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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这些人都是死士,杀人不成,为防暴露,自杀身亡。”“是。”关俊彦点了点头。“七少爷饶命。”一个黑衣人突然惶恐的道。关俊彦一怔,蓦地将这些黑衣人脸上的面纱都扯了下来,“你不是……”黑衣人猛点头,“是我,七少爷是我们,我们是奉了世子爷的命来的。”“你认识他们?”凤移花道。“这些都是我们家的家将。”关俊彦惊讶的看向凤移花,“关青岳要杀你?花大哥,他为何突然要杀你?”凤移花忽然想起什么,厉声质问,“他除了派人来这里杀我之外,是不是还派了人去贤德坊?”“是、是的。”京城,漆黑的夜幕里,一只鹦鹉咕咕叫着在天上乱飞,侯府,老太太的院子里,另外一只被蒙在笼子里的鹦鹉不断的叫着一个名字:尼尼、尼尼,把原本就睡眠浅的老太太吵醒了。“喜儿,喜儿。”“老太太,奴婢在。”就睡在旁边榻上的喜儿匆忙穿上衣裳就去点灯。“老太太,您是要起夜还是口渴了?”老太太摇了摇头,就着灯光坐起来道:“你去看看挂在回廊上的那只鹦鹉怎么了,大半夜的也不安生。”“奴婢这就去看看。”喜儿把老太太床前矮柜上的八宝琉璃灯点亮,就捧着另一盏琉璃灯慢慢走了出来。夜空中俯冲而下一点黑影,把正开门走出来的喜儿吓了一跳,随即便听见了另一只鹦鹉的叫声:“桑桑,桑桑。”就这般尼尼桑桑的叫了一会儿,随着喜儿的走近,她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心头一凛,她捧着灯凑近鹦鹉架,就看见了一只被血污了的鹦鹉,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正转悠悠的瞪着她,忽然扑凌起翅膀就疯癫大叫,“要死啦,要死啦。”卧房里的老太太也听见了动静,把屋里值宿的另外三个大丫头也折腾了起来,搀扶着老太太也走了出来,询问道:“喜儿,究竟何事,我怎又听见了另外一只鹦鹉叫呢,我这耳朵不中用了不成。”“老太太,确实是另外一只鹦鹉,也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浑身是血,味道冲的狠,您千万别过来。”“受伤了?赶快给它包扎包扎,可怜见的。”“桑桑,桑桑。”“尼尼,尼尼。”两只鹦鹉隔着笼子互诉衷肠,倒是给老太太提了个醒,便问道:“喜儿,花儿是不是说,他送来的鹦鹉是一对,另外一只在谁手里来着?”为这个她还吃醋来着。“在那位玉姨奶奶手里。”喜儿一头一阵不安,捧着灯走过来忧虑道:“老太太,我粗略给那只鹦鹉看了看,发现这血似乎不是它自己的,它并没受伤。可它却被染了一身的血,老太太您看?”这是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我心里也透着不安,那边那个肚子里还怀着我的曾孙子呢。这样吧,喜儿,你赶紧的去找司先生,就说我说的,让他多带几个人去那边看看,他去过那边知道路。”“是,老太太。”从府里逃出来,娇娘也顾不得脸面了,一路跑一路喊救命企图把邻居叫醒,可她似乎高估了左邻右舍的同情心,任凭她喊破了嗓子都没一个人出来,反倒是暴露了她们所在的位置。“如夫人,没用的。”驾驭马的落霞急着道。“有用。”娇娘灵机一动,张口再喊便是:“着火了,来人啊,着火了——”加上从姜府蔓延上来的浓烟,她这一嗓子彻底把那些躺在床上睁着眼见死不救的人喊起来了。冬日,天干物燥,又正是刮西北风,这火一旦烧起来,遭殃的可就不仅仅是失火的那家子了。率先有反应的是坊官,带着手提水桶的役使就冲了出来,也不知他哪里弄来的犀牛角号子,呜呜就吹了起来,大吼道:“着火了,都出来救火啊——”他这是小坊,要是烧起来,火借风势,风借火势,不仅整个坊都毁了,便是连他这小小绿豆大的官都得丢了。“大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撤!”避在黑暗里的领头人咒骂了一声蠢货,率先沿着来时打探好的路径跑了。落霞看见了陆陆续续跑来的人,顿时拉住马缰绳,把娇娘抱下来,道:“如夫人,这会儿应是安全了,您先在这儿等着,奴婢去找朝云。”“好,你快去。”她知道落霞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亲meimei朝云。见她一走,娇娘就捂着疼起来的肚子跪到了地上,脑袋也晕眩起来。“小娘子,可是你家走了水?”坊官走来问询。“救我、救我的孩子。”娇娘只觉眼前一黑,瞬息便没了意识。第68章拉尸人“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有恙儿?”老太太见诊脉的大夫松开了手便急着问。“小出血,情况不大好。”“你父子两辈都在我府上供职,你们都是一个毛病,但凡说是不大好,那就是极为不好。你给我说实话,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吧。对了,我手里还有一盒参茸保胎丸,这可是好东西,若是都给她用上,可有效果?”“敢问老太太手里的是民间药堂仿制的,还是宫廷里赏赐下的?”“那还用问,自然是正正经经的宫廷御药房出来的东西,这还是上次你们志大爷的媳妇生长子,因她怀相不好,我怕我的嫡曾孙夭折,特意去宫里求的皇后娘娘赏赐下的,统共三盒,给志儿媳妇用去一盒,怀德媳妇用去一盒,现还剩下最后一盒。”“有用,太有用了。”他起身笑道:“有了这参茸保胎丸,我再给配上几副药剂,让这位姨奶奶卧床静养三两个月,但凡不发生意外,基本上便能保住。”“你和你老子一个样儿,说出来的话油滑油滑的,让人逮不着一点把柄,得亏了你们有真本事,若是滥竽充数的,我早把你们用粗棍子打将出去了。”老太太心头一松,就有心情说笑了,“罢了,內帷里容不下你久留,你且走吧,回头你煮好了药汤,我让我房里的黄鹂去取。”“是,老太太看过病人便也早些去睡吧,外头天还黑着。”说罢,他打了个哈欠,躬身作揖,便后退着走了出去。“喜儿,你快去拿热帕子给她把脸擦擦。”老太太实在不忍直视她脸上星星点点布满的血迹,真是吓人得紧。“来了。”喜儿细心的试了试手帕的温度,这才往娇娘脸上放,边擦边同情道:“这玉姨奶奶到底经历了什么,怎把自己弄成这般吓人的模样,奴婢只是看着都渗得慌。老太太您是没见玉姨奶奶脱下来的那一身衣裳,我恍惚看着怎么连、连rou沫子都粘在上头。”“你快别说了。我这心还噗通噗通的直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