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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口气,活脱脱一个女版的敖晟,真是一家人。宴会不过就是歌舞升平,酒乐喜事,雁黎才倒了两杯酒,腰间的相思贝一闪一闪,急切得很。用袖子做遮挡提到耳边,低醇的声音倾泻而出,他面上不动声色,然后又将袖子给放下去了。第十四章水火不容第十四章水火不容泰山有湖,名为三生湖,传闻于入此湖,可照见人的前世来生。天君没有前世,更没有来生,再怎么照,顶多也就照照原形罢了。雁黎走到湖边,刚低头看了一眼,便有一人从后覆了上来:“天宫的喜事真无趣,若不是为了见阿黎,我才不来。”“倒是委屈你了。”雁黎讽刺。敖晟笑得咯咯作响:“你看那些帝君、天君,品味也是个顶个的俗艳,大金凤仪大金冠,生怕旁人不知道多尊贵一般。”天宫喜事多以金色为尊,看惯了也不觉得有异,只是被敖晟这么一说,是有些俗套。“不过图个喜庆罢了。”雁黎神色淡淡。敖晟一手拂过他的肩膀,滑至手臂,宛如在触摸肌肤:“我龙宫的喜事就不是金色,而是月白色的玉缕秋华衣,你若穿上一定会很好看。”雁黎恼他言语轻薄,皱眉想走开,却被敖晟又拉回怀里,二人胸背相抵,敖晟舔上雁黎的脖子。雁黎敏感地想躲,敖晟却闷闷地说:“我有几日没见你了…….”“别在此处…”雁黎用手肘击他,却被敖晟搂得更紧。“这又没有外人。”话才刚说完,就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一群人高谈论阔的声音,雁黎脸一黑,狠狠凝术打了下去,敖晟手上一片红,吃痛放开了。待看清来者领头的人,敖晟便更没好脸色了。那人一见到三生湖边站的两人,收了手里的扇子,笑着道:“哟,司雪天君,可真是难得一见呢。”“炙瞳上神有礼了。”不同于敖晟的不屑,雁黎客气地回礼。炙瞳上神本是火神祝融氏的后人,算起来应该是第十九辈儿了,因此一出生便是上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祖上的恩怨,他和敖晟一碰到,就如水火相撞,谁都看谁不顺眼。“敖晟也在呢,”炙瞳上下打量一下,仿佛才刚看见一般,“我说怎么一股子海腥味呢。”敖晟鼻子哼气:“我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不过是那火球子曾了不知多少辈的孙子,真要算起来,也该喊我声爷爷。”人群里发出几声嗤笑,这敖晟哪壶不开提哪壶,硬是踩在炙瞳的痛处。论起年纪,炙瞳还长敖晟一万岁呢,可是人家偏偏是共工转魂,自己这辈分死活是压不下去。脖子硬了半天,炙瞳把话头转到雁黎身上:“司雪天君可有空闲,若有且到我光明宫一聚?”“他一个雪神,去你光明宫烤火么?”敖晟替雁黎拒绝了。炙瞳白了他一眼,他本也就随口说说,可敖晟如此针锋相对,他还就来脾气了。想了想,拉过雁黎,附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这一幕给敖晟刺激得不小,愤愤一抓雁黎的手:“走,陪我去龙宫吃酒。”炙瞳也不甘示弱,抓了雁黎令一只手:“我先请的!你可别‘倚老卖老’!”“呵,我就是‘为老不尊’,你又如何?”雁黎耳边只觉得嗡嗡嗡一片苍蝇般的吵闹,把自己的两只手猛地收回来,低斥一句:“都给我闭嘴。”于是两个傻子都乖乖安静。雁黎觉得自己太阳xue突突地疼,本来想都回绝了的,可是终究记挂着炙瞳刚才说的话,看了看敖晟,然后转向炙瞳:“那就叨扰上神了。”敖晟正想发作,可雁黎用密语传话,警告他记着约法三章,这才生生看着炙瞳一脸得意地把雁黎带走。想到敖晟那拉长如鞋拔子的脸,坐在光明宫里吃茶的雁黎忍不住嘴上挂起笑意。“雁黎是初来我光明宫,若有招待不周,可要见谅。”炙瞳摇着扇子,客气得很。“哪里,上神客气了。”雁黎环顾了一下光明宫,不愧是火神道场,与滕六宫截然相反,坐了片刻就觉得浑身发热。他看见两边的烛台上,一整排的蜡烛迎风燃着,却一只都没有熄灭,倒真是稀奇。察觉到雁黎的抑或,炙瞳解释道:“那是我祖神所创的焚炎劫火,点上蜡烛,可做万年烛。”“都说神死魂灭,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可没想到这火种却还能薪火相传。”炙瞳吹散杯中的茶叶:“祖神曾有一言,世间火不灭,他便精魂不散。”雁黎见他意有所指,便问道:“方才你说,知道不周山上的异状,究竟缘由为何?”“你日日去不周山布雪,可曾发现了什么?”“裂缝,”雁黎倒也不掩藏,“不周山曾有一根天柱,后来被共工撞断,现在天柱虽然不在了,可不周山依旧是维系天地安稳的所在。当年共工撞下的裂痕,自女娲补天后,就一直留存在那里,从未有过变化。只是……”“只是不知何时起,这裂缝开始变大了,对么?”炙瞳替他说了剩下的话。原以为是错觉,可从起初的巴掌大到如今的五尺宽,实在不容忽视。炙瞳深邃的眼睛盯着雁黎:“那你可知道这裂缝是何时开始变化的么?”雁黎不语。“自敖晟出生开始。”眼睛倏地放大,雁黎像是冥冥中抓住了些什么,又有些不太明白。炙瞳站起身,站到殿内供奉的祝融像前,娓娓道来:“其实当年的灾难,并非是水神共工一人之错,我祖神祝融也是难辞其咎。后祖神羽化,却没有像其他上古神一般尽数魂灭,而是留了一息神元存在我光明宫内。不周山感知天地万物灵气,自共工转魂重新在世,山灵感知到水火二神的气息,当年那裂缝自然也就应势裂开。”上古诸神的仙力真的是难以想象,时隔千秋万代,竟还能有如此影响,再看如今的天宫众仙,可知真是仙风不济,仙资拙劣。看到雁黎凝起的眉头,炙瞳哈哈一笑:“你也别当天塌了一般,数万年也不过长了几尺的缝隙,于万顷的不周山而言又何妨?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