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鬼(神相攻x碎梦受)
碎梦折了一枝花,一枝并不算罕见的白色延胡索——在磁州随便逛逛就能寻到一大片的白花,在雨后的阳光下含着露珠熠熠生辉。他下意识伸手把那闪着暖光的白花摘了下来,然后愣愣地看着花的断茎处缓缓吐出银色汁液,也是熠熠生辉的,稠在手上化不开。他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是如此地莽撞冲动,像是玷污了高高在上的神明。 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清冷神明啊… 碎梦将这朵白色延胡索带回去送给了神相。神相依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接过白花看了看就又清清冷冷地道谢,没有再多看碎梦一眼,淡定地像是无事发生。可碎梦知道,神相是高兴的。当入夜后他们例行公事般地欢爱时,神相破天荒地摘下了碎梦的眼遮,叫碎梦头一回在床上看清了神相的脸。 神相此刻好整以暇地压着碎梦,指尖挑着那薄薄的轻纱眼遮,平日里那张清冷的脸此刻因着情动而泛了些红,鬓角上正别着碎梦白天送的白色延胡索,衣裳半解露出劲的腰身,衬得神相整个人神圣又yin荡。 神相往常和碎梦做的时候喜欢用眼遮蒙上碎梦的眼睛,然后看着那去轻纱随着性事越来越激烈而被碎梦眼角洇出的泪珠打湿,看着潮红从碎梦那被眼遮挡住的地方蔓延到脖颈再到脚尖。美,摄人心魄。 可碎梦不知道神相的心思,他永远看不透神相的心思,所以他不知道神相给他戴眼遮是为了观感,他一直以为神相不喜欢自己的眼睛。没有人会喜欢这双眼睛——锐利的,暗潮涌动的眼睛。抑或是神相不想让这样一双眼睛瞥见自己在欢爱中的失态。总之,碎梦是已经是习惯了戴着眼遮被神相干的,他没有过怨言。 碎梦不知道神相的心思,他不知道神相爱惨了他在视觉被夺走后身体敏感到失常的反应,呼口气就能看见绷紧的肌rou泛起粉色。他更不知道神相摘了眼遮就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鬓角的白花,他只是一惊,而后慌乱地缩紧甬道,温热的肠rou不受控制地箍紧神相的玉茎,叫那水声更加黏腻起来,听的人耳根发红。 碎梦下意识就要去伸手抢那“遮羞布”,可神相却早有预谋般配摁紧了碎梦的窄腰,玉茎又往里进了进,直逼的碎梦软了身子,手正好搭在自己腿弯上摸了满手黏腻,喉口溢出几声破碎的呻吟混着眼角沁出的几滴泪被神相吻进腹中。唇齿相依之际,那朵白花就那样直直地撞进碎梦眼中,随着神相的动作乱晃着,乱晃着。直到晃到碎梦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碎梦才意识到自己被神相cao射了。 白色的粘稠糊在碎梦的胸口处与下巴上,又被神相抬手抹了去伸给他看,碎梦看着那白净的手上糊满白浊,不知怎的又想起白色汁液从延胡索断茎处流出糊了他满手时他自己的想法——他玷污了神明。 碎梦尽力阖眼不去看神相的手和脸,只颤抖着身子好似快要溺死在这无边的快感中。 他折下了圣洁的花,然后成为了花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