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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面子,不喜人说他娶了继室后家宅不宁。因此两兄弟在家里怎么闹他都不管,但是不允许他们在外人面前让他丢脸。王秀娟对儿子十分了解,宋纪安一张嘴,她大概就能猜出宋纪安要说的话。于是挥了下镶着金边的手绢,红唇微启,打断道。“怎么才来,让你爸和客人都等急了。”宋纪安会意:“我和小城好久没见,忍不住多说了一会儿话。”王秀娟嗔怪道:“是不是和弟弟说着说着,两个人就闹起脾气来了?”宋纪安装出一副惭愧听教的样子,点点头。“你说说你,已经是个独立的大人了,还不知道让着弟弟。”宋时城和宋纪安之间不对盘的氛围,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宋广平会看不出来?如果话头是宋时城起的,她大可以静等着看丈夫教训那小子。然而话头是自个儿亲儿子提起来的,她当然不能任由宋纪安犯蠢,连忙出来圆场。王秀娟用斥责的语气的对宋纪安说完话,赶紧和面无表情的宋时城说道。“小城快过来坐,别搭理你哥。你哥一向心直口快,他要是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你来找我,我帮你教育他。”宋时城对眼前这个保养得年轻漂亮的后妈从来不给好脸,每次她说话他都只当听不见。宋时城随意地找了个远离宋、周两家人的位置上坐下,就听他爸宋广平大声呵道。“坐什么坐!我看他就应该多站着反省反省。”宋时城从小到大听惯了宋广平说话的大派头,因此坐在沙发上的屁股挪都没挪,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周家人还看着呢,儿子就敢这样忤逆自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宋广平气得站起来。“我说话都不听了是吧,行!我今天就要当着外人的面好好教育一下你这个不孝子,省得人家说我宋家治家不严。”王秀娟拿起手绢擦了擦侧脸,微微低头掩饰下眼里漫出的一丝喜色。宋纪安接收到他亲妈传给他的信号,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拉住企图拿高尔夫球棍教训宋时城的宋广平。“爸,您冷静点,外人还看着呢。您拿这个东西会把弟弟打死的!”宋纪安边拉着宋广平,边劝宋时城道。“小城你快给爸爸服个软,让他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宋时城看着两面派的王秀娟母子,坐在那岿然不动。这下周家父子都也有些慌了,他们只是想让宋时城道个歉而已,怎么演变到家庭暴力剧情了。宋纪安那边也不是真心实意想阻拦宋父,慢慢地还是让宋广平挪着步子快到宋时城的边上。宋广平够不到宋时城,就拿着高尔夫球棍乱挥,敲打在宋时城身后的靠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次两次差点砸到宋时城的脑袋。宋时城动也不动,周父见事况不对,赶忙也站起来帮忙拉着宋广平。宋时城到底是宋广平的亲生儿子,现在宋广平伤了人,等宋广平冷静下来之后,说不定觉得事情因周家而起,搞不好还会把这笔账记到周家身上。周父只是想让宋时城道歉,可不是想跟宋家结仇。“诶诶宋总,您别生气,孩子还小,打不得啊。”周父虽然乐见宋时城被他爹狂揍,但不是在这时候。周父一不做二不休,将宋广平手中的球棍抢走。宋广平在那喊着:“你把家伙还给我,今天我非得让这小兔崽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周父将球棍扔给宋家的佣人,示意他赶紧把东西带走。然后和宋纪安拉着宋广平坐下来。“消消气消消气。”周父安抚道。周父腹诽:明明他是上门来讨伐的,怎么变成来安慰人的了。周父看着宋广平脸红脖粗的模样,突然夸赞道。“早就听说宋总治家之严,没想到是真的。怪不得把宋大公子培养得这么出色。”宋纪安和王秀娟都露出点笑意。宋广平听到这话,脸色缓了缓,谦虚道。“我大儿子教的好是好,小儿子就不行了,叛逆着呢,不听话。”周父道:“宋二公子和我儿子年龄一样,都还小呢,正是调皮的时候。男孩子嘛,淘气点正常。”“不过……”周父话锋一转,“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性不定,最容易长歪。宋总平日里还是要对宋小公子给予更多的关注才是。”说到长歪,宋广平立马想起周父上门是来干嘛的。在电话里,他已经简略地听过事情经过,不管真假,他已经给小儿子判决了罪状书,认定是宋时城犯的错。宋时城一看宋广平的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果不其然,宋广平的下一句就是:“你小子给我过来,好好跟你周叔叔道个歉。”“跟我道歉倒是没必要,还是跟我家扬深去道歉吧。”周父道。宋广平一听也有道理,确实应该和正主致歉,于是便和宋时城道。“你和你周叔叔去趟周家,把上个月收到的千年人参也带着,就当给周家的赔礼。”王秀娟也跟着道:“小城啊,你快跟你周叔叔去吧,道完歉早点回来,今天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一次,我特地让家里的保姆煲了你最爱喝得汤,等你回来,我们一家人再好好吃个饭。”第43章护着宋时城没搭理他,而是对着宋广平说道。“爸,你认为我应该道歉?”自王秀娟和宋纪安进宋家之后,宋广平已经鲜少听宋时城主动喊他爸爸了。别说,宋广平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开心。宋广平的语气软了下来:“犯了错和人家说个对不起是应该的。你就听你王阿姨的话,快去快回,我和你王阿姨还有你哥等你吃饭啊。”宋时城轻嗤:“您没听懂我的意思。”宋广平眉头一拧:“什么你的意思我的意思的,小孩子家家,说话绕来绕去累不累。赶紧的换件正式的衣服去你周叔叔家。”宋时城轻笑:“我的意思是您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听听我的解释,只听别人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我的错,让我给人家道歉。”无怪乎宋广平忽略了这回事。宋时城常年不回家,和他不亲近,平日里他总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家小儿子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干了多少坏事。和一直待在眼皮子底下的宋纪安不同,宋时城的行径也都是他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这些年宋广平对宋时城的印象无非是不学无术、爱打架之类的坏印象,再加上平日里枕边人时不时给他上个眼药,吹个枕头风,宋广平对儿子的认知越来越差。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要反过头来,显得他说话没有威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