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真狗
我在深夜瞪大眼睛任泪水滑落,我在祭奠我逝去的血汗钱。 钱这玩意就没有心甘情愿送出手的,与熟悉的人更要讨价还价,大概和宁天池的关系介于陌生与熟悉间,才会开不了口。 “陶晚,怎么了?”宁天池果真给我打了电话,“我们不会再见了吗?你很久没来了?” “哪有求着债主上门的道理啊。”我躲进仓库暗处,领导伴着裤兜钥匙串响铃,即将到达战场。 “算了……你果然是因为嫌弃我吧?嫌弃我让你凭空背一身债……” 他在说什么屁话啊,“我什么时候也背一身债了啊?!” “陶晚你答应我替我还的不是吗?难道你忘记了吗?你是忘记对我的承诺,还是干脆把我这个人都忘了?” 妈的说什么啊!!“你在说什么?!” 虎视眈眈的领导抓个现行,这是工作的内容之一吗?还是抓到摸鱼后有提成啊?至于TM正直成这样吗? 一天工资没了。不愧是资本家的狗啊! 上班跟熬鹰似的,老子神经都TM脆弱了,怎么回事啊,宁天池这厮不知道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吗? 冲到店面,他咖啡店倒是愈加红火,mmp的坐在台阶上抽了一整包烟。 烟蒂捣在台阶上鬼画符,过路人暗暗瞟着我看,“没见过美女吗?再看姐也不会是你的!!” 宁天池从身后替我盖上披肩,搂着我进店,朝偷窥狂道歉。 “道什么歉啊!那人走十步转二十次头啊!那是性sao扰啊!!” 宁天池叹了口气,貌似无所谓,闷不吭声。 “我还以为你想我才打电话的呢。”我囔着嘴,等着宁天池爱的亲亲,“我们逃跑吧!跑到荒郊野岭的,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宁天池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这种人到底为什么欠钱啊,明明就是个可爱最多放放嘴炮的贤惠人夫啊。 “再努力点的话,很快就结束了。”宁天池低头认真计算着,欣喜抬头,“很快的,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半信半疑,说是欠债,可他还是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啊,也没缺斤少两的。黑社会讨债的方式变得那么温柔了吗? 撑着磨平棱棱角的高脚凳,凑到他的面前。 “不要亲我,你抽了烟,我不喜欢。” 屁啦,宁天池这个混蛋。 我根本不会抽烟,只是刚好烦闷,刚好路过烟酒店,刚好宁天池忙着赚钱,打发时间耍两下。 “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吗?难道让我背过身后cao,难道不接吻,就是能谁便打发的关系吗?”他那两瓣唇有什么好金贵的。 宁天池表情五彩斑斓,震惊?无奈?释然?悲壮? 害怕下一秒他全身瘫软在面前,抱着我的大腿嚎啕大哭。就算此刻我想要逃离,也会怨恨自己没能力为他找下家。 “陶晚,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人。” 现在不是表白的时候啊。我当然知道宁天池迷恋我啊。 可我就是一个善变的女人呐。 我又不是他爹娘,我哪里的责任心圣母心,自己都是一个啃老族,现在竟然想要拯救别人于水火。 “不至于吧,你知道人嘛,喜新厌旧,我……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我讨厌男人哼哼唧唧的,嘴都不让亲的家伙到此结束也好。 宁天池点头,“搜得死内。”吸溜着鼻涕。 他果然很爱我啊,分别的最后也强忍泪意,将最温馨最轻松的一面带给我。 但,男人果真没有资格和钱相提并论。 他只要一张口,我担心下一个字眼一定有关钱,一定又是在抽泣卖惨。 他频繁的叨唠,频繁的抽插,zuoai成了伤神伤身的一大蠢事。 我……真性冷淡了。 “宁天池,古德拜。” * 我没有忘记过宁天池,每一张红钞身后,都有宁天池的影子。 可我为什么要离开?因为害怕宁天池赖上自己吗?可被帅哥赖着也不错啊。 或是动摇了“宁天池爱惨了陶晚”这个前提?演变为“宁天池爱惨了陶晚口袋的钞票”? 所以我陶晚口袋被掏空后,也就不存在宁天池会赖着我。 宁天池说他有感情,但是是什么感情?就算是喜欢,也会有亲人与情人的区分,可我和他只能是情人啊! 含含糊糊的,嘴里是粘着糍粑,还是糊着麻酱啊。 至少花在宁天池身上是不值得的,打赏小主播还能买来声“jiejie”“老婆”“主人”……宁天池算什么…… 觉得吃亏才这样…… 宁天池化身为长着利爪的猫儿,挠着我的心窝,他从来没有离开我,有时心痒痒,逼也痒痒。 撩拨着yinchun,和男性硬搓着jiba一个道理,事实上只是生理快感,可我一向对男性带有偏见的人,说什么爱情啊。 偏偏有些男人认为女生就像是堵塞的马桶,皮塞子通两下,就会到达高潮,万事如意。我对男人失望透顶啊。 但更加准确的是,对普信男失望透顶。见到那张粗制滥造的脸,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欲望呢。 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模样俊俏,堵上嘴还算个花瓶的俊俏家伙。 但想那么多,不代表我想宁天池,只是觉得自己窝囊,心甘情愿的被骗钱。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是回家吧。”大叔催着我赶紧滚。 变成买醉的酒鬼,连脾气最最好的大叔都受不了了吧。 “回家这么晚,真的没有关系吗?” 凌晨烂醉的酒鬼准时躺在家门口,安然无恙磕着睡眼。大叔扛着我回家后,还好心的按响门铃,mama总疑惑,这为人正直的酒友到底是谁。 “大叔,你在我妈心里可是一个洁身自好坐怀不乱的益友形象啊。” 大叔想到了什么,本就在阴影处,脸更黑了。 “大叔,我先走了。” 有着理智,抱着目的,走进咖啡店。当然不是想和宁天池大眼瞪小眼的。 “有点困,来杯咖啡杯吧。”我招手。想看一看离开我后的男人有多落魄。 “……陶晚!!”我鬼迷日眼的盯着远处向我跑来的黑影。……啊,大叔。 “痛不痛?怎么能用头撞门呢?”大掌揉着脑门心,“已经关门了,很想吃吗?对亏跟来了,看上去醉的不清啊。” “老板,那屎一样的咖啡呢!!%#¥*&大叔,那真的好难喝啊,好贵啊!!当我是韭菜啊,有那么宰客的吗?” 抬步走进,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收银台就在眼前,我要拿回我的钱!!砰砰砰……昏昏沉沉,大叔抱着手直跺脚。 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明明我只要说“宁天池你还钱”一切都会结束,可我冥冥之中不想放手。 我高估了自己,将债务当成风筝线,将宁天池当成孤苦无依的风筝,可两性之间的契约,恐怕只有我一人遵守。 我希望的是,我希望宁天池出现他就出现,我觉得厌烦,他就会消失。 我太恐怖了,难怪一切都没有如愿啊。 “陶晚,回家吧。快,我背你。”大叔弯腰,手够着我双腿。 我晃着脑袋,一汪酒水,抛下海绵宝宝,不断涨大,卸下包袱之际,被拉扯着向后倒去,宛如摔在石块之上。 宁天池的肌rou块真有够结实的。 “陶晚?……你是谁?” 宁天池出现了,他总是耐人寻味的,在即将磨完耐性后,又若无其事的出现。 “?你在这里吗?嘿嘿……我逮到你了……”我拽着宁天池的衣领,脑袋重重捶打他的胸膛。 “……对不起,她喝醉了,不是有意的。”大叔晃动我的肩想要我清醒,水在脑中晃啊晃啊,我想我真的醉了。 “……陶晚?你喝醉了吗?”宁天池隔开大叔的手,“你又是谁?” “他?还是我?你管他是谁啊!你又想觊觎我的东西?”我的美貌,我的钱包,还有我的大叔…… 大叔难得拿出男子气概,“陶晚,回家。” 我才不像回家啊。挥开二人拽扯我都手,努力站定,与大叔面对面。 “陶晚……你……”宁天池道。 “……我要教训这小子一顿,放心吧!回去上班。”我拍拍大叔的肩膀,给了他个“姐会搞定一切”的表情。 大叔的懂我,点头离开。对宁天池抱歉笑道:“那就多亏你照顾了。” “……”宁天池一言难尽,拽着我往阴森小道暴走。 ……果然年轻人啊,迫不及待的想要强暴我占有我啊…… “就算你占有我的身,也拿不走我的心。”我宁死不从!! 宁天池甩出另一侧手拎着的垃圾,抛去垃圾桶,霹雳吧啦。 他的大掌还是让人着迷,在挺身时,糙茧剐蹭yinchun时,像是牲畜求爱般。 “一定要喝着烂醉才敢找我吗?”宁天池的手轻抚,烧得通红的脸紧贴降温,太舒服了,一个激灵差点又摔了。 “我的钱……你还没给欠条呢……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混蛋……”既然他觉得我醉了,那不如干脆利落地说出心里话。 “欠条?哈,真有够翻脸不认人的。”宁天池直起身子,俯视我,他要撒手离开吗,“还不跟上,先回家吧。” 我可以假装那钱作了慈善,可总要得到某样东西,或是宁天池的忠诚,或是钱重新回到我的钱包。 “回家?回家干什么啊!我的饭卡!!我饿了!!”事情进展某种程度就是顶峰值,我和宁天池的关系持续下落。 “趁我还没有不想管你之前,麻溜的起来!!陶晚。” 我跌了几个跟头,分不清东南西北,自然也说着黑白颠倒的话,“天池吗?可是天还没亮呢?我可不想要喔,时间太长了,我要上班没有空……屁股都肿了……” “……好吧,我知道了。”宁天池道,“不回家了,你这个样……” ……再次睁眼后,我被他的怀中,断层的记忆,和激烈的疼痛,让我怀疑宁天池昨晚捡路边的砖头对我下了黑手。 宁天池睡得浅,只是钻出他的臂弯,就揉着眼清醒。我还从未在情感之上暧昧的角度见过他。 床头摆上满满面包,一瓶矿泉水扭开了瓶盖,抿了口,见他看着我问道:“你也要啊?” 他摇了摇头。 我还记得昨晚的事,可说不出的难受,他本该是最先示弱的人。 宁天池半撑着手臂,道:“昨天,你睡着了。如果……你还需要我的话,就来找我吧。” 乖乖的软软的香香的,现在的宁天池好像并不是用来满足性欲的工具,我楞楞的看着宁天池,等待他再写什么。 我早就没有难过时,哭喊着找mama的资格。我开始寻求新的依赖,一个耍无赖还依旧被无条件包容的新的依靠。 宁天池很快败下阵,躲避我的视线,我释然笑笑。宁天池这个混蛋,害得我竟学会伤春悲秋。 宁天池掀开被子,裤兜鼓鼓囊囊一大包,他果真还是如此赏心悦目。 “……上班吗?等我一起吧?去便利店买一杯醒酒茶?头肯定很痛吧?”宁天池努力让气氛不那么诡异。 但对方说话时,注视对方眼睛是最基本的礼仪吧……艹忍不住想要良家妇男啊…… “对了,昨天是和朋友一起喝酒吗?”宁天池同我一样皱皱巴巴,大概扛着我扔到床上后,自己也累得倒头就睡。 “朋友吗?呵,我们算朋友吗?大差不差吧。”躲去卫生间,灌了口漱口水,咣咣咣……呸…… “啊?那你来找我?”宁天池带着压抑的怒吼,“你不觉得荒谬吗?还是你一向都无所谓?” 我以为男人气愤时,都是摔门离去的,这是逃避问题的最佳方式。他两手握紧拳蓄势待发,我缓缓抽出系在腰间的皮带。 他朝我走来,挺着炸眼的rou,说不出的欲求不满。 “干嘛?没必要吧!难道就许你们男人随地乱播种?没这道理吧!”有点心虚,宁天池看着精瘦,但一股庄稼汉子的蛮力。 “你……把我当什么啊!觉得不满足?我一直很积极不是吗?但……”宁天池两鼻孔鼓胀,冒着两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