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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到一处与别处不同的“巢xue”。那是一片伫立在海下的山崖。崖上多洞窟,灵气浓郁,从洞窟中溢散而出。楚慎行暗道,这样充裕的灵气,恐怕要有一条灵脉,才能供给。灵脉、巨鱼……他心里有了些恍然。莫非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灰色鲛怪带着两个人族修士,一路下潜。他们进入洞窟之中,里面有无数回廊曲洞,复杂无比。秦子游在心里描绘舆图,试图记住地形。但在这么穿行了半日之后,他终于晕头晕脑,喟叹此地甚广。倒不是真的不能记下,可条条洞窟相邻,往往只差半步距离。时常有四五个洞口同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便是人间最繁华的城镇,都不能与此地相比。秦子游有些好奇,想知道灰色鲛人是如何寻路。只是看灰色鲛人正襟危色,哪怕身佩隐匿符,都忧心旁的鲛怪看出踪迹。秦子游十分怀疑,如果自己再上前“惊吓”一番,灰色鲛人能直接被惊到昏厥。他只好暂且收敛心思,去和楚慎行讨论。秦子游先问:“师尊,你记下多少路啦?”楚慎行未说什么,只抬了抬袖子。秦子游先茫然,再恍然。他心想:这也太作弊了!师尊竟然、竟然——直接用青藤作为标记。他的情绪简单、分明,投射在楚慎行的识海之中。两个人虽然久未双修,但因日日待在一处,神思契合。时日长久,倒是比在极北雪原时更加神识交融。藤枝从楚慎行袖口涌出,扣住秦子游的手。将他拉过去,与师尊十指相扣。两人指缝扣上的瞬间,楚慎行将他此刻“看”的一切映入徒儿识海。他们进入之后走过的每一处算是“主干”,而青藤还借着此地灵气,在水下繁茂滋长。藤枝悄无声息地在整个水下洞xue蔓延,到现在,已经占据了近三分之一个洞窟。秦子游起先惊讶,然后心情高昂。他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心情,询问:“师尊,你可以直接绞杀此处鲛怪否?”楚慎行:“……”真是没耐性。他又想敲秦子游额头。不过此时仅是想想,并未付诸实施。秦子游还在和楚慎行分析:“若真出了这样状况,那些鲛怪自要摆出守卫架势,要所有在外的同族速速赶回、捍卫老巢。”楚慎行说:“既是‘老巢’,怎会那么容易被攻破?”秦子游一怔,沉思。思绪正起,忽然听到一阵歌声。楚慎行皱眉。到水下之后,这是他和子游第一次听到鲛人攻击时的声音。但也有些许不同。这声音带着些许稚嫩,而后又切入另一道嗓音,就要惑人许多。便是楚慎行,也略受感染。所有由他身上蔓延而出的藤枝开始悄然涌动,一条枝丫探入歌声传来的地方,看其中动静。一个年长的、又一条华美若锦缎尾巴的鲛怪,面前浮着数个小鲛人。灰色鲛人在这一刻蓦然回头,紧张地、近乎恐惧地看着楚慎行。楚慎行读出它神色中的不同。这一回,灰色鲛怪近乎是迫不及待地过来,请求青藤将它困住,以此证明,自己真的不含祸心。楚慎行听着耳边一波又一波歌声,那声音落在墙上,像是多了一重回音。而后歌声传到愈远处,勾起其他鲛怪一样的动静。到此刻,秦子游早被吸引。青藤缠着他的腰,楚慎行哪怕明知徒儿修为不足,会这样在所难免,但看着小混蛋想要从自己身边游走、去追逐唱歌的妖兽,心中仍有淡淡不快。所以他平静地、镇定自若地,让青藤在此地蔓出一个茧。倘若秦子游此时清醒,他大约要觉得眼下一幕十分熟悉。可惜的是,他满心满眼只剩下鲛怪之音,连带接下来,楚慎行在藤茧之中布好一个隔绝鲛怪歌声的阵法后,秦子游都花了许久时间,终于回神。在他的观感中,自己的识海像是经历了一场捶打,这会儿勉强挣脱,头痛欲裂。过了许久,终于有心思留意外间动静。外间有藤渐,另有青藤将他团团缠住。看这动静,似乎此前他极力要摆脱师尊,往歌声传来的方向去。而楚慎行在一边打坐。秦子游观察片刻:师尊仿佛未曾运转灵气周天呀!那这样作态,又是为何?他考虑一下,慢慢游来,在这样的寂静里,隔着水,轻轻吻一下楚慎行。一边吻,一边满肚子思绪:此地有灵气,又有水,这样讲来,岂不是一个大型灵泉?……真奇怪,腿间有些奇怪的酥,舌头发酸,胸口更是又酸又胀,仿佛——秦子游问:“师尊,外面鲛怪还在唱歌吗?”楚慎行睁眼。他感知外界。灰色鲛人额外被困在另一个茧里,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前面那阵突如其来的歌声,似乎是鲛怪对幼鲛的惯常教导,不含针对意味。有隐匿阵法作用,藤茧被选在洞窟高处,同样不曾引起往来鲛怪留意。大抵是没事了。这样心思一起,青藤慢慢重新回到楚慎行袖中。这个过程里,怀里的小混蛋把手伸进来。原来秦子游不知何时已经挤进楚慎行怀里,这会儿靠在他肩膀上,颇有兴致,把手贴合着楚慎行手臂上分出藤枝的地方。这样一来,藤枝被收回楚慎行手臂的整个过程,都要摩挲着秦子游的手掌。等到制造出两个茧子的藤枝收好,灰色鲛人忐忑地观察一番楚、秦师徒,确定两人无事,继续带路。而秦子游像是考虑很久、很久,终于飞快地说出一句:“师尊,刚刚‘小青’也是这么弄我的腿、胸口,哦对,还有嘴巴的吗?”楚慎行:“……”他不回答,也谈不上懊恼之类的情绪,更多是想,如今的子游,果然与此前大有不同了。正想着这些,秦子游又说:“我好后悔啊。”楚慎行终于看他一眼。无名灵剑在他丹田震荡。秦子游似有所感,抬手捂住腰腹处,喃喃叫了句:“日影?怎么了?”因两人一魂的缘故,楚慎行心情不同,日影一样有所感知。有藤蔓再度从楚慎行袖口弹出一个枝丫,而楚慎行神色始终淡淡,问:“后悔什么?”秦子游很振振有词,说:“我之前怎么会担心师尊不想要我思慕你呢?”楚慎行心绪一停。这实在是……秦子游笑嘻嘻说:“如果早些和师尊说开就好啦!那样的话,我们在,嗯,”抬起手比划一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