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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天气不太好,吴警官的旧伤复发了。以前抓捕逃犯时扭伤了腰,一直没好利索。阴天下雨,就会疼上几天。以前,他图省事,去医院开几贴膏药贴一贴,不疼也就忘了。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坐下站起来都疼。 周末,千夜来吴睿霆家里写作业,发现他坐姿别扭,才知道他有旧伤,自告奋勇帮他按摩。 吴警官笑着说:“你行不行啊?再给我揉坏了!” 千夜:“真没见识了吧,泰式按摩,都是少女踩背。” 吴睿霆看了看千夜的身量,估算了一下自己后背的承重力,觉得可以试试,便趴在沙发上。 意料之外的,千夜踩上他的后背,力道很有分寸,好像都踩在xue位上,使患处又热又麻,十分舒服。 踩了十多分钟,千夜下来,跨坐在他大腿根,一双小手有力地揉捏后腰。吴警官惬意得快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一股热流涌了下去,千夜正按在他的尾椎骨。 吴睿霆迟钝地说:“捏哪呢?” 千夜手下不停,“讳病忌医啊!就问你还疼不疼?” 吴警官感受了一下,确实缓解不少。但是,下半身的变化,却不容忽视。他说:“好多了。你也按半天了,下来歇会吧!” 千夜依言坐在他身边,一拍他的屁股,“还不起来?” 吴睿霆哪敢起身,含糊地说:“我再休息一会,你先去做作业。” 足足冷却了四十多分钟,吴警官才敢坐直身体。动了动腰,效果简直立竿见影。他笑着对伏案写作业的小女友说:“手艺不错。” 千夜抬起头,笑出一口小白牙,“我还是有点用的。” 吴警官中肯地说:“非常有用!” 吴睿霆的房子属于公安家属院。现在体制内不分房了,但可以集资建房,再低价卖给职工。所以,这个小区住着的,大多是同事。 千夜最近总出入吴警官家,难免遇到吴睿霆的的熟人。 刘逢琨和吴警官住一栋楼,有一天下班回家,正好看到吴睿霆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姑娘一起走下车,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刘警官:“呦,小吴,这是谁啊?”看着还有点眼熟。 吴睿霆一愣,还真没法解释千夜的身份。如果说是女朋友,有点过于惊世骇俗,担心四十多岁的刘警官接受不了。 千夜主动打招呼,“叔叔好!我是他的表妹。” 刘警官被千夜的乖巧逗笑了,现在的小孩,哪还有主动叫人的,点头答应。 有了千夜的话,吴睿霆也便顺着说下去,“那什么,她父母最近出差,让我照应着点。” 刘警官随口一说:“之前也没听你说过,有这么大的表妹。”三个人走进电梯,他又问千夜,“在哪个学校上学?” 千夜真诚地看着刘警官的眼睛说:“市三中,读高三。” 刘警官:“哎呦,高三最重要。你是得盯着点。” 说话间,到了吴睿霆家的楼层,他们与刘警官告别。 走进家门,吴警官忙着做晚饭。他笑着说:“你怎么想起说是我表妹了?” 千夜翻了个白眼,“难道你还想当我长辈?” 吴警官:“没有,没有。”他只是觉得,这小丫头脑子转得真快。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实情,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没过几天,吴警官下班去接小女朋友放学,两个人一起到超市买食材。千夜拉着吴睿霆的手,另一只手举着一个甜筒舔啊舔。 拐过一排货架,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吴警官同组队员陈中亮。 陈警员见到同事,先是一愣,还有点不好意思,“大吴,你也来买东西啊?” 吴睿霆想起上周陈中亮跟他请假,说同学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没想到,这么快都一起逛超市了。 他笑着拍拍陈中亮肩膀,“你小子,发展神速啊!” 陈中亮笑出一口小白牙,然后注意到吴警官身边的千夜,问:“哎,你身边的……不是那个……”秦川第一次生蛋,吴警官带过来一个女孩,说是刚洗脱嫌疑人的身份。 这下,吴睿霆没办法用“表妹”蒙混过去了。 显然,千夜也记得陈中亮,于是,干脆踮起脚,一揽吴警官的脖子,炫耀胜利似的说:“我现在是他女朋友了!” 陈中亮瞪大眼睛,“我去,大吴,真的假的?她成年了吗?” 吴睿霆摸摸鼻子,“成年了……”他清了清嗓子,“正式介绍一下,我对象——千夜。” 千夜故意站直,摆出一副成年人的微笑。 陈中亮:“行啊你,老牛吃嫩草!”于是也拉过新交的女朋友,介绍道:“她是金子,我们最近才确定关系的。” 两方人道别后,千夜对吴警官说:“我怎么觉得金子有点奇怪。” 吴睿霆问:“哪里奇怪?” 千夜:“看上去明明是个女的,但很像男人伪装的。” 吴警官揉了一把千夜的头发,“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晚上吃过饭,吴睿霆照例把千夜送回她住居的高档小区。 当吴警官的车离开后,千夜换了身清纯的夜店装,去本市的酒吧一条街狩猎。 今天的目标,是五六个中学生,都是女孩子。她们无一例外,父母非商即官,是学校里的佼佼者。但是,年少青春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变态、暴力的心脏。她们霸凌同学,将多名和她们年纪相当的女孩致残致疯。 她们用卷发棒烫女孩的后背、手臂、大腿,听着受害者的惨叫声,她们得意地笑。 班主任知道她们的家世,不敢得罪,便去辱骂被害人。 有些人退学了,有些人自杀了。 她们游走于法律与道德之外,就算被揭发,也会用权利与金钱抹平一切。她们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施暴,就是觉得伤害别人,也没有关系。 千夜来到一家热闹的夜店,DJ正在台上疯狂打碟。舞池里的年轻男女,身体跟着节奏摇摆,血液沸腾,有种嗑药后的极致兴奋。 千夜找到目标,直接坐到她们的卡座。少女们正边喝酒边晃动身体,见到千夜这个不速之客,都有些不爽。嚣张跋扈惯了,一身男生打扮的王晓亚,直接走到千夜面前。轻佻地用打火机挑起千夜的下巴,粗声粗气地说:“meimei,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千夜没理她,自顾自地扫视一圈。 她这个动作,激怒了在场的校霸们。她们围了过来,有的人推搡千夜,有的人辱骂她。酒精和刺激的音乐,让她们的施虐欲越来越炽盛。这些人见千夜好欺负,干脆拉扯她到酒吧后面的小巷,方便动手。 千夜要的就是出来,她还没将这群小畜生的武力值放在眼里。 王晓亚想要揪千夜的头发,被她绕住手臂,扣住下巴,一脚踹飞出去。王晓亚想爬起来,挣扎两下,又趴下了。 众人见千夜不是善茬,更激起斗狠与胜负心。女孩们一拥而上,被千夜麻利的薅住长发,将她们的头发捆在一起,打了个死结。她们跑也没法跑,只要一个人动弹,就会扯动所有人的头皮。 女生们嗷嗷叫着,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被酒吧里强劲的音乐声淹没在深夜里。 千夜气定神闲地走到一个矮个子女生面前,“你叫陈若菲?” 陈若菲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刚才争斗的时候,脸上受了点伤,紧身衬衣的扣子绷开了,露出里面的胸衣,裹着饱满的蓓蕾。她大声怒喊,“小贱货,你要干什么?我爸爸是远洋集团的副总,你要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爸爸弄死你全家!” 千夜毫不留情地扬手给了她六七个耳光,打得她脸颊通红,甚至还掉了一颗牙齿。千夜眯着眼睛笑,“你很喜欢扇别人的脸,是吧?喜欢像这样掐别人的胸rou和腿根儿吧?”她说着,拈起陈若菲娇嫩胸脯上的一点软rou,不停地拧,另一只手伸到她裙底,用同样的方法拧她大腿内侧的嫩rou。 陈若菲尖利地惨叫声响彻无人小巷,她嗓子喊破了音,身体不停扭动。脑袋过于用力,扯动其他人的头皮,其他小恶魔也跟着狂叫,一是因为疼,二是吓的。 千夜漫不经心从口袋里拿出燕尾夹,夹在被她掐得青紫的皮肤上,又随手夹了几处。陈若菲疼到失禁,只会不停哭喊和咒骂。 千夜又取出大号订书器,直接将她的嘴唇订到一起,开心地说:“这样就安静了!这是方美美最喜欢的玩法。谁是方美美?” 没有人敢出声,她们忽然意识到,遇到真正的魔王了,动真格的那种。 千夜捏起旁边女孩的红唇,“你是方美美?”不容分手就要订嘴唇。 那个女孩连连尖叫,“我不是,我不是!” 千夜:“谁是?” 女孩狠狠闭上眼睛,指了指左侧第三个人。 那人立刻嚎叫起来,“郭美仪,你就是条狗,平时跟在我后面跪舔,狐假虎威,你她妈的,敢出卖我?” 千夜走到方美美身前,笑得眼睛都弯了,神情清纯无比,“你是方美美呀?你喜欢用订书器订别人嘴。” 说着,她利落的订住了对方的嘴唇、眼皮,甚至是鼻子。 方美美鼻子无法呼吸,嘴也被封住,只能从订书钉缝隙里吸入一点可怜的空气,很快人就缺氧了。 方美美旁边的丁宜萱被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拽得头皮出血,大喊着,“你要是敢晕倒,我就剁碎了你!” 千夜走到丁宜萱的面前,“我猜,你叫丁宜萱。” 丁宜萱惊恐地瞪着她,换了一副可怜又无辜的口气,“jiejie,你放过我吧,我绝不会说出去。明天就转学……” 然后,她看到千夜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根小巧的卷发棒,哆哆嗦嗦地说:“别……别……这里没有电源……” 千夜被逗得前仰后合,“别担心,充电的,电量很足!丁宜萱,来说说,你用这玩意,烫过多少女同学?” 丁宜萱刚见识过面前女孩眼睛都不眨地凌虐她的同伴,听她这么问,直接吓尿了,“别……别这样……我是跟她们开玩笑的……” 千夜笑得更甜,“好啊,我也来和你玩一玩,乐一乐!”话音未落,她用卷发棒在少女身上、脸上,一一滚了一遍。其他人闻到了皮rou烤焦的味道。 丁宜萱疼到失声,身体不停抽搐。 这群校霸终于知道被人残害是什么滋味了,她们一个个哭得没了形状。 千夜转身,问:“谁是李婷婷?” 第二天凌晨,110接到报案,酒吧街一条后巷,清洁工发现几根电线杆上面绑着五六个着浑身是伤的女生,年纪都不大。 刑侦队立刻派出警力,封锁了现场。但是,消息还是被发到网上。有人说,槊原市的那个行刑者又出来了,这次目标是六个中学女生。经过网友的层层深扒,发现这六个人就读于同一所贵族学校,平时在校内作威作福,霸凌同学。仅仅经过一天网络发酵,就有曾经被迫转学的受害人纷纷站出来,历数女生们的恶行。网友们惊奇的发现,六个女生的死法和她们平时喜欢用的施虐手段出奇的一致。 大家又深入探讨,就算他们的恶行被公安机关立案,凭她们的年龄,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何况,她们还有非富即贵的父母,根本就不会走到立案那一步。换言之,如果不是“行刑者”出手,她们极有可能一直逍遥法外,继续残害更多的女孩。 虽然网友讨论这件事做得大快人心,但刑警队还是要追查凶手。他们发现,封洛沉案、岑舒炀案、秦川案与现在这件案子,被害人都是有过失在先,属于第三者涉案,有没有可能是同一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