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书迷正在阅读:穿越之我为外室、我的變嫁文、论如何正确跟退役卖青瓜的傻白甜自恋脑补帝交往、驸马不按剧情走、我在聊斋做鬼王、多谢师尊不杀之恩、我跟白月光长了同一张脸、枕钗媚【女尊架空】、家教jiejie的水真多、穿成总裁的替身妻[穿书]
,又试着用神识去探。这占据了秦子游绝大多数精力,以至于少年没有察觉到背后动静。他用神识,已经比一个月前要娴熟很多,不再完全不受控制。少年屏息,慢慢地,神识覆上巨鱼身体。鳞片冰凉而滑腻,这两样感觉混合在一处,涌入秦子游识海。他身体跟着发冷、颤抖。思绪好像被剥夺。明明身在船上,却又像坠入水中。水涌入鼻腔,带来一阵闷塞的窒息感。秦子游恍然张嘴,想要呼吸。然而这样一来,水流连嘴巴都侵占——“唔!”少年猛然喘气。楚慎行一时不察,秦子游就着道。他有点哭笑不得,收回刚刚在秦子游肩上拍了一把的手,不动声色地捋了捋袖口,说:“勿要再探了,这是个五阶妖兽。”说着,一顿,侧头看船家,认认真真分辩:“真的不是河神。”船家身体瑟缩,恐惧地看楚慎行。楚慎行无奈,低声对秦子游道:“子游,我看你与船家关系不错。等解决完这鱼,你得帮我劝劝他,他像是被我吓到了。”秦子游刚从窒息中醒来,这会儿还在调整呼吸。他低低喘着气,花了点时间明白楚慎行的话。而后眨眨眼睛,看楚慎行。少年眼神清亮,里面写满了对楚慎行的依赖、信任,同时还有:师尊又做了什么,才把人家吓到?这一点狐疑。楚慎行深感冤枉。他一本正经:“子游莫要这样看我,我什么都没做。”秦子游撇撇嘴,显然不信。楚慎行见他这样,略觉手痒。若不是有敌当前,定要把徒儿的头发揉到乱七八糟。似乎是察觉到剑尖中蕴藏的威胁,巨鱼潜入江底泥沙。楚慎行捏了捏手,指尖滑过掌心。他心不在焉,对秦子游介绍:“这鱼名唤‘金轮’,平日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小鱼儿,不过一尺长。可每百年,就要变作这样一次。若在这会儿捉住杀了,一身rou柴且硬,水腥气重,无从下口。但鱼鳞、鱼皮皆有妙用,鱼血也能拿来炼丹,可以遏制阳火。若有身中火毒之人,每日服用一两,接连七七四十九日,火毒便能拔除。”秦子游一如既往地悉心听、仔细记。日影剑沉入水中。在水流里,日影剑似乎没有寻常那样锋利,不带剑风。楚慎行cao控长剑,去江底寻鱼。船家原先庆幸,觉得仙师和河神好歹没有生死冲突。河神避开仙师,如此甚好。可接着,听楚慎行说完一番话,船家几乎晕倒。他忐忑不安,不知要向谁祈求。那可是河神啊!千百年来,水上讨生活的人们之间口口相传,既见河神,便要下摆叩首。若河神心情好,便能讨得一条生路。可若河神发怒,便是千里缟素。泥沙之于巨鱼,恰似掩耳之于盗铃人。楚慎行神识随日影剑一起往下,与秦子游不同,他毕竟有过金丹修为,识海稳固,非寻常妖兽能侵入,并不惧于巨鱼的把戏。然而——巨鱼过于庞大。与之相比,日影剑仿若牛毛细针。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一大半时间,是江江在画地图otz不过画太丑了,就不给大家看了(喂!【现代paro】秦子游削的土豆,最终被楚慎行拿去切。用楚慎行的话来说:“算了,还真不敢让你来切。这是要炒菜,不是做西餐。”秦子游耸了耸肩,飞快地吐了下舌头。然而还是被楚慎行捕捉到。那男人轻轻笑了声,视线落在秦子游身上。这眼神分明平和,偏偏带了点洞察、了解,好像秦子游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秘密。楚慎行看少年片刻,说:“好了,你先去洗把脸。打了那么久球,一身汗吧?”想了想,“算了,还是去洗个澡。”秦子游说:“你知道……”从厨房,可看不到客厅入口,楚慎行是怎么知道他打了球的?楚慎行说:“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一身汗味儿?”秦子游看他。少年想说:算了吧,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但这一刻,秦子游忽而意识到,如果楚慎行确实“知道”,那他就是在有意回避话题。这个念头,让秦子游有少许烦躁。这种被完全洞悉的感觉并不好,可对面是来自未来的自己啊,似乎又很理所应当。这么一想,秦子游甚至觉得好笑了。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听楚慎行这样自我介绍,还以为家里藏了个摄像机,在拍哪档综艺节目。到现在,竟然全盘相信。他转出厨房,果然去冲凉。在他背后,楚慎行看少年背影。少年脊梁挺直,青春、活泼。楚慎行看着,不知想到什么,低低笑了声,回头,看着眼前案板。他活动一下自己的手指。不如少年灵活,但也够用。楚慎行开始切菜。33、染江水面平静,略有微波。嘉陵江是由楚进吴、由北南下的交通要道。这一路往云梦去,周遭皆有其他船只。因秦子游时常与船家在外闲聊——这只见过山海,未有过坐船游江经历的少年,极力想将江畔景色尽收眼底——少年俊俏,还曾被隔壁船上的妇人调笑几句,又送他一碗自家下人在船上做的糖蒸酥酪。这是秦子游先前未有过的境遇。少年虽性格开朗,但面对从另一条船上递来的瓷碗,仍旧有些无措。对面的妇人见他耳尖发红,又是一阵笑,宽慰他:“小郎君莫怕。我见你,倒是与我家大郎一般岁数。可大郎初春就启程,去了姑苏,想拜进归元宗,也不知而今如何。”说着,脸上带一点愁色。秦子游这才接了酥酪。妇人看他,眼神温柔慈爱,的确像是在看自家孩子。酥酪鲜甜,白如饧,沃若雪。秦子游吃完一碗,认认真真道谢。妇人又问他一些话,秦子游捡能回答的说了:自己拜了师父,正在外游历呢!看着少年眉宇间的飒然,妇人掩唇而笑。而后,两条船分开。那是个傍晚,师尊总宅在船舱里,对外面的一切兴致缺缺,宁愿闭着眼睛打盹。而秦子游立在船头,看着辽阔江面上渐远去的船只。夕阳映在江上,晚霞浓若锦缎,落入水中。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锦缎是从何处起,到何处终。秦子游品着酥酪的回甘,心想,这便是吴国的滋味啊。再到现在。面对水面,秦子游自知修为低微,不能再探巨鱼状况。师尊正与那金轮鱼斗法,自己绝不可添乱、教师尊分心。于是他抬头,重新看向江面。方才巨鱼翻腾的一下,带翻了不少船。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