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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停车。让她别担心,人没事儿最重要,末了呵呵笑说:“知道我车为什么这么破了吧?”这话把苏南给逗乐了。何平帮苏南查了查在萨利马的汽修站,把地址告诉给她,让她把车开过去装玻璃,然后在当地租一辆车。忙完,回到酒店,苏南才觉惊怖和委屈之感一阵阵泛起来。一算时间,国内已经凌晨两点了,没给陈知遇拨电话,只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已经在萨利马了。拍了张酒店房间的照片,发过去。经历了被砸车这么一遭,后续跟主管的谈判竟然异常顺利,大约是“人品守恒定理”发挥了作用。在萨利马再耽搁半天,车修好了,苏南返回利隆圭,向何平呈上自己差点丢了半条命换来的一纸合同。何平忍不住感慨,“第一天在机场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心里骂了总部两句,心想这种虎狼之地,派个小姑娘过来,闹呢?”苏南笑一笑。何平比个大拇指,“面试你的是谁?回头我得好好感谢他。”“徐东。何主任你认识吗?”何平一拍大腿,“徐东啊!徐胖子!我本科同学!你怎么不早说?”这下更是对苏南激赏有加,慷慨大度地把她的公干时间多报了一天,让她好好休息。过两天,收到了辜田的消息。辜田比苏南晚一个月出发到坦桑尼亚,她适应得快,如鱼得水,喜欢这儿的黄土地黑皮肤红太阳,以及非洲人民的热情,只差没把这儿引为第二故乡。问苏南元旦有没有空,她来马拉维联络感情。元旦,h司慷慨地给了两天假期。苏南接待了辜田,领她在利隆圭转了一圈。下午在餐厅吃饭,苏南掐着时间,给陈知遇拨了个电话。响一声就接起,苏南:“陈老师,新年快乐。”陈知遇笑一声,“今天没上班?”“没。好歹是新年,不放假员工要造反了。你一个人在家吗?”陈知遇:“……不然还有谁?”“……”苏南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也就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那说不准,万一哪个姑娘,要赖着跟你一块儿跨年……”“还真有。”苏南:“……”陈知遇:“叫苏北,等你回来,带你认识。”苏南:“……您还能更扯淡点儿吗?”陈知遇笑一声,问她在哪儿。“在外面,跟辜田一起吃饭呢……不信?不信我给你来张自拍……”“自拍?”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辜田,适时捕捉到了这两个字,凑到苏南身旁。苏南把两个人的合照,给陈知遇发过去,再接起电话。陈知遇:“……你怎么晒黑了?”苏南:“……”陈知遇笑一声,让她先吃饭。辜田扑闪着大眼睛,特无辜地看着苏南,“南南,有个问题我很好奇?”苏南端起茶,“嗯?”“你俩异国……生理问题怎么解决啊?”苏南:“……”辜田:“……sex?”“噗!”苏南把茶喷出来了。两天假期一晃而过,送走辜田,苏南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这天下班,觉得头有点晕晕乎乎。洗了个澡,塞了两片感冒药,给陈知遇发了条微信,睡觉。早上醒来,一看时间,快十点了。闹钟响了好几次,一次也没听见。苏南赶紧爬起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朵里轰轰响,嗓子干得发疼,呼出的气体guntang。她去厨房烧了点儿开始喝下,给何平打电话。“何主任,能不能请一天假,我发烧了。”那边安静半会儿,何平:“……你不是被虐了吧?”没过半小时,就有来敲门。何太太送来常备的青蒿片,让苏南赶紧服下,然后开车载她去医院化验检查。化验结果出来,maria1,恶性疟。开了药,让苏南回去连续服用四天,再过来复查。到晚上,疟疾的症状就全部出现了。腹泻,头疼昏沉,忽冷忽热。不能洗澡,也不能开空调。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又冷醒了,不停地打摆子。她低喊一声:“……陈老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在马拉维。整个房间昏沉,黑暗里只能看见一点儿物体的轮廓。没开灯,不知道是几点了。两层的别墅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去摸手机,身体一抖,手也跟着一抖。“啪”一下,手机推到了地板上。过了很久,也没攒出爬起来去捡的力气。阒静无声里,她突然就哭了出来。接下来两天,都是这样的症状。到第四天,缓和了不少,已经可以自如行动。自己开车再去检查,已经康复了。还好何平有多年“抗虐”经验,发现及时。苏南捏着单子,靠在何平那辆半旧的吉普车上,给陈知遇去了条微信。这儿3g信号不好,转了半天才发出去。这几天生病,怕陈知遇担心,只说是感冒。开车,回别墅区。从车窗里探出头,在别墅大门刷了门禁卡,栏杆抬起,正要进去,余光里忽瞥见一道人影。苏南愣了一下,脚一松,车熄火了。她急忙拉开车门,跳下车。前面,那人靠边站着,脚边立了个箱子。已经入乡随俗地换了套浅色衣服,白色棉麻衬衫,亚青色亚麻长裤。这样闲适清雅的陈知遇。她以前还没见过。她不知道为什么立着没动,半会儿,蹲下身,捂住脸哭出声。下一刻,那人就迈步过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也不管保安亭里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