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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名要这种花,就有人给她送了过来。久经商场的人,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却在这一刻紧张得让旁边的她都能察觉,为什么?“怕前女友来抢婚?”她打趣的问话,让易筵成放松下来,“恰恰相反。”把她噎回去。担心的人不该是他,更不该是“前女友”们。林药药背对人群,又有面纱模糊地挡着,偷偷做个鬼脸。场内不出预料的沉默,牧师假装没有听见二位新人的悄悄话,继续接下来的步骤。他问易筵成:“你是否愿意接受这女子为妻,在婚姻誓约中共同生活。无论康健或病患,你都爱护他、安慰他、尊重他、扶助他,终生忠贞不渝,绝无异心?”“我愿意。”他回答得毫不犹豫,但也没什么感情。牧师满意地点头,又转过来问林药药:“你是否愿意接受这男子为夫,在婚姻誓约中共同生活。无论康健或病患,你都爱护他、安慰他、尊重他、扶助他,终生忠贞不渝,绝无异心?”我尽量?林药药脑子里先蹦出答案。她刚把嘴张开,余光瞟见易筵成在看自己。身后就是媒体们不曾间断的拍照声音,似乎所有人都在伸着脖子等待她的下文。好吧,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林药药压下说实话的冲动,绽开幸福笑容:“我愿意。”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家仿佛都松了口气。牧师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仍旧稳健地推动进度,“下面,作为立约的印证,请双方交换戒指。”快门的声音变得激烈和急促,钢琴在此刻变幻音调,万众瞩目的环节终于到来。红色绒布衬托之下,两枚戒指缓缓端上,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女方那枚。“哇——”不出预料的感叹。林药药抬起左手,由易筵成将这璀璨夺目的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沉甸甸的重量压得指头都快抬不起来。她自己也打量着,确实惹人羡艳。哪怕林药药已经看过无数回这枚戒指,却每时每刻,依旧被它的华丽惊艳。相比之下,易筵成的就朴素很多,像是把经费花光后,用残余的边角料凑合着给他铸了一枚。不过不重要,没有人在意新郎戴什么戒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牧师说。大人们把孩子的眼睛捂住,目不转睛地等待接下来的场景。别人的婚礼上,新郎会在此时迫不及待地掀开面纱,紧紧抱住新娘,与她拥吻,收获全场祝福的掌声,易筵成却迟迟没有动作。“你不想吻我吗?”他们面对面站着,隔着面纱,林药药看不清易筵成的表情,但能从动作辨别出他的心声。“不是。”他矢口否认。他意识到,这时候的犹豫不是好事。关于这段婚姻,议论已经够多,不需要更添一笔。于是易筵成掀开林药药的面纱,与她对视。他靠近,轻吸气,唯恐唐突地低下头。“麻烦。”林药药最讨厌这种时刻。等他鼓足勇气,媒体的八卦报导都已经定稿。山不就我我就山,她扶住易筵成的肩膀,钻石正好将阳光折射到眼周,令他闭眼。就趁这个机会,她将他向身侧一按,踮起脚尖吻上去。管他谁亲谁,吻了就行。彩带和礼花同时向天空喷射而出,钢琴师在此时更换曲目,把气氛炒到最高潮。人群的欢呼中,易筵成睁大眼睛盯着林药药,尝到满嘴的唇膏味。“新婚快乐。”林药药说。“新婚快乐。”他只能这么回答她。闭上眼睛加深这吻之前,她的余光瞄到最前方的座位,今天易筵成的父母都没有出席。8.分房·上<她有一个群的前男友(爪一锤)|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8.分房·上【过期男友】会话档案编号:004上传者:20号“非要说?”“大家都说了,你也说说呗。”“好吧。其实我不怎么爱说话,遇见林药药之前就是这样。”“我们看出来了,现在也是这样。”“主要是觉得没什么好表达的。我们13年11月开始交往,她追的我,谈了两个多月,她甩的我。”“是她的作风。”“在一起之前我问过她,我这么闷,会不会觉得无聊?她说不会。“她说我跟别人说得越少,她和我单独拥有的秘密就越多。“她说:我想和你持有无数小秘密,但独独爱你这件事,恨不得拿着喇叭喊给全世界听。”“那她喊过吗?”“她喊过,在泰山山顶,早上六点,对着日出。”“说到做到啊还。”“后来下山就分手了,我也没挽留。”“……”“她说过你是她的初恋吗?”“说了,我信了。”“唉。”***祝酒间隙,林药药折过头,“他们很生气吗?”“什么?”易筵成没反应过来。“你爸妈。”她朝两个空位努努嘴,现在还没有改口的习惯。眼神一转,林药药父母倒是笑得欢心,好像根本没被缺席的亲家影响心情,“因为你要嫁给我……不是,因为我要娶……也不是,因为我们要结婚。”她改口几次,终于找到正确表达方式。林药药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却没想到能气得让公公婆婆索性不出席,这算不算解锁某种人生成就?“他们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易筵成发现,那两个空旷的位置在一众黑压压的人群中多明显,“我们结婚,他们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没有和他们商量就给了我一套房子?”林药药猜测,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反过来问自己。“他们对你很满意。”他却说,“只是真的赶不回来。”要放在别人身上,林药药只会觉得是个烂透了的借口,可易筵成的表情,好像真就是这么回事,她无法理解,“工作大于你的人生大事?”“又不是他们的人生大事。”林药药一下说不上来话,竟然被说服。这个性子,原来还是遗传的。林药药本不叫林药药,毕竟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哪个父母会光明正大说自己家孩子五行缺药。她原叫“林杳杳”,杳杳钟声晚的“杳杳”,小名叫窈窈。长大后林药药发现,她父母这代人,混得越好的,越喜欢给孩子起这种ABB式的名字,她和叶莹莹都深受其害。可她那时不知,只觉得大名和小名同音不同字,叫起来一个意思不说,还老被些文盲读成“林杏杏”或者“林渺渺”。一气之下,小学一年级的林杳杳给自己改了字,变成今天的林药药。理由也很简单,“药”与“杳”发音相近又不同,不用让旁人硬生生改口,笔画还多,看着厉害。父母对她向来有求必应,她执意要改,只能遂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