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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允许自己休息片刻,取釜烹茶。等茶香溢出,他闭眼,试图回忆平昌城、回忆秦老爷,可惜只有几个模糊画面。他轻轻叹口气。毕竟已经过去八百余年。茶入喉,灵气贴入经脉。楚慎行垂眼,漫不经心地打量金轮鱼皮上已经绘制到一般的灵阵。他手指凌空,在上面慢慢摩挲,指尖之下,灵阵发出微光。就在此刻,他忽而一顿,侧头,看向门口。有人来了。是谁?楚慎行眯起眼睛,神识铺出。他“看”到徒儿紧张地折腾碎掉的假山,心中好笑,帮了个小忙,秦子游并未察觉。之后,楚慎行的注意力一样放在姬颂身上。他察觉了吗?楚慎行观察。须臾之后,得出结论:似乎没有。也对。在郢都时,楚慎行便从姬封身上察觉,后者虽然觉得玉牌贵重,丢失之后甚为心急,却并不知晓此物真正作用,否则也不会将玉牌直接挂在腰上。而与姬封不同,姬颂更是直接将玉牌放在芥子袋中。楚慎行怀疑,姬颂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东西,遑论“寻找窃走玉牌之人”。他所想不错。这段时间,姬颂的确心有烦恼,却与玉牌无关。他始终在考虑,江且歌留下自己,是为什么。对方没有表现出恶意,甚至在最初那日之后,便很少出现在姬颂面前。偶尔几次相见,还是在外,而非江且歌主动找寻。姬颂自觉,自己已经足够“多心”。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没听出江且歌及其他儒风弟子对自己讲话时,话里有什么机锋。提了月余心后,姬颂终于缓慢察觉:他们似乎……的确只是想让我在这里住些时候。如果抛却姬颂怀揣的秘密,只从简单方向考虑,江且歌这一行为,这不算难理解。他身份不同,儒风寺又与姬家皇室关系甚密。姬颂“六皇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儒风弟子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他在花会之时出事。所以……是他想多了?姬颂几番试探。他在城中闲逛,无论看花会,亦或去市集,都无人留意。但若要出城,便总有一个修为与自己相仿,或略高的儒风弟子走来,恰到好处地与他“偶遇”,说:“公子颂!”单文星也是其中之一。可惜他演技不太好,姬颂看出这点,干脆直接问:“你江师兄让你在这儿候我,要你与我一同出城?”单文星挠挠头,诚恳道:“江师兄也是怕公子颂你有危险啊。”他话里说着“担心”,可在姬颂看来,实际意味,恐怕是:你好歹是个皇子,要是出什么问题,儒风寺还得花功夫处理。姬颂无语。这样过了一个月。花会最后一日,姬颂恰在雅间。他起先意兴阑珊,怀揣着自己采好的天地莲,想着回姑苏之后的事。他对秦子游说的话是真,皇父的确病重。此外,姬封久久没有消息。姬颂知道,因颈上胎记,他被皇父视作“不祥”,只要姬封尚在,自己便不可能登基——然而,姬封亲近儒风寺。吴国是姬家天下,而非儒风寺圈出的后院!倘若姬封死在外面,他自然再无烦恼。可惜的是,那伙儿南边来的人怕是已经失败了,否则怎会毫无音信。姬颂心中焦灼。他只恨自己为何只是炼气中期。若修为再高一些,皇父恐怕再无他话。就在这样时刻,他听江且歌说,接下来,要拍卖一百个前去新秘境的名额。姬颂自然心动。他将天地莲收好。在从前计划里,姬封一死,自己就是皇父唯一一个儿子。到那时,用天地莲为皇父吊命,是孝心。可如今,姬封尚在。让皇父多活上一年半载,纯粹是给自己找事。他做出决断,准备前往江且歌所说的秘境,搏上一搏。花会结束之后,柳莹修改阵法,将百名拍下秘境名额的修士所在雅间并在一处,江且歌从中看到姬颂。姬颂改换心态,看出江且歌十分头痛。果然,之后,江且歌来找他,问:“公子颂,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不赶回去把天地莲送给老皇帝了?姬颂笑道:“皇父的病,尚能等些时候。假若我在新秘境中发觉什么灵丹妙药,兴许还能让皇父返老还童。”江且歌看他,嗓音微沉,说:“你该知道厉害——公子颂,你刚出生时,我便见过你。”那会儿姬颂不过一个只会嚎啕大哭的婴童,“这些年,你在云梦,我在儒风,虽见得不多,但我也算‘看你长大’。那秘境,我只能说,其中凶险,你最好还是别去。”姬颂心中厌烦。他仍然笑一笑,说:“修道之人,若怕‘凶险’,又要如何与天相斗?”江且歌微微眯起眼睛。他问:“你亦欲‘与天相斗’?”姬颂心头一跳。他惊疑不定,看着江且歌。可惜的是,之后,江且歌再未多劝什么。在他看,自己与姬颂讲前面那些,已是破例。皇帝的儿子是生是死,实在和他没关系。江且歌最后说了句:“既然如此,你便传封信回姑苏吧。”自己找死,谁也拦不住。再说了,君昊遇到的情况,也可能的确是个机缘。姬颂答应:“好。”江且歌欲走。姬颂追问:“江真人,此番前去,有几个儒风仙师?是哪几位?”江且歌看他一眼,倒不隐瞒:“我,君昊……”姬颂听得心尖狂跳,“哦,还有位迟棠新认识的道友,加上他徒弟。”姬颂原先并不知道,江且歌最后提及的两人,正是那日在莲池与自己相斗之人。他前来找寻,是抱着其他主意:这三天时间,其他修士,多少在相互认识、了解,预备进入秘境之后,一同行事。姬颂冷眼看了段时日,慢慢做出决断:这些散修面儿上宽和,可平日里,干的恐怕都是杀人夺宝的勾当。自己是要求机缘,不是求死。如此一来,还是跟着儒风寺一行人更加安全。所以,他备了薄礼,想要提前拜会一下“唐迟棠新认识的道友”。可没想到,见到了过往冤家。更没想到,秦子游已经筑基。最初的惊愕后,姬颂快速调整心态。他认为,与这对师徒交好,于自己来说有利无害。所以姬颂露出一个笑,说:“前面莲池那事,是我不对。”他心下拟着腹稿,准备告诉秦子游,自己为父采莲,几多不易。可秦子游不太在乎这些。他说:“愿赌服输,的确是你‘赢’。”再说,依照宋六的说法,他被师尊摸了块玉牌去,也是活该。姬颂轻声细语,说:“小仙师这样说,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