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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乔笑了，“林老板，作为你的贴身秘书，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林坤不置可否。“什么时候买的呀？”许乔低头看着戒指，亮闪闪的，品质应该很好，戒托也是她喜欢的简单大方的样式。林坤没有回答，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下车吧。”许乔听话地下了车，跟着他往电梯口走，“我昨天才去公司面试的，昨晚你……”许乔说了一半，昨晚他俩荒唐到凌晨，再醒来就是两个小时前。林坤哪里有时间买戒指。“难道你昨天下班去买的？”许乔推测也就这种可能。上班时间，等电梯的人很多，林坤带着许乔走在最后。直到上去了一拨人，才临到两人走在电梯门前等下一班。电梯徐徐攀了顶，又从40楼一层层下降。林坤团握着她的左手，钻戒正轻硌他的手心，“六年前买的，你走的第二天。”许乔看了眼完全拢住她的手的手掌，眼眶突然有点热。直到电梯落回-2，她也没有开口。林坤带着她走进去，身后排队的人也纷纷往里进，有两个林坤公司的人看见林坤，礼貌地喊了声林总，然后视线看向被林坤圈在电梯一角的女人，两人默契地转过身。挤满人的电梯开始上行，许乔抬手便抱住了站在她身前的林坤，脸颊抵上他的胸膛，她听见林坤清晰的心跳，一下一下，让她安心的很。“我以后哪都不去，就守着你。”“嗯。”林坤抬手摸她的发心，“你要说到做到。”“当然。”有人侧目看他俩，不过谁都没在意。电梯的人越下越少，林坤公司里的两个人仍面朝电梯门，如坐针毡，谁也不想八卦到老板头上去。直到电梯到了公司的楼层，那两人率先冲了出去。许乔的视线都被林坤遮挡，什么也没发现。“到了。”许乔从林坤怀里钻出来，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眼圈还有点红。林坤看到了，没有说什么，只沉默地牵着她往外走。现在回想起来，许乔离开的时候他不是没恨过。他掏心掏肺，恨不得命都交付在她手里，可她在面对他时嘘寒问暖，言笑晏晏，背地里却谋划了一场生离，走时头也不回，让他怎么能不恨。但只有恨吗？肯定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深爱，他又怎么会明知她要离开却置若罔闻，甚至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连那场突如其来的离别，都已经在他心里演练了千万遍。林坤在她离开前总是陷入挣扎，终于在她走的那天晚上与自己达成和解。他喜欢许乔，从懂事起就想着如何得到她，想得发疯，疯了许多年。这是他唯一的爱，可执念把爱变成了心魔。他从前不明白，爱就像是天平，付出与得到是它的砝码，这应该是一种双向的、互动的、公平的博弈。林坤在无数次思考后终于确定，他的偏执只会放纵自私的占有欲作祟，这样的爱情不会长久，因为天平终将倾斜。他害怕了，所以他放许乔走，然后心甘情愿地等她回来。还好，没有等来一场空。*许乔的秘书生涯在两个月后暂时告一段落。她怀孕了。林坤在发现她的月经推迟了半个月后，下班回来的路上买了一根验孕棒。“明早试一试。”林坤把粉色的盒子递给副驾驶上的人。许乔刚想问他把车停路边去便利店买了什么，就看见的粉色盒子上印的三个大字“早早孕”。“我例假才走没多久吧？”许乔也不是很确定。她这两个月忙晕了头，虽然有明志的分工合作，但她在工作上一向精益求精，总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心血。更重要的是，她还不能冷落了林坤，要保证动不动就发情的林老板天天都能吃上rou。可谓是心力交瘁，身心俱疲。“你上次来例假是上月3号，今天已经27号了。”林坤拨下转向灯，汽车重新汇入车流。许乔被他的提醒震得有点懵，低头默默瞧着手里的盒子。回到家许乔就准备往卫生间钻，被林坤拉住，“我就买了一只，明早再试，准一些。”“可是我……”许乔的心七上八下，她想起了从前，心里总是不踏实。林坤知道她在怕什么，“如果今晚确定了，我们还是要等到明早才能去医院做检查，你会更不安。今晚先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来做。”许乔看着林坤，没有说话。“有我陪着你。”林坤单手把她揽进怀里。许乔把手里的盒子塞进林坤的口袋，伸手回抱住他。……上半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林坤把人按进怀里，束住手脚，她挣扎不开才肯睡去。天微亮，许乔就醒了。她蹑手蹑脚地把被子掀开一角，林坤已经睁开眼睛。“是不是吵醒你了？”许乔看他，发现他的眼中藏着血丝，是没有休息好的模样。这一夜，心神不宁的不只她一个。“去验吧。”林坤起身，把床头柜上的盒子拆开，把里面的验孕棒递给许乔。许乔握着它去了卫生间。林坤换了身衣服，站到卫生间门口等了五分钟，没见许乔出来。他直接开门进去，就看见许乔坐在马桶盖上，两眼通红地望着手里的验孕棒。“好像是两条杠，但第二条不怎么显。”许乔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鼻音很重。林坤拿过来看了看，把验孕棒放到洗漱台上，“我们去医院。”许乔呆呆地被林坤牵回卧室，放任他给自己换衣服。“是不是因为不健康，所以那条红杠的颜色才很弱。”许乔克制着哭腔，眼泪还是砸了下来，正砸在林坤给她扣扣子的手上。林坤顿了顿，“不是，别怕，他一定很健康。”他知道当年的事对许乔伤害很大，却不知道阴影尾随了她这么多年。那时他站在手术室外，手里捏着张薄薄的手术通知单，人似浮游，漂在无尽的悔恨之上。此时再来，他也并没有好一些。“我们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什么事都不会有。”林坤给她换好衣服，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直接把人抱着出了门。他陪着许乔做了各种检查，直到医生告诉他们，“孩子不到一个月，暂时看来一切都很好，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前三个月要格外小心，注意安胎。”许乔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医生看着她笑了笑，只说孕妇会比较情绪化，心理上还是要多调节。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许乔摸着平坦的小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林坤让她等在原地，他去把车开来。原路返回两条街，许乔提醒他今天周五，还要上班。林坤没有说话。“这才一个月，你就不让我上班吗？那我剩下的这九个月得多无聊啊。”许乔有点委屈。“头三个月，乖一点。”林坤在等红绿灯时，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我陪你。”“你陪我干什么，你好好上班，我能照顾自己。”许乔笑话他，“而且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