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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变化有些大,甚至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原本的一头长发被她剪了,很短,短到他可能会因为她的发型叫她一声“兄弟”,穿衣风格也是和之前判若两人,中性里夹着些性感,性感中却又带着些冷傲,配上她那一副“厌世”的样子,怎么说呢,很带劲,让人——有上了她的冲动……秦峥觉得自己那天,应该是得了失心疯吧,整晚整晚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从举手投足到一颦一笑,每时每秒,都让他恨不得刻在心上,那种滋味,他无法言说,因为从未有过,所以无法言说。以至于她后来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也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然后——意外看到了窝在角落里吞云吐雾的她。他们的视线,有过几秒的短暂碰撞,不过也就几秒而已。即便被他“撞见”,她也未有避讳,自然,也没有过多的波澜,对他的态度,更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也是,他们本就没什么交集,如果不是蒋一铭,或许他现在压根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倒也不是,这么大的学校,说不准他们也会有遇到的可能……秦峥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魔怔了,或许他该回去喝杯酒,喝到烂醉如泥的那种,然后酒醒之后,说不准自己会正常许多……他该点到为止的,毕竟这有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起而已,并不代表什么,况且——她还有男朋友。但秦峥也很清楚,自己朝她迈出的第一步,他就知道,自己怕是要完了。……迟意在秦峥靠近的时候,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然后余光里瞥见那人在她面前停下,接着,很是突兀地问了她一句:“有烟吗?”话语里带着些理所当然,但似乎——若有似无的,也有些颤抖。他贸贸然的靠近,让迟意嘴里的烟味变的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抽走嘴里的烟,随意点了几下,迟意才抬头看向来人。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打扰到她的自觉,甚至还扯着嘴角望着她,迟意略微顿了几秒,最后到底还是掏出了烟递给他,接过的时候那人看着她手里的烟笑出了声:“这烟挺冲的。”对,确实挺冲的,廉价的老牌子,她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抽,眯眼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迟意还是回了他一句:“抽习惯就不冲了。”只是这时的态度,听着就有些敷衍了。秦峥不由望了她一眼,把玩着手里接过的那支烟,手下意识地摸索了口袋几下,最后应该是没找到打火机,然后有些无奈地望着面前的人笑了:“看来还得问你借个火。”事实上,迟意到这个时候,已是有些不耐烦了,她中途离席,到这里来抽烟,为的不过是想一个人静静。但这个人过来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熟稔,让迟意多少有些不爽,所以在他话毕后,她微微挑眉,有些故意地回了他一句:“不巧,我也没有火。”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他们俩都心知肚明,秦峥倒也无所谓,没有继续纠缠下去,面色无常地看了眼手里的烟,然后轻捻了几下,便直接送进了嘴里。接着——有些突兀的,或者也是故意的,秦峥低头凑近迟意,就那么——就着她嘴里的烟直接点了起来。角落里的空间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狭隘逼仄,秦峥突然的靠近,让空气一下子都稀薄了起来,一下子,也让他们之间变得“亲密无间”了起来,近到迟意可以清楚看清他眼中的神色,很是直接,毫不避讳,那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势在必得。迟意的厌恶感,在他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中油然而生,皱眉预备抽身离开,只是还未来得及动作之前,那人已经识趣地退开,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得意,那人轻抿了一口烟,然后又看向她:“这不是有了吗?”你也喜欢的,是吧?<事后清晨(吃口rou)你也喜欢的,是吧?蒋一鸣偶尔会在迟意面前提到他这位“兄弟”,说是兄弟,不过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走心流于形式的那种。毕竟,但凡和蒋一鸣认识的人,都会被他称兄道弟一番。迟意对秦峥的印象并没有多少,真要是有,也不是什么好印象。毕竟蒋一鸣在她耳边念叨的那些话,基本也不是什么好话。说他仗着自己家里条件好就眼高于顶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又或者说他仗着自己那张脸,时常勾搭小姑娘玩弄人感情……迟意不傻,听的出蒋一铭对秦峥不屑一顾的同时又若有似无藏着的艳羡。他虽然极力掩饰,但不可否认,蒋一鸣确实是羡慕那个秦峥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舍友聚会都带上她,以此来向没有女朋友的秦峥“炫耀”。迟意最初并没察觉到蒋一鸣这样的“心思”,只有些奇怪,他每次在外人面前就和她各种腻歪,腻歪到有种作秀的意味。直到他某次喝醉了酒问她:像秦峥那样的人,是不是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迟意当时没有回答蒋一鸣,只觉得这样的问题他问地有些突兀又有些多余,他实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在她这里确认他男人的自信心。只不过蒋一鸣却误解了她这样的沉默,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说了句以往他不会对迟意说的讥讽:你也喜欢的,是吧?嗬,你们女孩子啊,真是现实。迟意说不清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或许他酒后吐的是真言,又或者他酒后说的不过是胡言乱语。清醒之后的蒋一鸣自然不记得那晚他问自己的那些话了,又或许他记得,只是故作不知而已……思绪飘的过分远了,迟意猛地几口吸完了剩下的那半截烟,呛人的烟味一下子涌入五脏六腑里,在里面翻腾倒海,打着转儿,挺难受的,但也有种无法言说的自虐快感。掐了将灭未灭的烟蒂,迟意看也没看秦峥一眼,拢着衣服直接离开,只是离开之前,却有些意味不明地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掏出来扔给了秦峥。直到她消失在了自己眼前,秦峥才低头看了眼手里握着的那只塑料打火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顺来的,颜色土自然不用说了,上面还印着穿着暴露的女人形象。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没有”,秦峥忍不住笑了,有些莫名的将这只打火机收进了口袋里,不期然听到了里面东西碰撞的声音,应该是——和他的那只金属打火机。那算是秦峥第一次正儿八经和迟意有了交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