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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的小天使:占ling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欲扬先抑魏远心神动荡。他审视地看向楚慎行,谨慎道:“我却是不懂楚仙师的意思了。”什么叫“新的身体”?他也算修士,虽因年纪缘故,注定不能进入归元宗。可既能引气入体,说明他的确有天分、可以走这条路。自小到大,家里人愿意纵着他,为他找来一些市面上流传的修行法术,让魏远通读、钻研。因此,魏远对许多修行秘法颇有耳闻。像他这样能入道、偏偏年纪不行的修士,在碧元大陆上不少。虽归元宗一家独大,但于这些修士来说,既然入归元宗无望,那也要找些别的去处。东有穿云楼,南有儒风寺,西有自在峰。而大陆之中,另有散修盟。散修盟中修士修为多半不高。没有心法相佐,只能自己摸索,这让他们修为进境极慢。魏远会加入,更大程度上,是为了从旁人耳中听些消息。譬如东海出现鲛怪,直接吞了穿云楼一艘灵梭,让穿云楼损失惨重。再如西边炙土中出现一批白婴蝎,数量极多,铺天盖地而来,据闻已经灭了秦国一座边城,还在往东。秦景帝为此求助归元宗,这次去咸阳收徒的乐峰、灵兽峰弟子,也会分出一批,处理此事。此外,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秘事”。哪个天资卓绝的好苗子被老鬼抢占身体,紫霄院魔修卷土又要重来……从前,魏远把这些当故事听,可到此刻,听着楚仙师的话,他心里自然而然就浮出“夺舍”二字。可以吗?魏远思忖:要从何处抢来新身体给月娘?城中此时多修士,找个落单女修,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成事。如此一来,月娘也能踏入仙途,与我相携一生。这让魏远颇为心动。也让秦子游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看向楚慎行。楚慎行留意到这两人截然不同的目光,坦坦荡荡,笑道:“是。我从前四处游历,曾在一个化神老祖坐化后留下的洞府内,见到一块玉简,其中正是。”说着,他视线有意无意,落在秦子游身上。秦少侠显然与魏远想到一处。但与已经开始考虑去哪里为闵月挑选新身体的魏远不同,秦少侠对“夺舍”一事极不赞同。他手指微动,似乎要触碰到腰间日影剑。可念及什么,又强行压下。楚慎行饶有兴趣看他。见少年眉尖微拢,在触及自己目光之后,又像回神,于是做出风轻云淡、不甚在意的表情。这种感觉很奇妙。楚慎行知道,十五岁的自己是真正磊落,不愧不怍。往后,反倒是在归元宗的日子,一点点磨平了秦少侠的心气,让他学会冷眼旁观,知晓天下之大,有三千世界,修士不过其中蜉蝣一点。他们修行,说是逆天而行,可天地广阔,直到渡劫期的老祖,才能引起天地感应。往下的修士,于天道来说,又有什么区别。楚慎行渐渐冷漠。秦子游却还是当年少年。他修为不够、境界不高,只有一腔在旁人看来可笑的侠义。好在一路走来,尚未遇到磋磨。这会儿他的心情,恐怕与方才在雅间见到归元弟子时的心情一般无二。失望、困惑。楚慎行有意如此。他听魏远问:“楚仙师,何为?”楚慎行道:“也是万年前留下的孤本了,讲天地有灵,以人修为长。可一个不能入道的凡人,与一株吸取日月光华的灵草,又是谁为长?”他说完这些,秦子游眼皮颤了颤,这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肩膀紧绷。到此刻,终于放松。原来是他误会楚仙师。楚慎行没有探入秦子游识海,可他依然知道,秦子游这会儿多半懊恼、愧疚。少年人情绪太多,很容易看出。因先前“错怪”楚仙师,到此刻,秦子游看楚慎行的目光里略添一重赧然。这正在楚慎行预料之中。为假,但他能将旁人神魂附在其他物件上,这是真。楚慎行自己,就是这么个例子。硬要说来,这或许也算“夺舍”的一种,可被“夺舍”的灵草灵植没有神智,便与抢掠人修身体不同。听着他的话,魏远若有所思。他看一眼闵月,柔声问:“既如此,月娘,你愿意否?”闵月迟疑,问:“楚仙师的意思,是让我进一颗灵草之中?”魏远道:“是。”他一顿,“也不宜是多珍稀、珍奇的灵草。这样,我这儿有一株露阳草,说来也长了千年,还是这些日子买来。原先想要寻丹师炼做益气丹,可现在看,正好给你用。”闵月惴惴不安:“千年灵草?”这还叫不珍奇?魏远解释:“若是别的灵草,长了千年,自然珍重。可露阳草四处都有,益气丹也只有炼气修士需要。若有人来抢夺,我总争得过。”闵月听到这里,笑一笑:“魏郎,我都听你的。”魏远便重新望向楚慎行。“事不宜迟,”楚慎行道,“找个僻静院落即可。”寅时三刻,郢都城外,一处荒院的门被推开。往后,魏远取出千年露阳草。他手捧冰玉盒,郑重地将其交付在楚慎行手上。两人视线相对,楚慎行看出,魏远犹有犹疑。可在楚慎行说了句“至于月娘的‘天阴之体’,不若交予我处置”后,魏远神色几番变动,到最后,反倒放心。今晚一切,在雅间时,魏远无从细想。可愈往后,他愈警醒,总扪心自问:楚仙师与秦少侠在那时出现,难道就是偶然?他如惊弓之鸟。到此刻,楚慎行语毕,魏远骤然了悟:原来这位楚仙师也与赵开阳一个目的。可他显然温和许多。而两相权衡,魏远觉得,自己与月娘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楚慎行没有分辩。他先在院中布阵。魏远带他们来这里,赵开阳只要去查,没准也能查到此地。楚慎行不打算这么早就暴露自己。而他知道,回踪阵虽有用,但也有个致命缺陷。灵石铺在院中,小小院落内,灵气充裕而激荡。月色清辉之下,闵月身体浮在空中,衣袂垂落。她洗尽铅华,露出本容,花容月貌。在魏远的注视中,楚慎行抬手,隔着一尺距离,遥遥用灵气挂住闵月身为凡人的淤塞经脉,将其抽离身体。闵月无知无觉,宛若小憩。院中诸人无从想到,这份分离身体、神魂的精细,是楚慎行在思过崖下五百年,用血rou成沙的痛楚换来。他知道剥离哪处血rou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