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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四顾,视线落在猩红色的天空上,久久不能回神。秦子游看了片刻,口中道:“诸位道友cao劳这番时日,不如……便先各自修整。若往后察觉其他魔物行踪,再做打算。”有他这句话,所有人心思一拢。在秦子游的控制下,阵法打开了十数道屋门。修士们各自选择进入,秦子游与白皎、程云清留在其中一间。此处再无旁人,秦子游的视线落在面前这对师兄妹身上。他看着这两人的面色。依然有忐忑、谨慎。与此同时,两个人身体紧密地贴在一处,俨然彼此信任看重。再联想到从前白皎对程云清的维护、程云清对那一瓶“药散”的看重,秦子游沉吟,开口。他说的第一句话,却并非询问,而是:“我从归元离去时,曾在后山最高的驳骨树下埋下一坛金茎露。那会儿想着,去郢都,也花费不了多少时候。等回去了,酒恐怕尚未酿成。再等往后,酿成了,可以请各位师弟师妹一同喝。”白皎一怔。程云清面上透出些许困惑。秦子游微微一笑,眉眼俊秀,透出些许怀念,说:“因师门规矩,筑基之后,若再寻吃食,总要避人耳目。酒却是可以喝的,所有人一起,所有人都开心。”白皎听到这里,面有动容。秦子游察觉,额外看他一眼。两人对视,八百年时光仿若在他们的目光中远去。虽说宋安从中作乱,但秦子游确确实实在归元剑峰停留二十余年。这数千个日夜之中,他起先是许多人的“秦师弟”,再往后,他修为进境,剑术愈高。等到要出发前去姑苏时,整个剑峰上下,无论内门外门弟子,都要管他叫一句“秦师兄。”秦子游想到这里,问:“白皎,李鸿、公孙竹如今如何?”白皎唇角扯起些,不算一个笑,低声答:“李师兄、公孙师兄皆已经去啦。我们将他们的剑埋在剑冢,到魔修攻来之时,公孙师兄的君子剑还护了我些时候。”秦子游眼神一晃,轻声重复:“魔修攻来?”白皎眼皮跟着颤动,不知是回忆起怎样场面,艰难地点头。秦子游喉咙干哑,下意识握住自己的手腕。但这一回,并没有藤枝凑来安抚。他心头一空。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楚慎行的分魂留在魔山处,炼化魔物,往后会自行归去。秦子游分散心神,垂眼想了片刻,回忆碧元种种,喃喃说:“八百年前天裂,逍遥老祖有所觉,于是赶回相助。”“是了,”白皎说,“但在三年前,魔修攻入碧元,我们苦苦支撑,却并未等来任何一个离去的道友。”秦子游:“……我与师尊并不知晓此事。”白皎看起来并不意外,说:“碧元修士相互议论,皆觉得,八百年前,逍遥老祖赶回,是因碧元到了危及存亡的关头。但三年前,无道友前来相助,这便说明,一切并未走到最糟糕的时候。也是因此,我们才能支撑。”秦子游哑然。他无法评价这话是对是错。哪怕秦子游如今已经是化神期修士,他对“天道”的了解依然少之又少。但话说回来,方才遇到白皎,他分明察觉天道触动。从这个角度来说,碧元修士的一番推断,或许并不算错。但在这份“不算错”前,又有多少人亡故?他曾经认识的那些人,一同练剑,日日相处的师弟师妹们。秦子游想着这些,心头惘然。但很快,又浮起一点不属于他的温柔安慰。师尊……秦子游尽量让自己心平气静,先想其他。他方才问起李鸿和公孙竹,这二人都算寻常人中的天分甚高。可听白皎话中含义,他们都未走到魔修进攻的时候。八百年,数十代人。三四个王朝,近千个春秋。秦子游说:“我记得,顾师妹和贺师妹从前总是要好,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去一处。”“是了,”白皎说,“她们关系最好,顾师妹也陪贺师妹走过最后一程。”随着白皎的话,秦子游心头升起一点钝涩的痛。秦子游:“还有其他师兄、师弟,其余十一峰之人……”随着他的话,白皎记起什么,忽而道:“对了!有一位姓张的道友。他道解之前,曾给我一把笛子。说假若往后哪天,我再见到秦师兄,便将笛子交给你。”说着,低头,去取自己的芥子袋。那张姓道友已经离去十个甲子,这还好说。但往后,他和程云清逃亡许久,路上遇到诸多困难挫折,如今也不知道,乐修郑重交给自己的笛子,是否依然在身上。白皎在芥子袋中翻找,另一边,程云清的目光在白皎、秦子游身上打转。她像是在思索,各样念头转过,最终,与白皎同时开口。白皎嗓音里带着一点惊喜:“找到了!”程云清则说:“我们要先去见楚仙师吗?楚仙师如今是怎样修为,是否可以——”秦子游转头看他。因这份动作,白皎手上拿着笛子,一样转头。程云清咬咬牙,面色倒是坚定,说:“……是否可以救出其他被捉到此处的碧元道友!”秦子游心头一颤。白皎的手一点点放下,恍惚道:“我爹,师尊……如今不知如何。”秦子游问:“有多少人?就在雷泽大世界,还是另去了其他魔族世界?程道友,你莫心急,且细说。对了,”他记起什么,手腕一翻,掌心出现方才那个藤枝从程云清身上取来的瓶子,“这个究竟是什么?——你若信我,便告诉我。”程云清听到后面的话,嘴唇轻轻颤动。白皎握着笛子,叫了声:“云清。”话中含义不言自明。程云清深深呼吸,显然仍有挣扎。秦子游看了,叹口气,嗓音平和冷静,说:“我与程道友——是说程玉堂道友,一共见过两次。”程云清听着这话,眼神晃动。秦子游心中回想,对故人之女道:“第一次见,是我十五岁,刚刚拜入师尊门下。师尊带我去云梦,那年云梦花会,我们要采到天地莲。我们搭了船,从嘉陵江南下。渔夫要对我下毒,程道友从另一条船上看到,提醒于我。那之后,我与师尊上到程道友的船上,得了一路关照。”程云清循着秦子游的话,想着父亲的面容,眼眶发酸。秦子游说:“可惜花会未完,程道友便收到家中的信符,说是家中有事,就这样离开啦。期间发生许多事,我们再相见,是四十余年后。仍然是吴国,却是在姑苏。对了,江道友曾传信,说吴国已经不在。”程云清说:“连燕国都已经覆灭。”秦子游笑一笑,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