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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语气上扬起来,“溪之看好了,可不许偏心啊!”夏其越笑着跟上。两个人站在烟云台的庭院里,一红一青,遥遥相对。一袭红衣的朝芜扬了扬下巴,“师兄,让我三招!”夏其越笑着点头,“好!”话音刚落,红衣身影变幻,出剑朝夏其越刺去。夏其越脚尖点地,飞速后退,躲过这一击。朝芜见一招落空,收回长剑,借力踩过凤凰花树,使出一招“仙人摘月”。这一击由下向上刺去。夏其越拔剑挑开对方的剑刃,笑声疏朗,“师弟,几年不见,剑法精进了不少!”“承蒙师兄夸奖!”朝芜挽了个剑花,凌空而起,挥剑劈了过去。夏其越抬剑格挡住这一剑,“师弟,三招已过,师兄不躲了!”说着右手持剑划破长空,逼得朝芜节节后退。“师尊——”萧翊开口,“不是说两位师伯之间只差一个小境界,怎么朝芜师伯看起来这么吃力?”“境界修的是灵力,他们现在比的是剑术。夏师兄剑修入门,朝芜师兄医修出身,自然是要吃点亏的!”“师尊!弟子最近钻研剑术,也有了一些新的领悟。既然夏师伯这么厉害,朝芜师伯又吃点亏,要不我也上去,把这点儿亏补上!”顾何看着渐落下风的朝芜,点了点头,“也好,夏师兄他剑法纯熟稳健,你和他过招,能受益不少。”“夏师伯!”萧翊高声一喊,对着夏其越拱了拱手,“弟子萧翊,求师伯指点一二!”夏其越抽身后退,站定,“那就一起来吧!”萧翊拔出治下,长剑疾刺,加入战场。三个人之间,就像萧翊说过的那样,补上了朝芜吃的那点亏,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顾何放下手中的茶盏,聚精会神起来。几个回合过来,萧翊找到了夏其越出剑的特点,又和朝芜有了配合。身法轻盈迅疾,剑法游刃有余,场面竟然开始逆转。夏师兄开始左支右绌,占了下风。朝芜对着萧翊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将夏其越困在中间。三个人身形变幻非常,剑法交错,白光闪过,看的顾何叫了声“好”!约么两柱香的时间,大局已定。夏其越败下阵来。顾何拍了拍手,神情惊喜,“夏师兄对昭世的领悟越发深刻了,剑法都精进不少,可喜可贺!”“掌门师弟过奖了!”夏其越接过莫子书递过来的手帕,却率先递给了朝芜。朝芜接过手帕,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低声道:“谢谢师兄!”夏其越笑着又接过一块帕子,这才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萧翊收了剑,半蹲在顾何膝前,仰视那双凤眸,“师尊,我厉害吗?”额头的汗珠亮晶晶的,打湿了鬓发。“厉害。”顾何从衣袖掏出一块手帕,弯腰替他拭去了汗珠,“我的徒弟,自然是厉害的。”夏其越将帕子递还给莫子书,转眼看到了正轻柔的给自己徒弟擦汗的小师弟。“掌门师弟!你这也未免太亲疏有别!”说着坐到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目光却在接触到顾何动作过大露出的脖子时明显一愣。“烟云台上,也有虫子吗?”顾何看着夏其越一脸困惑的看向自己的脖子,心里跳了一下,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哦……可能……也许吧……”再次坐好,夏其越开口道:“掌门师弟,这次把我们叫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嗯,前几天我和翊儿下山……”“溪之!”朝芜打断了他的话,“我来说吧!”“小师弟中了一种毒,名叫千叶钩吻,师兄可曾听说过?”朝芜毫不避讳的直视夏其越,连对方一个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夏其越摇了摇头,“千叶钩吻,那是什么?”“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唯一的表现就是会不定期的陷入梦魇。这种毒,毒性奇怪,只对境界高的人起作用,境界越高,发作越频繁。”“后期日日陷入梦魇,精力无法集中,境界再难进步。”朝芜逼近夏其越,重复一次,“师兄当真没听说过?”夏其越眉心深深,摇了摇头,“从没听说过!”朝芜点头,从随身储物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施了个法咒恢复原状,递给夏其越,“夏师兄,这个东西,你眼不眼熟?”顾何本就听朝芜的问话听的云里雾里,好端端的质问大师兄做什么?看到这个披风,他只觉得眼熟——这不是当初昆仑之墟一行夏师兄送的紫貂披风?不是让萧翊收起来了?怎么又在朝芜师兄哪里?顾何询问的眼光看向萧翊,萧翊点了点头,示意他看向对面的两人——夏其越接过披风,“这不是我送给掌门师弟御寒用的?难道出了什么问题?”“上面有毒,千叶钩吻!夏师兄,你又作何解释?”顾何捧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中——披风,有毒?千叶钩吻?梦魇?夏师兄?怎么可能?他眉目间写满了难以置信,“朝芜师兄?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句话问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作为医修,朝芜师兄他炼药制毒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而且有关夏师兄,他又怎么会看错?朝芜撇了顾何一眼,又定定的看着夏其越,一字一句,“夏其越师兄,你怎么解释?”夏其越向来稳重的脸上布满了震惊,他受了伤一般凝视着朝芜——“你不信我?”“朝芜,你不信我?”说着自己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些年,你离开不归山远游。偌大的沧浪阁就只剩下我和掌门师弟,我若真想害他,又何必等这么多年?”说着自己苦笑一声,“这些年,溪之一个人住在这烟云台之上,我怕他无聊,送过来的糕点书籍、有趣的玩意儿,能堆满这座院子,你怎么不去一个一个的验验有没有毒?”“对,就先拿来前天掌门师弟生辰,我送来的和文房四宝,给朝芜长老过目!”“师尊!”莫子书上前一步,“您先消消气!”说着转向朝芜,“朝芜师伯,您也别激动。掌门中毒,您作为师兄义愤填膺也是理所当然!可您也不能一口就咬死是我师尊做的?”“难道掌门只是您一个人的师弟?不是我师尊的师弟?”“您长年不在,我师尊一个人管理着门中众多事务,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又挂念着掌门,很多东西都是派门内小弟子去搜集,再派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