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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刮来的。看着信用卡消费记录,李蕴然也是头疼,昨晚她妈还提醒着她,是时候给家里打钱了。「浩然大三的学费得交了,哦,他八月想和朋友去上海看什么演出,你也赞助一下吧。」「你爸最近看家里那台电视,总说看不清,挑了台……什么牌子来着,哦,索尼,65吋的,你帮补一下吧!」「哎呀!你嫁得那么好!春明又有钱,对你又好,让你偶尔帮补一下娘家怎么了?」「想当年,家里到处借钱供你学钢琴读音乐,你懂不懂知恩图报?啊??」喉咙涩得紧,鼻子也泛起酸,李蕴然赶紧转过脸看向窗外,用手指捏紧了鼻翼两侧,不让自己在宫欣面前哭。难得两人出来玩一趟,她不想因为这些破事毁了彼此的好心情。很快到了红磡,车费五十七,宫欣给了司机三张蓝色纸币,一共六十。“阿叔,不用找啦。”“唔该喔靓女!”演唱会八点开始,七点排候进场。场馆外的小广场有些黄牛兜售sammi字样的闪光头箍和荧光棒,宫欣也凑热闹,给两人一人买了一个头箍,一边排队一边咔嚓咔嚓地自拍,发了个九宫格朋友圈。“昨天的嘉宾是gigi吗?”“对!不知道今天会是谁?”队伍中不时有人讨论着今天的演唱会嘉宾会是谁。演唱会从第一场开始,就邀请了不同的明星和sammi合唱许多的经典名曲,嘉宾名单和曲目均没有公开,每一晚给予观众的都是巨大的惊喜。每天都有人在sammi的ins下面预测着“今晚谁会来”,这事也成了热门话题之一。进场后找到座位坐下的宫欣还在亢奋着位置离舞台超近时,就收到了汪汕的信息。汪汪:「欣欣,你看完演唱会几点?」Jan:「不知道呢,估计要十点半吧。」汪汪:「我也在香港,今晚去喝一杯?(干杯)」Jan:「怎么那么巧?」Jan:「我等下问问然然呀,你这次住哪里?」汪汪:「我来见一个委托人。住奕居。」Jan:「????」Jan:「怎么那么巧?!我也是!!(吃惊)」汪汪:「哟,巧了么这不是!」汪汪:「你先问问李蕴然,有答复了告诉我。」Jan:「好,等下告诉你,我在等开场啦。」汪汕熄了手机,喝了一口加了三块冰的欢迎果汁,看向转角玻璃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大片的星光坠落入幽暗海面,游轮划过璀璨夺目的星河。他接了个涉港离婚案件,本来见完委托人是要直接回广州的,想了想,还是决定住一晚。宫欣没有发酒店的定位或相片,但他们律所的前台接待李……李什么颖?就李蕴然亲戚……那女的有发啊,连厕所马桶都拍了照,自然不会忘记定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假期是多么奢华。既然李蕴然住这,那宫欣一定也住这。李思颖因为一次公事加了他微信,本来他想删了,无意间知道她是李蕴然的亲戚,鬼使神差地就留下了她的号,想着可能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瞧,这次不就用上了么。有的时候汪汕觉得自己喜欢个女人怎么这么窝囊,藏着掖着,不敢说不敢提,总等着哪天能有个机会跟她说清楚。可有的时候又觉得,这样暗戳戳地关注她的一切,悄咪咪出现在她的身边,好像也是蛮有趣的。红馆里的宫欣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心机,因为演唱会开始了。“加油啊!!阿Mi!!”“永遠爱你——!!”她和李蕴然高举着双手向台上大喊,对着那个战胜抑郁病的女人输出她们的满腔热血。红馆的摇滚区离舞台是真的近,几次天后走到台边时,她们都能接收到她投来的视线,两人牵着手激动得直跳,体内的血液温热,眼角也噙着泪。直到嘉宾环节。“今晚的嘉宾,是一个我近年来很欣赏的音乐人,他很年轻,很认真,很有才华。”“你们猜猜他是谁?”“嗯!我好像听到有人猜中了!”李蕴然明显感觉到了宫欣的颤抖,她倏地紧紧回握住,试图穩住宫欣的慌乱。“欢迎——季星阑!阿sing!”舞台中央的圆形升降台从底下升起。高台每升起一寸,男人每出现一分,宫欣的血液就下降一度。他的发,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肩,他的腰,他的腿。宫欣曾经幻想过。或许等树干上的年轮再增加多几圈,或许等宫白羽长高至她的肩膀处,或许等自己听起这个名字不会再向宫六生大发雷霆。或许等到那个时候,她可以带白羽去看他的演唱会,跟白羽说瞧这就是你爹。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是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准备好。她现在连微博都不敢上,只怕看到热搜上出现这个名字。震耳欲聋的尖叫,铺天盖地的掌声,舞台上的高光,李蕴然的担忧。这个空间里的哪一样,都与她无关。“未见终点,也未见恩典,我与你极遠。”————作者的废话————followmi演唱会,在B站上有完整版可以看了哟!最后一句歌词,是。33.红绿灯“呐,今天的钱,你点一下。”“不用啦,都在KK唱这么久了,还信不过你?”宫欣接过阿甘递过来的几张红色纸钞,没有数,直接对叠了塞进短裤口袋里。“你的头发怎么又剃的那么短?又被女朋友飞了?今年还没过一半,你都剃了多少次头了?”宫欣不客气,小手直接往阿甘头上摸,嗯,刺刺的。“去去去,你不是还要赶下一场吗?今晚还有几场?”阿甘也没躲开,任由宫欣在她头上动土。“还剩一场,跑完了我还要回大学城,明天早上有课。”宫欣看了看手腕上的玫瑰金细链手表,还没到九点,而下一场是在「MONA」十点的场子,打个车不用十分钟就能到,她现在还能先歇一会儿。“老龙,给我来杯乌白。”她坐上吧台旁的高脚凳,跟酒保打了声招呼:“记你们老板的帐,她总说要请我喝酒,我总得给她一个机会。”黝黑壮实的男人憨实地点点头嘴角难得地往上勾了勾,转身去调酒了。“我的大小姐,请喝酒算什么,你他妈什么时候能答应我的追求,我整间酒吧送你都行。”中性打扮长相俊美的女人凑近,作势想搂上那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