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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课下也有了解时事的同学说,“日本人很坏的,东北的张司令就被日本人炸死了。”“可这和我们老师有什么关系呢,日本人也有好人的吧。”白曈第一个听不过。“我就不明白,学日文做什么用?”“我们要去报告校长,取消这门课。”“怎么没用,日本人受伤我们就不该救治了吗?”白曈辩论得起劲,晚玲趁早溜了,她虽生在东北,但从不愿意参与时政,莫谈国事,她也这么说晚风的。晚玲是乘了电车回家的,李妈给她开了门,“太太睡午觉还没醒。”“哦。”晚玲放下书包,突然想去后院看茶花,她想着,如果现在把茶花枝压到花盆里,然后养在室内,会不会再重新开出粉白色的茶花呢。她刚靠近后门,从窗口看到沈微和明哲两人正站在茶花坛那。“布洛德补血药的药方,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沈微带着金镯的细腕搭上明哲的领口,拍了拍。“如果我们有个孩子,这席家所有的家产都会是我们的。”白嫩的手腕蜿蜒向上,触碰了明哲的嘴角。沈微嘻嘻笑着,“你想不想?”沈微这个女人,果然…一肚子的坏水。布洛德补血药的药方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现在想要席家的全部。呵…明哲哼笑起,嫌弃地从嘴角拨掉她的手,“你胃口不小。”“明哲哥哥的胃口就小吗?”明哲伸出右手食指,当着她的面摇了摇。“这个生孩子的提议可不好,本人可没有叔嫂通jian的癖好。”聪明的沈微听出了明哲拒绝她的意思,倒也没气恼,她心下的算计多了去了。“明哲哥哥,往后日子长着呢,我们关系处得好好的,没准,没准什么时候你改了主意呢?”沈微再次抬起手腕,这次她主动碰了他的头发,“有片黄叶,我帮你拿下来了。瞧!”她向他摊开自己的手心。晚玲离得远,即便耳朵贴近了窗棂,还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他们之间的动作她看的一清二楚。她心里堵得慌,背过身,再看不下去。他怎么可以惹了她,再去惹别人。不知不觉,眼酸起来,她用手背抹了抹,竟委屈地湿了。(二十二)倔强<晚玲(民国NP)(江楼舞女)|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二十二)倔强(二十二)倔强晚玲觉得自己无论无何也比不上沈微,表哥明玄是铁定不喜欢她的。明哲呢,喜欢调戏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她想吕游了,只有吕游才是真的喜欢她,愿意娶她。早餐,她吃得很快,而且低着头,既不想看到沈微和明玄卿卿我我,也不想看到明哲对她虚假的坏笑。“姨妈,我想去住校。每天跑来跑去,实在不方便。”“学校要住宿舍的,好几个人一间房,吃的也不好。”席太太自然是不愿她去住校的,家里有外甥女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晚玲想坚持去住校,可想到母亲叮嘱她的话,[要听姨妈的话],就不再吱声了。今天又有日文课,晚玲看到教室有许多空位,“怎么有将近一半同学不在?”白曈说,“有学生抗议,说学校如果不取消日文课,这门课就形同虚设,不再出席。”“啊?”晚玲惊讶。“师夷长技以制夷,为什么不能学日文?学好才重要呢。”白曈喜欢日文老师,话自然向着他。课堂开始的铃声响过许久,也不见宫本老师来,教室里的同学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突然有同学趴着窗户,大声,“快来看,老师被围攻了。”呼啦啦许多学生都跑去窗户边,围着挤着向外看。不远处果真是宫本老师被几个体型壮实的女生围住了,有人甚至还动脚踢了宫本。“哇靠!”白曈见了,撒开腿就往外面跑。好些个同学也跑出去,晚玲也跟着去。宫本意树畏畏缩缩站在那儿,拿公文包护住头,甚至不敢对踢他的女学生还口。白曈看不过眼,直愣愣冲过去,双臂展开,护在老师跟前。“你们不可以欺负老师。”那几个体型高壮的女生见有人站在宫本那边,停住手,开始上下打量起身材较小的白曈。“怎么,你反对?”“我…我…”白曈面对这些比她高一头,壮一倍的女生,也害怕了,但她还是鼓足勇气,又坚持一遍,“不管怎样,学生要尊重老师。”“哈…说得好,记住你了,日本人的走狗。”白曈就这样成了亲日的代言人。后来晚玲听到其他同学小声嘀咕,“那些女生是反日会的。”学校最终决定,日文课照开,只是由必修课变成了选修课。自然许多学生都退了课。零零星星,也就五六个学生来上。中午,晚玲在在学校餐厅吃饭,见宫本意树独自一人在角落吃饭,凄凉懦弱的样子叫她想起了表哥明玄。晚玲买了份炒鸡蛋,送到他跟前。“谢谢。”他站起来,又弯腰鞠躬,把炒鸡蛋往外推给晚玲,“这个不能收的。”“老师你太弱了,还是吃鸡蛋补补吧。”这日下学,晚玲在校门口车站等电车,突然有辆黑色汽车停在她旁边。汽车看着眼熟,像是姨妈家的。“上来。”明哲坐在驾驶位上,探出头。“我坐电车。”晚玲退后几步,甩过脸子不看他,去看远处缓缓驶来的电车。明哲没想到这个土包子脾气还挺倔,他只好把车停路边,亲自下车去拽她。“跟我上车。”“不上。”“你又病了?”他去碰她额头,“是有点烫,去诊所我给你打一针。”电车停靠在车站,叮当的铃声提示乘客上车,明玄死死把着不让她上。“放开我,我要上车。”“不放。”“快点放开我,车要开了。”“不放。”电车的门关上了,然后缓缓驶离。晚玲气得低头对着他手腕就狠狠咬了下去。“你这几天对我爱答不理的,还学会咬人了,欠吻还欠cao。”晚玲听他流氓样的话,又下狠口咬他。“你就咬吧,咬我多狠,一会儿都还给你。”晚玲有点害怕地转身就跑,无奈胳膊还被他拉扯着,最终被他塞进了车。“放我下去!”她在车厢里嚎,一点不客气地敲车窗的玻璃。“能不能老实点,一会撞车我们都没命。”明哲手腕传来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