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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别?”值得你想到睡不着?“没什么特别。”她想了好一会,说道。“睡吧。”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小时候她mama哄她睡觉那样。她合上眼,靠在他怀里,慢慢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黑暗中,男人自嘲一笑。隔天,汪清弦一大早醒来,待谭见闻上班去了,才拿过包包出门。会所前台,萧琦看到来人,有些疑惑:“汪小姐,你找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你。”玻璃花房里,汪清弦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阳光折射下,瓶身泛着紫色的光,那里面,正是梅森给她的安眠精油。“我有个朋友,是个制香高手。你给我的感觉,和她很像。”她解释道:“这是她给我的安眠精油,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精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49.借力49.借力汪清弦以为她需要些时间化验,没想到对面的女人只是滴了几滴在手背上,闻了闻,便摇头道:“就是普通的安眠香,没什么特别的。”汪清弦心里觉得古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淡淡有些失落。“可是......”她迟疑了一会,还是说:“我在她那儿的时候可以睡得很熟,梦都没做一个,但是在我自己家里点这个精油,睡眠质量虽然有好点儿,但远不如在她那儿睡得那么好。”汪清弦心中对梅森的立场始终感到怀疑,毕竟她是谭见闻介绍认识的,在她和谭见闻的相处中,经常出现梅森的身影,她既会制香又懂得催眠,这不得不让她起疑心,她某些记忆的缺失,会不会就跟梅森有关?“你说我跟你那朋友很像?”萧琦不答反问。“对,她也有一个种满花的院子,也会煮花茶,我喝过你们俩的茶,味道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身上的气质,都让我觉得...很像。”“你那朋友长什么样?”“40来岁,短发,很瘦,经常笑眯眯的,可惜我没有她的照片,对了...她以前是个心理医生。”汪清弦懊恼地说道,可当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只见萧琦瞳孔收缩,愣了一下。“心理医生?”她重复一遍。“对。”“你等等。”她拿出手机,过了一会,把手机递给她:“是这个人吗?”汪清弦一眼便认了出来,照片里的梅森比现在年轻不少,蓄着及肩的长发,眼神比现在有活力许多,她身旁站着的,是同样年轻的萧琦。“就是她。”汪清弦有些激动:“你们真的认识!”“她是我师姐。”萧琦拿回手机,语气淡淡。15年前,萧琦还只是个在鞋厂打工的小妹,和众多南下打工的人一样,拿着微薄的薪资,住着破旧的房子,过着三餐只管饱不管好的生活。人人都向往大城市,却不知大城市不是只有光鲜亮丽这一面。萧琦曾有一段灰暗不堪提起的时光,初到椿城,积蓄被同乡的姐妹骗光,险些被忽悠下了海。鞋厂的工资低,她那时候还得给年迈的外婆寄钱,每个月入不敷出。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原嫣,一个擅长制香制药的女人,因萧琦有出色的嗅觉和足够听话,原嫣倒也十分乐意带她。梅森比萧琦早两年入门,原嫣把她当下一代培养,花了很多心思在她身上,萧琦时常羡慕这位平日里打不了几次照面的师姐。两人的出身天差地别,梅森是正儿八经的心理系研究生,而她只是个打工妹,梅森学习这些“旁门左道”只为兴趣,而萧琦目的性极强,她就是想靠此赚钱。这么多年没这位师姐的消息,没想到如今会从客人的口中提起,萧琦心中百感交集。“萧姐。”汪清弦见她陷入回忆,出声打断。“你说什么?”萧琦回过神来,眼神还聚不了焦,定了定心神,问道。“你和你的这位师姐...关系好吗?”“不瞒你说,我们有十年没见过面了。”她又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汪清弦缓缓摇头。“我那位师姐...现在在做什么?”“我刚刚说了谎,她不是我朋友,准备来说,她是我朋友的...朋友。”她也说不准梅森和谭见闻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之前是心理医生。”“之前?现在不是了?”“嗯。”原嫣说过,她们学的这些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技能,再三提醒她们低调些,萧琦谨遵教诲,可梅森一向是个心气高的。听原嫣提过,梅森曾经用过秘药帮助客户勃起。明明是心理问题,最终却搞成了生理缺陷,导致那客户余生都要借助药物才能勃起。当时原嫣狠狠批评了她一顿,有句话萧琦至今还记得——我教给你们的这些技能不会让你们丧命,但贪念会。不知梅森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虽然萧琦没问起,但汪清弦走前还是把梅森的地址留下。她想搞清楚,在她和谭见闻这件事情上,梅森有没有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看来只能借一下萧琦的力了。50.发现摄像头50.发现摄像头整整一个月过去,萧琦那边没有任何消息。眼看马上就要过年,算算日子,汪清弦在梅苑已经住了三个月有多,期间除了探望过几次陈家父母,她已经许久没有到过市区。这天,接到陈母的电话,让她回家吃个饭,和往常一样,她没跟谭见闻说,自己开车回了家。饭桌上,陈母问她最近可有行情?汪清弦摇头。陈父陈母见她蔫成一团提不起精神,以为还没从丧夫的悲痛中走出,心下感慨儿子有福气,娶了个好老婆。临走又是大包小包地让她带走,见时间还早,汪清弦改道,回了自己家。许久没打扫,家里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开窗通了风,又脱去外套,打算做个大扫除。其实她对这套房子没什么感情,住了没几个月,也不是她和陈峰生活过的地方,只是在这个所有人都在家里大扫除的日子里,她也想参与。拖完地,见沙发上边挂着的婚纱照蒙了尘,将它取了下来,擦洗干净。只见其它墙壁的挂画也是脏兮兮的,这些画是房子本身带有,她估计是谭见闻让人买来挂上去的,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她都没仔细看看这些画。色彩鲜艳的抽象画,她一向欣赏不来。拆卸下来并不简单,其中最大一副有她半个人高,捣鼓了半天就要放弃,突然有个东西从相框边缘掉落,她“哎”一声下了地,弯腰将之捡起,看清楚了那指甲大小的东西,脸一下煞白。手抖得厉害,那玩意儿从指缝滑落,她整个人一震,也瘫坐在地板上。她家为什么会有摄像头?谁安装的?脑子里一直重复这两句话。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嘀嗒一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