刷着游戏贴吧,王rourou在客厅毫无征兆的狂吠起来。 “安静一点!”花海隔着屋门训斥道。 “汪汪汪汪汪汪!!!!” “啧。”花海有点烦躁,在yy里和朋友说了一声,走出卧室查探。 只见rourou疯狂的冲着门口摇尾巴。 花海这才意识到,门外有动静。 过年小区安保也放假,花海瞬间警惕,蹑手蹑脚的移动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了一眼。 看见熟悉的脸时,花海不禁愣住。 怎么会…… 兰摧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 一时间花海说不惊讶是假的。 惊讶之余,更多是喜悦。 开门时候,花海倚在门框上,用腿挡住门槛,尽量压制住唇角上扬的冲动,但是语气中的笑意又骗不了人,“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你就说找得准不准吧?”兰摧见花海不让他进,也不着急,就这么杵在门口。 “你先说怎么知道我住址的。”花海本想凶一点,结果对视的时候,没绷住笑了出来。 “海哥,这就没意思了,”兰摧也笑,笑完,主动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花海,示意花海接住,“嗯?” 花海瞥了他一眼,把横着的腿从门框上拿开,“外面冷,怕你冻死,进来吧。” “你不上班,老板同事不说你?” “我就说陪家人去了,他们能怎么办?总不能大过年不让和家人说话吧?”兰摧自觉地换了拖鞋,完全没有一点拘谨。 家人…… 虽然知道是兰摧逃班的借口,心里还是颤了一下。 “那你不是还说要去户外直播烟花吗?怎么不去?” “破烟花儿有啥好看的,我就想来找你不行吗?”兰摧直白道。 花海尽量忍住没再笑。 礼品袋沉甸甸的,花海坐在餐桌前才开始拆。 其实他并不关注兰摧给他带了什么,人能来就已经是喜中之喜。 但拿出最上层的物品时,花海还是沉默了,比洛川拉断还沉默百倍。 “…这什么?” “秋裤啊,上次看你大冷天光着腿套个外裤就出门儿,夺冷啊。” 花海:……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笑还是怎样,把啼笑皆非这个表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啧,你别看灰不溜秋的,可暖和儿,”兰摧大概看懂了花海的表情,解释的音量拔高,“别看不起它,得老寒腿的时候你都知道了。” “什么老寒腿呀,我也没大你几岁好不好?”花海笑声抱怨。 心里还是开心的。 毕竟是被记挂着的,怎么可能不开心。 再往下翻,是个装满酸菜的坛子和自家灌的rou肠,应该是兰摧老家那边寄来的东西,最下面压着一条中华。 花海把这些东西收拾进柜子,发现兰摧又不见了,只有厨房里传来流水声。 他跟进厨房,正好看见兰摧在洗他下午吃饭剩下的餐具,“你干嘛呢?” 兰摧:“洗碗儿。” “你一来我家就赶着洗碗?”花海有些好笑,不知道兰摧演的是哪出。 “啧,你不懂,”兰摧的声音依旧大大咧咧,“我老家那边,吃完年夜饭男人都要搁厨房里干活儿的,娘们儿带着孩子看春晚,”说完兰摧故意停顿了一下,“你去歇着呗。” 花海转过头,尽量笑得收敛一点。 糟糕,恋爱脑是真的要长出来了。 明知道对方是花言巧语,但还是忍不住开心。 花海故意看兰摧干了一会儿活儿,才幽幽道,“我家,其实有洗碗机的。” 兰摧在水槽前工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嘴硬,“我就是爱洗碗儿,怎么了?” “…行。”花海没再管他,突然想起自己把游戏队友晾到了一边,赶忙窜回屋。 这段时间生病,花海一直没收拾卧室,脏衣服堆在椅子背上根本没来得及洗,地毯上的猫毛狗毛非常扎眼。 他怕兰摧突然进房间看见,只好迅速把电脑搬到客厅。 好在今天是除夕,有突发情况队友都理解,花海说家人突然找自己便搪塞过去,并没有任何人追问怀疑。 鸭鸭杀的局已经散了,花海打开剑网三,在烂柯山组了个跨年截图的团。 “玩啥呢,我看看。” “直播呢,你别开口。”花海预判到兰摧会说话,眼疾手快关了直播间的麦,“跨年截图。” “噢。”兰摧没再开口。 花海原本以为,再和这个男人见面会尴尬到死。 结果没想到…从兰摧进门开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和谐的诡异。 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一样。 直播间弹幕正好在刷,问花海怎么不去看跨年烟花。 甚至更大胆的,直接问那个兰人不是邀请你去看跨年烟花,怎么不去? “花海,你和他们说了我邀请你去看烟花了?”兰摧知道花海闭着麦,大胆开口。 花海:“……” “不是说,要在网络上稍微卖一下cp吗?你当时答应了。”他苍白解释。 其实在粉丝群说这件事,花海多少是出于炫耀的心态。 虽然具体也不知道在炫耀什么,也知道炫耀出来并不会被羡慕,但花海就是很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被兰摧邀请去看烟花。 “哦——”兰摧故意拖长音。 “你别说话。”花海说完顺手按了一下兰摧的脑袋,打开直播间的麦。 对直播观众说话的时候,花海的声音明显没刚才那么黏糊,“我知道那个新年烟花很绝,但是这么冷,我出去必发烧。” yy里也立刻有人附和,“对呀你身体弱。” “而且,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而且……”花海还没说完,耳垂突然被啄了一口。 他忍住倒吸气的冲动。 耳边呼吸加重,似乎有意把吐息扑到他耳垂上,扰他心神不宁。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花海语速很快,声音不禁发抖。 说完赶紧闭麦,气急败坏的转过头,嗔责道,“兰摧玉折!” “干嘛?”兰摧意识到花海生气,赶紧往沙发另一头闪,无辜道,“我可没在你直播的时候说话。” 花海:…… 不说话比说话还过分。 他抱了个靠垫,隔在自己身边,示意兰摧别挨那么近,这才继续应付一起截图的小伙伴。 “话说,什么叫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隔着靠垫也没影响兰摧凑过来,继续看花海的屏幕。 “瞎编的钓人的,给她们遐想空间。”花海回答的很干脆。 “你呀,玩弄善良水友感情,人家会真情实感心疼你的。” “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情,心疼我也就心疼几秒钟,不可能真情实感的,过一会儿就忘了好不好,怎么就玩弄别人感情了?” 虽然说来很过分,但有的时候,他就是喜欢这么钓一下粉丝,钱是次要的,主要是获得心疼。 这种骗来的心疼,会让他异常满足。 花海自知,自己的爱欲机制很扭曲,但他不会改也改不了。 下播之后,花海见兰摧还没要走的意思。 其实兰摧进门的时候,他大概也猜到兰摧是来做什么的。 成年人,rou体需求,不丢脸。 虽然他没有兰摧喜欢的娇软身材,但至少比外面找的干净且不违法,更不会动不动诈骗五千,这是花海唯一能想到的自我优势。 但花海还是故意问了一句,“你不回家吗?” “大过年来找你,就这么急着让我走?”兰摧没有从沙发上起来的意思。 “我回卧室放个电脑。”花海说完抱着电脑爬起来,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他听见兰摧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到门口的时候,花海故意停住脚步,“你不准进去,在外面等我。” “为什么?”兰摧嘴上是礼貌的询问,其实半个身子已经挤过了门槛,“我连进你屋都不配?” “不是,”花海低头,声音有点迟疑,“没收拾房间。” “那我给你收拾?”兰摧语调慵懒,含着笑意。 “不用,但是不准嫌弃。” “好好好,不嫌弃。” 进屋后,花海重新给电脑连上电源,检查接口是否插好。 “花小海,这什么呀?”忽然,背后传来兰摧似笑非笑的声音。 花海转头,正好看见那件被他视为安抚物的外套,安安静静躺在枕头旁边,上面还留着他睡着压过的痕迹。 “没什么!”花海眼疾手快,爬上床想去夺回。 兰摧反应更快,先他一步拎起外套,故意举高。 “还给我!”花海急了,伸手去抓。 他原本就比兰摧矮,臂展也没兰摧长,对方有意逗他跟放风筝一样。 兰摧见他急了,又偏偏抓不到,白皙的脸颊急的通红,语气更是吊儿郎当,“谁还谁啊花小海?我怎么记得这不是你的外套?” 花海:…… 他自知理亏,沉默两秒,理不直气也壮,“你给我了就算我的,还给我。” 兰摧被他的歪理逗笑,放下衣服故意凑到花海面前,在鼻尖几乎碰到的距离停下,压低嗓音道,“诶,天天抱着我的衣服睡觉?喜欢我身上的气味?” “没有!”花海想往后躲。 正好被有力的手掌按住后脑勺,无处可躲。 兰摧的灼灼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有没有抱着我的衣服自慰过?”兰摧看着他的眼睛,故意放慢了某两个字的字音。 花海:…… 脸上的温度更烫了几分,耳垂的血管胀到爆裂,他别过目光。 “当,当然没有!谁让你问这种无耻的问题?” “真没假没啊?”兰摧一副我不信的态度,“可是我在你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东西,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枕头下面…… 花海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到直接失语,“你——”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兰摧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黑色的绒布袋子,里面很明显装着一个棍状的物品。 “海哥,这又是什么?”兰摧单手捏着袋子,在花海面前晃了晃。 他看着花海的脸一寸一寸变得几乎能滴血,笑容更加肆意,“先解释一下,看你枕头乱了,顺手想帮你整理一下,不是故意动你东西。” 花海只感觉脑子嗡嗡响,后槽牙都快咬碎,就是一句重话也骂不出来,“兰摧玉折!你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语气还是轻佻的很,“到底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海哥?” 太过分了。 太恶劣了。 花海又偏偏嘴上说不过这个男人,上次积攒的委屈还没消化完,新的又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溢出眼眶。 花海看见面前的男人瞬间没了嬉皮笑脸的态度,有些无措,欲言又止的好几次。 “不是,不是花海,我…我——”兰摧语无伦次之间,咬了一下舌头,疼的直吸气。 花海深吸了一口气,“戏弄我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他没等兰摧接话,继续开口,“在网吧那次也是,看我一个人狼狈尴尬,自己却提提裤子离开,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特意来我家就是来羞辱我吗?看我说不上话是不是特别开心?” “当然不是,没有拿你取乐的意思。网吧那次是,是因为你说……”兰摧陷入无言。 第三届大师赛一直是他的痛点。 对不起队友的人是他。 无论是没体察到队友情绪间接导致散队,还是后续自己有违电竞精神的saocao作把一切推向无可转寰的死局,第三届大师赛无疑是所有事端的转折点。 最深的伤痛被揪起,怎么可能还有性致。 兰摧忽然想起,当时花海双眼空洞,可能很多话是无意识的,“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不记得。”花海只敢保证自己没说出辱骂的话语。 “……”兰摧更加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主动背锅,“上次,上次是我不举,错不在你。我年龄大了,有的时候会这样,”说完,兰摧补了一个憨笑,“海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表现好不好?” 花海没接话。 一个男人能主动说自己不举,是真的愿意放下脸面来哄他。 瞬间就不是那么生气了。 “那刚才呢?”花海尽量摆出一副还在生气的态度。 “刚才——”兰摧的本意只想逗一逗他,就像上学时故意揪一下女生辫子引起对方注意一样,没有恶意,但是有概率对对方造成伤害,兰摧立刻软下声音,低着头眼睛向上望着花海,“我错啦,哥哥。” 哥哥…… 这个称呼喊得花海心跳漏了半拍。兰摧本就是垂眼,这个角度看上去更是无辜可怜。 太犯规了。 他正准备继续说话,灵活的双手已经帮他脱掉松松垮垮的家居裤。 “喂——”花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内裤扯掉了一半,堪堪挂在大腿上。 下一秒,毛茸茸的脑袋拱了上来,炽热的呼吸在腿间徘徊,每一次呼气都会扫过敏感的神经,花海痒的刚想躲,膝盖先一步被按住,强行掰开双腿,最私密的部位在灯光下暴露无遗。 “你干什么?”花海耻的无地自容,下意识想并拢。 可实在抗争不过,并了好几下都是徒劳,反倒像更像难耐的夹腿。 “我干什么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要做就快做!”花海面红耳赤,声音颤的厉害。 “急什么呀花小海?” 倏地,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传来一阵轻痛,牙齿划过的感觉还夹杂着锥心的细痒。 “别咬……” 刚说完,又是一记钝痛,“嘶……”花海不禁吸气,“说了别咬!” “好好好,不咬,”兰摧的声音宠溺无奈,“那舔总可以吧?” 花海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从旁边拽过枕头,一把盖在脸上装鸵鸟。 他听见兰摧的轻笑声。 性器上并没有传来口腔包裹的触感。 花海正失落时,yinnang蓦地被什么濡湿粗粝的软物触碰。 是舌头。 灵活的软舌仔细的舔过会阴,直直朝着xue口探去。 花海一时间也顾不上羞耻,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能舔那儿…… “兰摧,不需要——”花海惊恐的赶忙拒绝,还没拒绝完,舌头已经强行刺入xue口,轻轻搅弄,“呜……” 被舔xue的感觉太刺激了。 温软的舌头不同于性器或者手指,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触感,照顾着xue口每一处褶皱,高挺的鼻梁时不时扫过囊袋,花海舒服的直想夹腿。 “啊…别,脏……”花海攥紧床单,下意识咬牙克制声音,“很脏…停下啊……” “海哥,你明明很喜欢…唔……”兰摧的声音含糊不清,不但没起来,反倒用舌头模拟抽插的动作,在xiaoxue内进进出出,“舔软一点,待会儿才能爽……” 每次舌头拔出,xuerou就像挽留一样,止不住的收缩。 嫩色的菊口一张一合,不断的对面前人发出邀请。 花海不禁眯起眼睛,指关节抓得发白。 怎么可以这么舒服…… 急促的喘息声交织着身下发出的yin靡水声,花海张开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舌头太短,无论再怎么深入,始终碰不到前列腺的位置。 只有肠壁被刺激到根本不满足,花海难耐的扭了扭腰,小声催促,“够了……” “什么够了?” 花海知道兰摧在装,硬着头皮低声道,“…可以,可以进来了。” “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坏笑几乎藏不住,“大声点。” 花海咬牙,气血直往头上涌。 怎么可能再重复一遍。 他偏过头,拒绝交流。 兰摧笑了一声,没再逗他。拽过旁边的枕头示意花海抬腰,垫好腰枕后才提起完全勃起的性器,抵在完全柔软的xue口,慢慢往里挤入。 “嘶……”紧闭的肠道骤然被撑开,花海还没做好准备,不禁蹙眉。 前戏足够,虽然不疼,但还是胀的慌。 “海哥,你里面怎么这么热?”兰摧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花海脸颊上不断摸着,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力道轻柔,“而且这么快就全吃进去了,就这么喜欢被我cao?” 花海气急的把脑袋转向另一侧,“闭嘴吧——啊……” 还没说完,上翘的yinjing正好碾过深处凸起的小栗子,花海爽得一激灵,“轻……” “是这里吗?” 说话间,roubang又故意往上顶了顶。 “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花海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意识到自己叫的太过浪荡,花海赶紧咬住手背。 “是不是cao到哥哥最sao的地方了?嗯?”恶意的顶弄还在继续,兰摧单手折叠住花海的双膝,让包裹住性器的xiaoxue更加一览无余。 “是…是……啊啊、别顶……”绝妙的快感配合着这声“哥哥”,花海完全没意识到对方在问什么,只有身下交合发出的水声是真实的,“别…别撞了……” 越是不能碰的地方越是要碰。 兰摧游刃有余的cao干着最深的那个点,“怎么一叫你哥哥,后面就收缩的厉害?” 每次guitou顶撞上那块软rou时,快感就会从身下扩散到全身,连指尖儿都是酥麻的,花海再无心顾及颜面,“才没有……啊啊、啊…太重了…兰摧,轻一点……” 感觉到体内的性器又大了几分。 狂风骤雨般的抽插愈演愈烈,花海无意识的向上顶着腰,疯狂想逃离过剩的快感。 却被掐着腰臀持续输出,控制住活动范围。 “好、好深……好涨呜呜……”xiaoxue绞的死,花海听见兰摧也喘的厉害,发梢上滴落的汗水正好滴在他乳尖上。 花海挺了挺胸,像是把乳尖往对方嘴里送一样。 兰摧一口咬住半凸出的小粒,狠狠的吮吸着。 “啊啊……别吸——呜——好舒服……”抓着床单的手转移到兰摧背后,短甲紧紧镶嵌进皮肤,花海跟随本能胡言乱语。 “要被干死了……啊啊、呜……” xiaoxue传来的快感铺天盖地,但花海始终觉得差点什么。 只要碰一碰前面就能立刻抵达无上的快乐。 兰摧任由他抓挠也不恼,喘息让嗓音更有磁性,“哥哥,有没有试过不碰前面,被cao射过?” “没,没有…做不到,啊啊……”花海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可以做到。” 迷离之中,兰摧肯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花海哪儿听得进去,“啊……摸,摸我前面……” “不行。”声音柔和,但又不容置疑。 花海刚准备再说什么。 喉结上倏然附上轻痛的啃咬。 窒息的濒死感更将快意推上一层楼。 “————”他失声的向后仰头,全身开始小幅度的痉挛。 快到了。 yinjing已经胀到发疼,花海努力夹着体内的roubang,汲取更多快感。 就差一点点。 “要高潮了吗?我就说,哥哥可以被插射的。”察觉到xue内缩紧,性器更加卖力的顶弄,每cao一下身体就会颤栗好久,夹弄rutou的手指也加大力度。 “呜呜…兰摧,我快不行了……”花海反躬着身躯,整个人绷得紧,脚趾蜷缩到关节发白,手不自觉的在兰摧背后挠出一道道血痕。 后xue的抽送还在继续,每次都精准的磨在嫩rou上,“太刺激了…啊……” “射吧。” 得到应允,花海才稍微放松。 guitou上的溢液先是冒出来了一点,紧接着像水柱一样喷射而出。 “去了——啊啊啊啊———” 窗外,烟花爆竹声恰好吞没高潮时yin浪的喊叫,花海不受控的向上翻着白眼,肌rou大幅度抽搐着。性器一抽一抽的向外喷射着jingye,肠壁也颤抖的快,几乎要把包裹的roubang夹断。 “哥哥,我也快射了。”兰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别,别射在里——” 还没说完,后xue里灌进来了一股股强劲有力的精水。 “被、被灌满了……”花海下意识夹紧,生怕这些东西流出去。 失神。 外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在持续。 听力还没彻底恢复的时候,花海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花海还没有从高潮中回神,无法回应。 他感觉到兰摧在他体内慢慢软下,过了很久才撤出去。 和兰摧做的感觉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眼中又一次蒙上一层水雾。 “怎么被欺负了要哭,爽了也要哭?”泪水还没落下,就被粗糙的指腹擦走,兰摧的声音充斥着饱食后的餍足,“哥哥,你怎么这么娇啊?” “没哭……”花海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落泪。 “今天哥哥怎么这么有感觉?”擦完眼泪,兰摧也不急着离开,用手指梳着花海的蓬乱的短发。 “别喊我哥哥。”稍微冷静一点后,花海才反驳这个称呼。 他有亲生的手足,哥哥这个称呼太有背德感。 “为什么不能喊?”兰摧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烟盒,收回渴望的目光,继续摸着花海的头发解闷,“明明我一喊你哥哥,你就叫得特别sao,又会夹,本来不想内射的,但实在没忍住。” 叫得sao…… 花海突然有点不安。 他记得上次在网吧,兰摧说过喜欢矜持的。 会不会已经被兰摧讨厌了? “我去洗澡。”花海的语调迅速转冷,从床上爬起来,刚下地就是一个趔趄,双眼一黑向前栽。 腰间及时拦过一只胳膊,帮他稳住平衡。 “怎么回事?”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 花海扶着柜子,等眩晕的感觉过去。 理论上,他知道在病中需要静养,至少知道大冷天不能吹风所以拒绝了去看烟花的邀请。但是兰摧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花海就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健康,对方的开心才是第一位的。 他知道今天兰摧找他,就是为了zuoai。 如果他因病推掉,那兰摧会不会再也不来找他了? 比起病情加重和“再也不被兰摧需要”,花海更害怕的是后者。 “我没事——”花海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架了起来。 “我帮你洗。” “不用!” - 被拎进浴室放在满是热水的浴缸里时,花海整个人还是发虚。 热水让手脚冰冷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被灌满jingye的肚子还是涨得厉害,低头,甚至能看见微微凸起的小腹。 花海刚想说话,布满青筋的手先一步伸了过来,在他腹部划着圈按摩。 “得把里面的东西排出来,不然会生病。” 腹部被这么一按,排泄感立刻涌到xue口。 “你先出去,我自己会清理。” 被别人看着从后xue排精的样子太过羞耻,花海拼命忍住,试图拨开腹部按压的手。 “你连站都站不稳,万一在浴室出什么意外。”兰摧根本不被这点力气动摇,继续帮花海揉着小腹。 花海咬牙。 括约肌已经收紧到极限。 要出来了…… “排出来。”兰摧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揉腹的动作还在继续,花海实在没办法再忍耐,任由xue内的精水尿出来。 腿间的水顿时混了一丝丝白浊。 “别看…”他把脑袋转过去,不愿意看不堪的自己。 jingye尿空后,修长的手指又探进xue来,似乎在检查里面是否真的处理干净。 花海全程不敢直视兰摧的眼睛。 太难堪了。 清理完体内,兰摧才沉闷的开口,“花海,你今天是不是本来就不太舒服?” 性爱过程中兰摧有感觉到过不对。 比如花海体内的温度过高,又或者是脸红的不正常。 但一切,都因他神经大条未能及时察觉。 如果时间能退回一个小时前,兰摧高低得扇自己几巴掌,把性欲掐灭才好。 “新冠好了之后一直有点低烧,不过已经没有传染性了。” “你——”兰摧一听更想扇自己巴掌,声音不禁咬牙切齿,“那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来,就是为了和我做吧?”花海这才抬头,目光虚弱的望向兰摧,“不然你大过年来找我干什么,总不能真的只是来看我打剑网三吧?” 花海见兰摧哑然,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念道: “既然是你的要求,我怎么可能不去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