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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抬手时,胸前的风景几乎一览无余。顾偕瞳孔霎时紧缩!下一刻,朱砂将手机放到餐桌上,指尖抵着屏幕转过去给易言看。易言略微侧头听她说话,握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正下方就是朱砂的手。——只要他视线保持在手机上,放下酒杯,自然而然就能摸到朱砂的手背。然而易言似乎被手机上的内容吸引了兴趣,眼睛老老实实盯着手机看,没往不该看的地方瞄,也没有趁机摸人家的手。顾偕腰背松了下来。朱砂似乎问了一个有些为难的问题,易言皱眉沉吟片刻,朱砂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瞳孔里闪着亮晶晶的碎光,半像是期待,半像是挑衅。这个表情,顾偕太熟悉了。他的瞳孔渐渐失焦,神思穿过天外——他看见朱砂俯身跪在他腿间,吞出狰狞的roubang,舌尖若有似无地在guitou铃口上一舔,一丝晶莹的蛛线黏黏拉长,旋即她抬起头,那双含水的眼睛就是这样盯着他。如果他的气息紊乱,yinjing胀得更大,朱砂就会……朱砂得意地挑起眉毛,然后端起香槟杯向易言举杯。易言一脸无奈,苦笑着和她碰了个杯,看样子被难为住了。“顾偕?”……“顾偕?!”顾偕回过神:“嗯?”“你见我说话了吗?”“什么?”“你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工作不顺利?”“没事。”顾偕神色自若,慢慢切开rou,在没人注意到的餐桌下,他下身硬得发疼,鼓鼓一团几乎撑破裤裆。柏素素淡淡说道:“你和朱砂吵架了吧?”顾偕握住餐刀的手一顿。“刚才她向那位易博士介绍你的时候,看都没看你一眼,”柏素素的眉眼在灯影下温柔缱绻,“而且道别时,你也不敢看她的眼睛。”顾偕注视着柏素素的眼睛,一秒,两秒,三秒钟慢慢过去,他知道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打扰一下,”侍应生忽然走到桌旁,轻轻放下甜点,“这是您的焦糖布丁,请慢用。”柏素素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上次我在餐厅遇见你和朱砂……”顾偕眼皮一跳,大脑中飞速回忆“上次”是什么时候。“……还有陈伯伯,”柏素素拿小银勺挖了一块布丁,却端在手里,没送到嘴里,“我记得陈伯伯让朱砂回去好好考虑,但朱砂没回答。”顾偕心生疑惑,但如万年寒冰的脸上依然没有松动。“所以,你们当时不打算和陈伯伯合作,是吧。”顾偕擦了擦嘴,淡淡问道:“怎么了?”“我听到一点传言,”柏素素犹豫着放下了银勺,直视顾偕的眼睛,“陈伯伯骗了你,害你损失很多钱?”没等顾偕回答,她垂下目光,说道:“对不起。”顾偕摇头:“与你无关。”“怎么会与我无关,”柏素素苦笑,“朱砂拒绝合作出于利益考虑,但你却因为我……”顾偕压紧了眉心,直接打断:“现在才刚开始而已,最后是赔是赚还不一定。”“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柏素素叹了口气,“但是我总得帮你挽回一点损失。”“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朱砂,不能一小时给你赚上百万,”柏素素高深莫测地眯起眼,“但是罗曼诺夫王朝专题艺术展有几件藏品,等上两三年应该都会翻倍。”柏素素买下的藏品全部进了她的私人博物馆,顾偕承诺过,只有他要有生之年供得起夫人挥金如土,就不会让她把私人藏品从博物馆里卖出去。每次说到这,柏素素总会反驳,她是艺术家不是暴发户。顾偕今天没心情和她在这个话题上扯来扯去,只敷衍地笑了一下。“你开心就好。。”“喂!你认真点好不好,”柏素素咬住下唇,似乎有点生气了,“今天下午忙吗?”“你有事?”“我看中的几件藏品单价都在七千万以上,花了这么多钱,得让你看看你的钱都花在哪儿了。”钱赚到了顾偕这个程度,坐班只是无聊生活中一点规律性的乐趣。就算他远在西伯利亚,一年不出现在公司,深蓝资本也能安然运转下去。和朱砂冷战已经让他筋疲力尽,没什么精力再配柏素素逛艺术展,一想到回去还要继续和朱砂保持距离,一句“,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判断”到了嘴边就变成:“好,我陪你。”“你确定真的没事吧?”柏素素狐疑,“艺术展里可没有手机信号哦,你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突然把我扔下了。”“今天下午只陪你,我保证。”顾偕安抚性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们搞金融的……真是……专治各种不服。你这份实验记录要是真的,你得给封口费,如果是假的……”易言苦笑,“算了,姑且疯狂一回。神经科学领域向来出怪人,朱小姐一定继续的话,我只能建议你找这个人了,而且非他不可。”易言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名片,指尖擦过桌布,推到朱砂面前。——简行康,漫游者实验室负责人“他是我师兄,是个疯子里的骨灰疯,奇葩中战斗葩。你执意想作骨外骼的话,那就和他聊聊吧。只是他非常不好搞,连诺奖获得者上门都能钻进盔甲里装不在家,如果你把他撬动了,务必告诉我……”话说到一半,易言手机忽然振响。他看了一眼屏幕,打了个歉意的手势,连忙起身往外走。午餐接近尾声,朱砂招招手叫来侍应生。“小姐,您这桌账单已经被那边那位先生买了——”侍应生微微倾身,翻开掌心指向餐厅一侧。朱砂顺势望去,不远处,隔着一架三角钢琴餐位里,顾偕正含情脉脉地拉着柏素素的手。阳光穿过落地窗,落在两人叠交的手指上,钻石婚戒散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她眨了眨眼,移开目光。与此同时,顾偕浑身寒毛倒悚,那在腥风血雨中培养的敏锐直觉突然拉起警笛,与柏素素相贴的手生理性抽搐一下,他下意识抽回了手指,转头望向让他恶寒的方向——侍者低声在朱砂耳畔说了句什么,只见她拿开了腿上的餐巾,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繁华的纽港市映在落地窗外,霾灰天幕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钢筋水泥日光在中反射着冷白青光。朱砂深红的连衣裙随着脚步扬起,越过中央演奏曲,直接朝着顾偕走来。她的脸色森白冰冷,眉宇间似乎还笼罩一层怒气。餐厅里客人或进入或离开,侍应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