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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老太太做寿的时候,厚厚的送一份儿寿礼过去吧。”如果是奴才尽心办事,谢宁可以厚赏。可李署令是朝廷的官,不是她的下人,她只能这样表示一下心意了。“主子今天游湖玩的一定尽兴吧?”谢宁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光顾着玩了。”想同皇上说的话都没说。不过看情形也不用说了,皇上心里自然有数。“听说明寿公主进园子了?”方尚宫的消息一向灵通。谢宁也正好在琢磨这事,有个人能商量一二再好不过了。“是啊,一上岸就让她堵住了,皇上直接就让我带着孩子先回来。我这一直在琢磨,不知道明寿公主这时进宫为什么?看她的样子颇不耐烦。”方尚宫一笑:“虽然说奴婢没见着明寿公主,可是这个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必然是有事求着皇上。”她能求皇上什么呢?☆、一百三十一心事虽猜不到明寿公主求皇上什么,但必定不是小事。富贵到了明寿公主这里也算是到顶了,她的日子过的比皇上还舒坦还奢侈。如果她也有什么事需要求着皇上,那一定不是小事。“对了,听说长春园那天张驸马也露面了?”方尚宫问:“主子可见着了?”“见着了。”谢宁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可惜。”真的是不般配。方尚宫就笑了:“这夫妻本来就要你情我愿的才好过日子,强扭的瓜不甜。听说成亲这么些年,驸马都不肯进明寿公主的屋子。”谢宁的眼都睁大了:“一次都没有吗?”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大恰当,以她的身份这么说,怎么好象在打探公主的房中事一样。但是她是真好奇啊。“据说一次都没有。”方尚宫说:“明寿公主还想过下药,据说没成。还威逼过,甚至打杀过驸马跟前的婢女,但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她怎么能甘心过这样的日子?”就算丈夫俊美的天下无双,可是独守空房不就是守活寡吗?方尚宫笑而不语。谢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明白方尚宫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明寿公主那么一个人,怎么会真的独守空房呢?以前曾经听说前朝的公主们养男宠蓄面首这样的风流事迹,想必明寿公主一定也不甘寂寞的效仿先辈们了。不过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能诉诸于口,不然就成了皇家的大丑闻。明寿公主虽然跋扈,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应该还顾及面子,没有张扬得人尽皆知。方尚宫轻声说:“有一年明寿公主从中秋到过年一直没有露面,有人说是生了病出京去静养了。”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但是谢宁仔细一品,就听出来方尚宫是什么意思了。她诧异的半张着嘴:“真的?”“谁知道呢,也许是吧。”方尚宫模棱两可的说。谢宁知道方尚宫不是个会信口开河的人,这种事情心里有数就行,不用说出来。明寿公主这样的人也有孩子?谢宁想象不到她做母亲是什么样。可也许她在孩子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面孔。再说有了孩子,那孩子的爹又是谁?这问题让谢宁纠结了半天,才想起同方尚宫商量正事:“我婶娘她们已经让人接出来了,安置在园子外头的别院里。”这件事方尚宫是才知道,她对这事其实不太好插言。毕竟这是谢婕妤的家事,她在别的事情上都可以出谋划策,但唯独这事儿她不好说话。血浓于水,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这样一门不长进的亲戚,就算拘着他们不许进京,他们在老家只怕也能作腾的沸反盈天。“皇上安排了白洪齐亲自去办的这事儿,说再过几日就送她们回乡。”家里的事情也让皇上替她抹平,谢宁觉得特别丢人。方尚宫松口气,既然皇上这样安排,那自然是最好:“回乡好,留在京里多少人盯着想拿她们做文章,不说旁人,明寿公主要是真给两位谢姑娘胡乱找了亲事,那可不误了她们一辈子?”其实她们一辈子怎么过方尚宫不关心,但是谢家那两姐妹过的不体面,就是给谢婕妤脸上抹黑,明寿公主这一手能恶心人一辈子,一般人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愿剩下这些天太太平平的,赶紧把人送走好了结这事。但是方尚宫心里一直悬着,从皇上突然决定出宫来金风园避暑,她心里就总是觉得不踏实。皇上对金风园有心结,往年伏天比今年更热的时候也没有说要来避暑,今年为什么改了心意?她望了一眼窗外,风吹过竹林,无数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难得的清静也就只有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二皇子睡足了一觉,睁开眼就要找亲娘。谢宁开始发觉以前舅母说的“孩子越大越不好哄”是什么意思了。这孩子他开始认人了。乳母喂他他也老实,但凡吃饱了就马上不愿意再让乳母和宫人伺候,非得折腾着找谢宁不可。“磨人精。”谢宁把孩子从乳母手中接过来,在他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二皇子可不知道亲娘在埋汰他,还以为是逗他玩儿呢,张开小嘴咯咯的乐起来。玉瑶公主也睡醒了,大皇子也学完笛子回来了,刚才还挺安静的屋里一下子喧闹起来,简直象进了闹市。点心果子茶水一样样的端进来,二皇子手里捏着一块西瓜,没有牙又咬不动,但人家一样吃的很开心,一块瓜瓤让他攥的汁水淋漓,整张小脸儿上也净是碎渣,那吃相让大皇子都不忍卒视。“弟弟来,咱不吃这个了,擦擦脸擦擦手。”大皇子把二皇子手里的渣渣给拿开,自己掏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可西瓜汁是甜的,和擦口水还不一样,黏乎乎的怎么擦都觉得擦不干净。大皇子不敢再用力了,他发现他已经把弟弟的脸给擦红了。觉得自己闯了祸,大皇子手足无措的转头看谢宁。“没事儿的,”谢宁赶紧安慰他:“小孩子皮子嫩一些,蹭蹭就红。他一点儿都不疼,你想想,要是疼他肯定已经哭了。”这话有理,大皇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弟弟好象有些不耐烦,但没有要哭的样子,这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二皇子皮实着呢,一点儿不象宫里养出来的孩子那般娇贵。赶着这会儿人多热闹,他高兴。要是换个别的时候被这么又擦又蹭的,保不齐早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