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是没有用的
许柠只好忍着屈辱与惊恐,一口口喝下男人用汤勺舀起、送到嘴边的牛奶。 “不介意午饭是面包吧?本来应该当做早餐来着,可惜你起晚了啊。” 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埃舍尔故意将牛角面包撕成小块,用牙齿轻咬着。 他的意思很明显。 如果不吃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最终,少女不得不顺从男人的意思,仰起头去叼走面包。 即使她竭力避开,可依旧会轻轻碰到他的唇,看起来就像主动去吻他一样。 “啧啧,怎么水这么多?”埃舍尔转头望向整理好衣物、恢复生人勿进状态的兄长,“你还真能忍啊?” 只是泪水而已……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就那么下流。 许柠红了脸,揪紧他的衣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眼泪却莫名其妙地止住了。 “要不要试试?”好整以暇地撕开一块面包,他朝杰拉德扬了扬手,又将目光转回许柠面上,“想要我喂还是他喂?” 还未等不知所措的少女回答,男人就擅自做了决定。 “那就一人一半好了。”干脆将面包掰了一边丢给以沉默表示回答的兄长,埃舍尔眼中盈满恶质的调笑意味。 “继续。” 许柠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嘴里的面包,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裸露在空气里的身躯被他肆意吃豆腐,而她无法反抗。 在吃最后一块面包时,她被埃舍尔狠狠地吻住,舌头几乎要给他吮吸得发麻,满是奶油香气的口腔让他探索了个遍。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埃舍尔才将她转给兄长。 可怜兮兮地盯着男人看了好几秒,许柠自觉地坐到他身上去,做好被屈辱地喂食的准备。 不料杰拉德并没有像弟弟一样欺负她,仅是握着牛角包喂食,末了还取过牛奶让她喝下方便吞咽,又用纸巾擦干净她的嘴。 “这么怜香惜玉啊——”全程围观的埃舍尔发出无聊的感叹,起身整了整被少女扯出褶皱的黑色制服。 “我去巡查了,你们接着玩。” 皮鞋踏在地上的清响渐远,直到被关上的门彻底阻隔。 “那个……杰拉德,”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许柠舔了舔唇问,“你们,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我没罪?” “是。”灰红的眼瞳微动,杰拉德直接承认了。 “那为什么——”声音瞬间提高了八个度,许柠气愤地揪住他的领口,柳眉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 “没为什么。”低哑的声音从薄唇溢出,十分无情。 他当然不会告诉许柠,她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被选中的。 杰拉德轻而易举拉下她的手,将娇小的少女横抱起来:“反抗是没用的,记住。” “放开我!”因为进食而稍微恢复了力气,许柠气哼哼地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可那肌rou根本就咬不动,她更气了,整张小脸都涨得通红。 凭什么!凭什么她无缘无故就要被丢进监狱里受尽欺负! “那你们的目的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男人将她放进一张白色的大床里,看起来是他们平日休息的地方。 许柠张口还打算说什么,却被一句“不休息就继续做”给堵住了话头。 气闷地拉过被子裹紧自己,疲倦瞬间从灵魂深处席卷而上,不过两分钟她便沉沉睡去。 等许柠醒来,她已经不在那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了。 “诶?jiejie醒了?”稚嫩的小少年声音传过她还未完全清醒的耳膜,让许柠一阵恍惚。 等她睁眼看到一如之前的昏暗房间,那颗尚未得到充分休息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jiejie?”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子趴在床头,歪着脑袋看她,精致的面容因为背光而显得有些沉郁。 “你是谁……?”许柠呆呆地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眨了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看起来年纪比她小的男孩子,怎么可以被关进监狱?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小少年朝她眨了眨眼,很是可爱,“我叫月昭,jiejie呢?” “唔……我叫许柠。” “什么!jiejie醒了?哥你怎么不叫我!!!”一道与月昭的嗓音极其相似的男声响起,接着就是脚踩地板的声响。 一个“少女”扑在了许柠的床的边缘:“jiejie!我是月暮噢!是哥哥的弟弟!” “啊?你,你好……”被他吓了一跳,许柠捕捉到最后两个字,有些疑惑地皱眉,“弟弟?” “是啊!我是男孩子!”稚气十足的声音、精致的面容和一头金色长发,明显没有说服力。 “我来证明给你……” “月暮。”及时阻止了弟弟的行为,月昭无奈地叹气,“jiejie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 “没关系的。”许柠坐起身,只觉得浑身的筋骨有些发酸。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在这座暗无天日的监牢里,似乎只能靠三餐确定时间。 不过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睡过头,导致错过晚饭。 幸好并没有。 埃舍尔送来了简陋的晚餐便离去,“哒哒”的脚步声消失后,许柠僵硬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说起来,jiejie是因为什么才进来的?”吃饭时,月暮好奇地眨巴着大眼,金色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