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卷子了结了,没想到前半夜都在取悦顾景予……先是顾景予窸窸窣窣地起床,摸她的脸:“钥匙在哪儿?”“我包里。”安柔浑身酸软,艰难地翻身,没想到要问他拿钥匙做什么。听见关门声,安柔清醒了些,半死不活地又赖了会儿,掀开被子时,他已穿戴整齐,正巧从外面买了早餐。“几点了?”她声音哑得不成样,那里还隐隐约约不适着。“八点过十分。你可以再睡会。”顾景予将早餐和她的钥匙放在床头柜上,弯下腰去,想要亲她。安柔脑袋一偏,挡开了:“没刷牙。”顾景予笑:“我也没。”安柔才发现,他还穿着昨日的脏衣服。也是,他在她家留宿,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于是她环着他的脖颈,躺在床上,很是心安理得地承接他的早安吻。也许顾景予一夜餍足,吻得慢条斯理,慢慢悠悠地。亲着亲着,他的手,隔着衣服,不老实地抚上她心口处。安柔瞬间心跳速率增快。让她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像对待他自己的头发那样,揉搓她的胸,当那是面粉团子,不知痛的吗……安柔手软着推开他:“我要起床了……”“你什么时候放假?”顾景予如她愿,直起身子,走去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洒落一地。经过一夜风雨,早晨的阳光竟如光莹的水,在地板上,仿佛深山中,阳光下静静流淌着的溪水。通过玻璃窗,放眼望去,远处高楼变得熠熠。安柔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四肢因拉伸的动作,酸痛不已,心情却十分美妙。“还有一个星期中考,我不用参加阅卷,就直接放假啦。”他看着她。她自己或许没发觉,她此时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顾景予将早餐一一摆出来:“我们找时间回老家一趟。”安柔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脚一触及冰硬的地板,发觉不对劲。问顾景予,他说:“送去干洗店清洗了,就在小区外不远处,你可以下班去拿。”天呐。那么一塌糊涂的地毯,店员看见了,会怎么联想……安柔觉得她鼻血要喷涌而出了。顾景予仿佛置身事外,还笑得出来:“毯子的驼色的,不会太明显的。”难道不会更明显吗……如果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下去,恐怕早餐都吃不下去了。“对了,回谁老家?”回到一开始的问题。顾景予说:“昨晚说好的。去洗脸刷牙吧。”安柔穿上拖鞋,进浴室洗漱,还在想,昨晚说好什么了?出来时,看见顾景予要走。顾景予说:“我得先回家换身衣服,”他笑着睨她,“怪臭的。”安柔急急说等一下,打开衣柜,取了身衣裳出来:“我跟你一起吧。”“你休息吧,等到快上课了再去学校。早餐你等凉会再吃,中午我接你吃饭,嗯?”他从背后按着她肩膀,问到最后一句,俯过来,轻轻地,暧昧地吹了口气,酥得她脖颈边浮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顾景予亲了亲她的耳垂,退后一步。安柔目送他出门。顾景予醒来后,将她的脏衣服收拾进了浴室,放在洗衣机里。索性无事,安柔干脆洗了,接着喝热乎乎的豆浆,顿时通体温暖。一闲下来,最容易东想西想。想到前一夜,他如何抱她回卧室,想到他如何剥开她衣服,想到自己如何解开内衣搭扣,再被他拎着细带,扔下床去……当时没在意的细节,此时此刻,反而有棱有角起来。情形在脑中犹如不相融的水与油,渐渐浮上来,格外清晰。幸亏顾景予不在场,不然瞧她这境况,指不定怎样调笑于她。安柔忽然回想起,睡前顾景予同她“约定”好了什么。说是,带他去见她父母……手里的豆浆杯差点被她甩下去。豆浆洒了点出来,滴在手背上,灼烫得很。她忙去用冷水冲洗。柔软的心脏,都仿佛被浇得guntangguntang。此间景柔第五十章海蓝时见鲸(2)第五十章海蓝时见鲸(2)出门前,安柔特地将长发放下来,挡住脖上引人遐思的痕迹。可颜英班上那群学生,鬼精鬼精的,又八卦得要死,即将要中考了,也不紧张忧虑,上课时嗡嗡杂杂的,交头接耳。本来安柔也不知道他们嘻嘻哈哈什么,数次停下来,威胁他们:如果再说话,每人抄五遍这节课所讲的方程式。周语庭首当其冲。下课后,她颠颠跑来找安柔,摇尾巴说,快中考了,能不能不抄了。安柔皱眉问她:“你们上课都笑什么?”周语庭“此地无银”地捂着嘴笑:“哪有在笑啊,老师你看错了。”安柔一定不定地看着她。周语庭犹豫半天,像是被贼人所迫的黄花大闺女,“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她的脖颈:“安老师,我们都看到了……”不用她说下去,安柔已经知道了。周语庭看到安柔脸上,难得一见地浮上了绯红。安柔脾气好,在学生面前却要端着架子,毕竟不能叫这群崽子欺负上她了,俗话说,小洞不补,大洞吃苦。于是她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赶周语庭走。“快去上课,耗我办公室算什么回事。”周语庭反过头死乞白赖都问:“那方程式还抄不抄?”“今天下午放学之前交给我。快出去。”周语庭哀嚎一声,刚出办公室门,就被小伙伴们团团围住。“哎,打探到什么没有?”“看样子也没,还得抄方程式。”“我说嘛,安老师之前肯定有男朋友了,唉。”“你叹什么气,想师生恋啊?”周语庭忽然插嘴:“我知道安老师男朋友长什么样。”女生们追问她:“怎么样,帅不帅?”周语庭故作深沉地背着手,又捋捋莫须有的胡子:“照老夫多年阅无数美男经验,长得……”“怎么样?”“超级帅啊啊啊啊!我跟你说,早几个月前我就看他们俩在一块了。安老师当时那样子!真的是想扑上去又不敢你知道吧……”周语庭活灵活现地描述着“当时”安柔的模样,手舞足蹈,恨不得动用全身肌rou演示。办公室不隔音,她们聊天声音犹如猛狮过江,声势浩荡。安柔扶额,直想把周语庭那妮子扔下三楼。那位沉默寡言的数学老师看着安柔,她别过眼,与他视线对上。不知道是否错觉,安柔觉得他眼中,有几分嘲讽,有几分不屑。他嘲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