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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喜欢许如远,他可不是酒鬼。”高盼知道他醉了,想要激怒自己。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样子,决定不和他理论。她知道他家厨房什么也没有,她决定去超市给他买点东西熬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然而他以为她要走,堵住了她的路。“想走?”他问她:“你巴巴走过来,不就是要和我睡一觉的么?”高盼咬着嘴唇,她的胸口积满了怒气——是这样的吧,这才是真实的傅羽,口无遮拦、毫无教养——但是她又不能丢下他。如同硬币的正反两面,欠缺任何一面,都是不完整的,她和傅羽合起来,好像才算整个个体。高盼没回答他,她知道不远处有个24小时便利店。她眼尖地看到了桌子上他的钥匙,怕他不再给自己开门,拿了过来便走了。回来的时候傅羽已经睡着了。他喝了太多酒。她叹口气,把酒瓶子打扫起来,装进垃圾口袋里,放到了门边,然后到厨房做生姜红糖汤。管他爱不爱喝,她恶狠狠地放了一大块生姜。做好汤的时候高盼看见下午剩的饭还放在桌子上一口没动,联想到他喝了很多酒,高盼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垃圾箱,一个想法不可思议地冒出头——这家伙不会连饭也没吃吧?“傅羽。”她摇晃着他:“你给我起来。”可能他的女人在自己身边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傅羽不愿意起来,依然睡得很死。“傅羽。”高盼又说:“你他妈——你他妈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吃饭?”半睡半醒的傅先生嗯了一声。高盼气极,很想打他的脸,手落了下来却是捏着他的两腮:“你给我起来。”傅羽被捏疼了,终于张开了矜贵的眼睛,看见是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高盼。”他说:“我爱你。”高盼愣住了。傅羽此刻不像刚才攻击性那么强,他又说:“唉,可是你也会离开我。”他顿了顿,又说:“任何人都会离开我。”高盼用了两分钟才消化他说了什么。她哄他去喝了解酒汤,大概过了好一会,她才等到他清醒过来。“你来了。”他看着她,眼中并无太多惊讶。“傅羽……”“你什么时候走?”他平静地问道。高盼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又赶她走了。他果然不喜欢自己吗——可是若是不喜欢,又怎么能轻易说“爱”。“你喝了很多酒。”她有些局促,指着门口的那堆垃圾。面对喝醉的傅羽,她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他清醒了,很多时候让她都有些无所适从。傅羽没说话,眼中只有她。她被他看得发毛:“你要赶我走啊……”她有点伤心,但还是道:“确实……那我走了。”他却挡在门口,很疑惑地问她:“你到底为什么要来。”“你说什——”他垂头,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嘴唇:“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你还要管我,高盼,”他喟叹,不知道是因为她嘴唇的触感还是别的什么:“你真的儍。”——小常识:喟叹的喟念(kuì),我写文之前始终以为念(wèi)……抓狂她知道自己是很傻,如果聪明的话会爱上他吗。傅羽哪里好了,除了活好之外。她撇撇嘴进了厨房,傅羽问她:“你做什么?”锅在烧水,她没说话,拿出刚才买的一把挂面,没好气道:“看不出来吗?”傅羽沉默片刻,他挠了挠头发:“你不用做的。”“但是你没吃饭。”高盼下了定义,恶狠狠地剜他一眼:“酒再好喝能当饭吃?”傅羽乖顺地站在她的面前,忽然搂住了她。他说:“让我抱一会儿,好吗?”高盼心里忽然很复杂。她现在知道了,他从小没得到过太多的母爱,所以做事情会很极端。但是他心地不坏,很多时候因为不想伤害别人而伤害自己。傅羽到底经历过什么?恐怕比她知道的更可怕。“好了。”她有点不习惯:“rou麻。”一碗面被端了上来,傅羽却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不吃?”傅羽把面推到了她的面前。高盼不是没给人做过饭,更多的人觉得理所应当,是种义务。时间长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傅羽这样的推让,却让她有些酸楚。“不尝尝?”他说:“我可不客气了。”她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狼吞虎咽。想到他一个人住在这么小的地方这么久,她又为他感到难过。傅羽吃完后,去洗了碗。回来之后又问她:“你什么时候走?”高盼其实也不太清楚:“大概明天早上吧……”傅羽又不开心了。高盼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来都来了,就算走又能走多久呢。没想到傅羽忽然说:“你知道吗,我今天接到电话了。”“傅家的电话。”他不太高兴地说:“我明天可能要回去一趟。”“哦。”高盼答道。“你愿意和我一块走吗?”她有些惊讶:“我吗。”“哦,是的,是的。”傅羽看起来有点烦躁:“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要把她带回傅家去?高盼有些谨慎道:“我能问是什么事情吗?”“我爷爷。”傅羽道:“他病了……很严重。我不看傅万成,但是不能不管我爷爷。”……“我小的时候,爷爷就对我很好。”傅羽道:“但是我长大了也没回去看他一眼。”高盼沉默片刻,她其实并不太想和他回去,并不是不愿意,而是怕她的身份给他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很明显,傅羽并不在乎所谓负面的影响。“你……不想和我一道回去就算了。”他看起来还是很失望:“嗯,我自己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要把我介绍给老人家吗?”高盼轻声问道。“当然,我还能说你是我的情人之类的吗?!”傅羽有点抓狂,忽然口不择言:“我又不是姜然,说不要了就不要了,我也想那么洒脱,但是我做不到!”原本缓和的气氛因为他提到了姜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高盼的神色平平:“哦,你的意思是你习惯我们之间这种状态了是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傅羽其实不太会说情话,他平常对她直接是用做的方式。但是当性涉及到情,就会变得很微妙。高盼心里明白他的感受,如果说她之前还对傅羽其人抱有几分不信任,但是现在所有的不信任都烟消云散了。他是傅羽,脾气很坏,暴躁易怒,但温柔起来,可光芒万丈。“我和你一块去。”高盼道。他抬起头,轻声问:“真的?”“要是你不嫌弃我的坏名声的话。”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