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惊弓
次日上午,沈冬至从韩城怀里醒来,韩城还在睡,她熟练的把小手伸下去抓住那根yingying的rou棍,还摇了两下。“醒醒,该去看我哥了。”两个小时后,两人带着人前往第一人民医院,唐维钧的床位在一间足足摆了十二张床的病房里,门口又堵,沈冬至挤进去的时候头发都乱了。看见唐维钧的第一眼,沈冬至就知道他一夜没睡,他半靠在床头,目光紧紧粘在沈冬至身上,似乎生怕她缺了一根头发。这里人多,不方便交谈,沈冬至过去握住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勾了两下。没事,一切都好了,她用眼神跟他说。离开人民医院,沈冬至没有去之前那家私人医院,而是转道去了天润别苑疗养所。马上就要过年,她不想让唐维钧在冷冰冰的医院里过,她曾在这住了两年,对这里的安全性还算比较放心,而且韩城和这里的董事长有两分交情,特意把之前她住过的独栋别墅给了他们。*南区独立疗养区,32号。韩城在楼下一边指挥人放东西,一边和天润的医生交接唐维钧的病历,沈冬至则在楼上陪着唐维钧。楼上病房的采光是最好的,不仅宽敞明亮,连温度都比其他房间高一些。沈冬至扶着唐维钧到床头靠着,给他盖好被子,又把窗帘拉开,阳光顿时洒了满地。然后她坐在床头给唐维钧削梨。“哥,你放心吧,沈冬行也不知情,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唐维钧点头,说来他虽然对沈冬行一直有敌意,但对这个消息倒并没有多惊讶。——从他小的时候唐代山就一直给他讲沈家的事,更是对沈柏谦的品行能力极为推崇,他耳濡目染,也对沈柏谦有几分敬重。而且在他的记忆里,沈柏谦确实对沈冬至很好。当初沈家没有儿子,沈柏谦领了一个孙女回来,大家自然以为这个孙女就是以后的沈家继承人,于是关于沈冬至的风言风语也跟着起来,说她是监狱里长大的,只怕已经长歪了,哪里能继承沈家这么大一份家业。那时的沈家还是家族企业,90%的股份都在沈柏谦一人手里,几个旁支还盼望着他没孙儿孙女,能过继一个过去占便宜,反正都姓沈不是吗?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向仁和的沈柏谦听见这些风言风语后大发雷霆,不许沈家出现监狱两个人,谁要是敢议论,就立刻收拾东西退股滚出沈家。事情发生的时候唐代山才十岁,小孩思维,谁说坏话就是坏人,既然沈爷爷不让别人说她的坏话,那沈爷爷一定很爱她。沈冬至早就忘了那时候的事了,哪里知道有这层渊源,见唐维钧没有不舒服就放下心来。她把削好的梨子切好,一块一块喂给唐维钧,最后还让他含住自己满是汁水的手指,嗯,就当洗手了。“哥,你一晚上没睡,先睡一会儿吧,医生过会儿就来,不会吵醒你的。”唐维钧点头,他虽然想和沈冬至多说会儿话,可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情况需要先休息,早一天好,就能早一天陪着她。*离开病房,沈冬至下楼去找韩城,一楼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她在厨台那边洗了手,推开玻璃门,韩城正在外面的小圆桌旁坐着,简单的白衬衫反射出迷人的阳光。她走到韩城对面坐下,韩城把一杯果汁推到她面前,她拿起来喝了一口,转头一看,入目全是云山的秀丽景致。——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但是云山依旧是一片绿意,据说这里的每一颗数都是有专人打理。“就这么过来,不用通知沈冬行吗?”沈冬至握着果汁杯摇头:“不用,他会自己想办法的。”说来沈冬行倒是把消息封锁的挺好的,现在都没有男人给她打电话发信息问这件事。不过也是,他们这几天应该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时间听这些小道消息。见她没有话说,韩城难得的放松,两人便各自喝着,享受着中午的阳光。相比于两人的轻松,「沈冬至」这几天却一直是惊弓之鸟的状态。齐格受伤了!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他需要在床上养两个月才能好!——当初唐维钧不仅把他捅了个对穿,抽刀的时候还略微转了下刀片,只不过没转太大角度,怕把他内脏搅碎了死在当场。现在马上就要过年,纵使齐格再三保证这是他的失误、不关小姐的事、没有小姐的吩咐他绝不会说出去一个字,「沈冬至」还是不放心。过年是要回英国的,要是被齐叔叔和爸爸发现,甚至被哥哥发现她就完了。不行,她不能回英国,可是她该怎么跟哥哥说呢?正当她纠结不已的时候,沈冬行回来了。王伯走到她面前,尽量放低了声音。“小姐,少爷回来了。”「沈冬至」蹭的一下站起来,怎么会!虽说金杉这几天已经陆续放假,她也是提前离开公司回家的,可是按照惯例,哥哥这几天不应该在见全球区的分区CEO吗?以前还偶尔会带她去呢。难道说……哥哥发现了?!PO18上流社会(都市权斗NPH)第234章之鸟第234章之鸟「沈冬至」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等来了沈冬行,现在正好是午餐时间,两人让厨房上了餐,坐在餐桌的两头吃饭。握着筷子犹豫了一会儿,「沈冬至」小心翼翼的试探。“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忙吗?”沈冬行神色未变,「沈冬至」本来只是想看看他的喜怒,却不想他直接说了一句让她控制不住表情的话。“小至,今年中国的事太多,哥哥可能不能陪你回英国了,你是想留在中国还是一个人回英国?”以前沈冬行偶尔也有不能回家过年的时候,所以「沈冬至」没有生疑,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哥,我想留在中国。”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中国还挺好玩的。”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表情几变的时候,沈冬行一直看着她。和沈冬至不同,沈冬至只是猜测「沈冬至」什么都不知道,而沈冬行则是在知道真相后就确定了「沈冬至」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一看她的神色更加确定这个想法。——要骗过他不容易,要一个小孩骗过他更不容易,而要一个小孩从小骗他到现在则是天方夜谭。成年人骗久了都会露出马脚,更别说小孩,他看着「沈冬至」从9岁长到26岁,从来没有一丝异常,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小至。沈冬行想她应该是从小受到训练,从记忆到性格,周围一定有人不停重复的告诉她她的身世,灌输她就是「沈冬至」这个概念,而且她的真实年龄应该没有26岁。——小孩子越小越好教,小至初见他的时候已经五岁,五岁小孩的性格已经有基本模型,而且有些许的记忆片段,沈冬行猜测「沈冬至」大约是三岁开始被训练的,这是灌输潜意识的最好年龄。9岁和7岁的小女孩,测骨龄都可能出错,外表更是不能清晰的分辨,而且就算看出来,他只怕也会觉得是小至流落在外有些瘦弱的原因。回想起来,接到「沈冬至」时她确实被养得比较清瘦。收回思绪,沈冬行皱眉开口。“小至,哥和林小姐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以后不要再针对林小姐,知道了吗?”——和之前不一样,以前「沈冬至」是小至的时候,她伤害沈冬至,沈冬行会生气和管教她,而现在的沈冬行是根本不允许她再去。既然知道有人在针对沈家,针对小耳朵,那万一她再去伤害小耳朵,矛盾冲突下暴露了小耳朵的身份呢?沈冬行并不打算揭开这颗棋子,原因很简单,当有人在你身边放了一颗棋子,你知道这颗棋子后会怎么做?暴露这颗棋子?这或许会暂时解决问题,但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有背后的人在,这颗棋子没了,再送下一颗就行。所以还不如留下这颗棋子,一颗已知的棋子总比未知的好。而且做棋子并不是「沈冬至」的主观意愿,她只是恰巧被选中了而已,还是在不知事的年龄。这话一出,「沈冬至」的心直接就跳出来了。她知道,哥哥不会说谎的!从小到大,只要是答应她的事,哥哥就一定会做到!现在哥哥既然亲口说他和林萱没关系,那肯定就是没关系。强烈的兴奋过后,「沈冬至」又开始后悔,早知道哥哥会跟秦澈说的一样厌倦林萱,那她还去找林萱的麻烦干什么!反倒给自己找些不痛快,弄得她担惊受怕。她站起身走到沈冬行旁边,她知道,刚才沈冬行下的是命令,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她盛了一碗清鱼汤放到沈冬行手边,头跟着低垂下去。“哥,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乖乖上班听话,一定。”沈冬行颔首,接下来的时间再没说一句话。*吃过午饭,沈冬行回书房处理事务,「沈冬至」在客厅里坐着和秦澈互发消息。自从秦澈被送回英国后,秦琛考察结束后没几天也跟着离开,秦澈被关了大约两周的禁闭,放出来后一直联系「沈冬至」,但「沈冬至」直到今天才真的有心情认真回复他。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沈冬行站在窗前,听不到「沈冬至」的笑声。他在思考应该从哪里开始查起。小耳朵那边自不用说,他安排下去的人一直在查,那他这边呢?——为了小耳朵的安全考虑,在把事情摸清楚之前,他必须查得毫无声息,必须事事都在掌控之中。他正在沉思,突然西裤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起,对面传来保镖的声音。“沈董,林小姐去了天润别苑疗养所,还带了行李。”沈冬行皱眉,天润?她去那边做什么?“继续保护,把周围的环境清理一遍,不能出任何纰漏。”“是。”挂断电话,沈冬行继续认真散作满河星的思考开刀人选,而这边沈冬至的头发都被晒的发烫了。她收回看向远山的目光,咬住吸管喝了一大口果汁。“韩城,还有几天过年?”韩城想了两秒:“后天。”原来后天就过年了啊。“有笔吗?”韩城从衬衣口袋抽出钢笔递给她。她扯了几张餐巾纸垫在一起,低头在餐巾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还嘀咕两声。韩城忍不住凑过去看,只见餐巾纸全是男人的名字!“……”怎么,她还想趁过年来个群P派对?沈冬至没理他,她挨个写下心里的名字,又一个个划掉。周希尧,不行,他帮了她那么多,不能轻易把他拉下水。赵霆桀和盛怀宣,也不行,她怕误伤到他们。于是只剩下了一个人选。用笔将那个名字圈住,沈冬至抬头看着韩城,眼里闪过明亮的光芒。“韩城,我们请谭宗铭来过年吧。”【作者有话说】抱歉QAQ,检查上章的时候脑子糊涂了_(:з」∠)_,正确语句应该是为事情发生的时候唐维钧才十岁。PO18上流社会(都市权斗NPH)第235章过年第235章过年收到沈冬至消息的时候谭宗铭正在办公椅上靠着,林红在他身旁的小桌上摆弄茶具,弄好后递给他一杯,他拿起来微啜了两口,这才拿起私人手机开始翻消息。——脚不沾地的忙了两天,直到刚才签完一份文件,他才算真正的解脱。谭宗铭私人手机联系人不多,翻来翻去就那么十来个人,所以一打开短信界面就看到了沈冬至发的信息。那张蓝色的天空图片。完了,小姑娘找他他没理,不会生气了吧?再往下翻,就看到了她的最新消息。“来吃年夜饭吗?”谭宗铭盯着这消息看了起码五分钟,最后林红忍不住,也凑头过去看,再转头一看谭宗铭,只见他满脸都写着一句话。——好想去,可又怕被小姑娘坑。林红笑:“想去就去好了,正好不用我做饭。”谭宗铭放下手机,转头看那边正襟危坐的谭润深,难道要把他也带上?自从谭宗铭和本家闹崩后,谭润深每年都会来和他一起过年,给的原因是不想被逼婚。谭家在山东还有一大片祖宅,过年正是祭祀团圆的好时候,谭润深是大房长子,这个年纪还没结婚,每次过年回去自然免不了要面对那些长辈的“摧残”。其实谭宗铭知道,什么不想被逼婚,只怕都是谭厉维那个老油条的主意,他脱离本家后生意越做越大,谭厉维怕他记恨本家,就把谭润深这个和他还算好的小辈推过来,一方面监视,一方面交好,两头不误。不过谭宗铭倒不介意,谭润深爱来就来,反正他对过年也不甚在意,一般都是让林红做顿饭,喝杯酒就算过年,就算谭润深来了也不例外,有一年他连夜赶项目,还让谭润深陪他熬了一夜,而且年夜饭就是一盘饺子,还是速冻的。谭润深也是既来之则安之,给什么吃什么,一句话不多说。抬手又斟了一杯茶,林红走到谭润深身边。“大少爷要一起去吗?”——一起吃过那么多次“年夜饭”,谭润深和林红的关系还算不错。谭润深接过茶说了声谢谢,一副四叔去哪我就去哪的模样。谭宗铭看看谭润深,又看看林红,一咬牙,去就去吧!*相比谭宗铭的纠结,沈冬至就痛快多了,虽然她没调查也不清楚谭宗铭和谭家本家的关系,可当初她和谭宗铭合作的时候也见过不少谭宗铭手下的人。很奇怪,没有一个姓谭的。谭家那么大个家族,难道还找不出几个有能力的人?应该是谭宗铭不想用才对。所以他肯定是孤家寡人,一请一个准。晚上7点,沈冬至和韩城正在一楼的开放厨台忙活,每年在天润过年的病人很多,天润不仅会给客户准备过年的对联灯笼,连菜都备好了,谁需要直接打电话让送就行。唐维钧在床上躺着,沈冬至和韩城都没有做一桌子菜的能力,基本都是叫的,不过今天过年,怎么也得亲手煮几盘饺子,凉菜也可以自己做几个。随着夜幕降临,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下面的车位区,剩下的一段路需要走上去,林红从车上拿了几个礼盒下来,走在最前面,谭宗铭紧跟其后,一边走还一边到处看。这里的别墅都没有大门,三人走过一片花圃,又路过露天泳池,往前一看,这座三层的现代别墅已经被装扮成了过年的样子,玻璃门旁贴了对联,上面还挂了灯笼。“林小姐?”林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冬至回头一看,只见三人已经推开玻璃门走进客厅,再然后,她就看到了走在最后的谭润深。沈冬至愣了一秒,恨不得立马把围裙扯下来。为什么她要戴唐维钧这个黑白色的宽大围裙?还有她的头发,为什么要随便扎起来,还是让韩城从背后帮她扎的!不过人都来了,再后悔也没用,她走过去和三人问好寒暄,又亲手接过林红手里的礼品。林红看了看桌上的几个菜,又看了看沈冬至的脸色,当即善解人意的提出要帮忙。“林小姐忙坏了吧,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去帮帮韩总?正好我再做几个谭总喜欢的菜。”——韩城还在那边洗香菜呢。既然是要给谭宗铭做菜,沈冬至便没拒绝,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把围裙脱了手洗干净,再把头发一理,整个人就再次焕发了光芒。谭宗铭和谭润深已经在那边的沙发坐下,她走过去和谭润深握手打招呼,又坐在谭宗铭身边,谭宗铭略为满意的一挑眉,手顺势就放到她腰上。沈冬至推,他放,沈冬至又推,他又放。最后沈冬至想瞪他,他却先一步搂紧她,凑近她的耳旁轻笑。“我的侄儿你也想要,会不会太贪心了?”他在乱说什么!沈冬至伸手拧他的腰,特别使劲,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谭润深面前吃她豆腐!不过两人你来我往,谭润深却好像没看见似的,他的目光一直在看客厅里那架钢琴。那是当初韩城给沈冬至买来练琴的,定制,花了六百多万。眼看谭宗铭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沈散作满河星冬至想起来,却又被谭宗铭抢先了一步。“润深,你坐会儿,我和林小姐有事要谈。”谭润深是客人,沈冬至觉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有些失礼,但他自己似乎并不在乎,听到后还微微一笑。“好,四叔你忙。”于是谭宗铭就把沈冬至拎小鸡似的拎走了。*因为要考虑拖家带口的情况,疗养院的别墅都很大,光是一层就有十来个房间。谭宗铭带着沈冬至穿过长长的走廊,最后来到尽头处的洗手间。这里的洗手间和普通别墅不同,更像医院的那种公用洗手间,有专门的隔断墙和七八个隔间,隔间里的设置各不相同,主要是为了方便一些特殊病人。隔断墙外面也和公用洗手间很像,一片空白区域,有几个长椅,还有轮椅区位,然后就是一大片的落地窗。两人走到落地窗前,谭宗铭西装敞开双手插袋,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探究。“说吧,找我干什么?”沈冬至抿唇:“请你吃年夜饭啊,你送我一盆冷水,我不得记你的情?”鬼才信她。谭宗铭挑眉:“真的?”“真——”话音还没落,谭宗铭啪得将她摁在落地窗上,高大的身体从背后压住她,她的胸贴着玻璃,几乎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既然想承我的情,那就按照我的方式来。”说着他把手探进她的裙底,大手抓着小屁股一顿揉,嘴还含着她的耳垂舔吸。——他知道,小猫叫他过来肯定不是好事,那不得先收点利息?而且他也真的想cao她了。果然,沈冬至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放开我。”谭宗铭惩罚似的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不放。”那边还有人等着,沈冬至本以为他摸摸也就算了,却不想三秒后屁股上突然多了一根guntang的rou棍,还在往她屁股缝里蹭。沈冬至瞬间警铃大作,他怎么把那玩意掏出来了!不会真想这么把她摁在落地窗上cao吧?“谭宗铭!”她回头低喝,谭宗铭却依旧轻笑,然后他也回头,目光落在洗手间外面的隔断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