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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而此时此刻,季扶看着没穿衣服的马奴,陷入沉默,“……”马奴自然也意识到大为不妥,并且很可能会给季扶带来麻烦,脸色微变,“主人?”外面的拍门声越发不客气,就像是要把门拍碎了一样,“季公子你不吱声,我们就开门了。”话音落下,几个下人齐齐推开了门,眼前像是隔了一层迷雾似的,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房中放着一个大大的浴桶,季扶正背对着他们沐浴。他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如瀑流泻,正好遮住了整个雪白的后背,不露分毫春色,可却依然活色生香,令人想入非非。几个下人瞬间面红耳赤。季扶就算再怎么失宠,那也是王爷明媒正娶过来的,身份摆在那里。王爷不会管他们如何作践他,但绝不会容许自己头上长青草。想到这里,他们的脸色瞬间白了,哪里还敢多看一眼,赶紧就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严严实实地关上大门。“既然季公子不太方便,我们晚些时候再来!”等人离开,季扶率先跨出了浴桶,撩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身上的单衣也湿了个透彻。没过一会儿,潜在浴桶中的马奴也站了起来,直愣愣地和季扶四目相对,脑子一抽咕噜咕噜地咽下了口中的洗澡水。季扶:“……”马奴:“……”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季扶打了个喷嚏。这回不用他说,马奴就立即跑去给他找衣服了,发现他衣柜里没什么衣服可穿,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奴那里还有一套洗干净的衣服……”季扶一边点头,一边脱下湿衣服,往床上去了。马奴不敢多看,也没想到季扶竟然不嫌弃自己的衣服,心中雀跃,趁着外面没什么人赶紧去取衣服。他再次回来时,季扶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只露出一个漂亮的脑袋,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个等待大人给他穿衣服的小孩。就连平日里的冷漠也少了几分,叫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当然马奴是没机会给季扶穿衣服的,可他看到季扶穿上自己的衣服时,心脏却像是发了疯似地狂跳起来。他庆幸自己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可就算是这样,这套衣服还是配不上如神仙般的季扶。一想到他穿过的衣服正包裹着少年的身体,马奴除了对自己深深的嫌弃以外,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激动,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guntang起来。马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是他再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他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他无法预料但肯定不太好的事情。于是他为了转移注意力,立即就开始收拾房间里的浴桶,打扫地板上的水渍。等到终于冷静下来之后,马奴就厚着脸皮凑到了穿戴整齐的季扶身边,说道:“主人,上次你写给奴的字,奴知道怎么读了。”毕竟人家也为自己忙活了半天,季扶也不好太过冷漠,于是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马奴又找来纸张,一笔一画地写给季扶看,“谢,这是谢字对不对?”季扶一看,的确写对了,随手在上面打了一个勾。马奴就高兴起来,他看到那些夫子也是这样给学生打勾的呢。季扶就多问了一句,无声道:“怎么学的?”马奴便解释道:“外面有学堂,奴偷学了几天。”季扶这才想到像马奴这样的下人都是有机会出府,而他这不尴不尬的身份,反倒没什么自由。“主人的意思是谢奴?奴这么没用,没什么好谢的。”马奴羞愧地挠挠头,没告诉季扶,其实他还学会了另外两个字,那就是季扶的名字,但他怕冒犯主人,所以没有写出来。季扶没说什么,但马奴却莫名觉得今天的主人似乎十分好说话,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眼中浮起了如星光般的点点期翼。“主人,奴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想请主人为奴赐名。”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季扶缓缓地对他摇了摇头,这便是拒绝的意思了。马奴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失落,像是一只丢了心爱骨头的小狗,强颜欢笑道:“好吧。”系统哪里看得下去,立刻在季扶脑子里吱哇乱叫起来,“亲亲你为什么不给他取名字?一个名字而已哇给他取吧取吧!”季扶不为所动,取了名字,便是结下了羁绊,马奴并不是他的奴,他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这天晚上,马奴失眠了。他在月光下,把季扶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有点难过。主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他起名字呢?或许是他还不够资格吧……可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一个和季扶有关系的名字。马奴发呆了好一会儿,决定自己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可是叫什么好呢?他认识的字并不多,只有几个而已。他写来写去,谢,季,扶。马奴慢慢把谢与禾这两个字圈了起来。***这场高烧把云王折磨得够呛,脑子昏昏沉沉的,连季扶什么时候过来给他针灸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灌了一碗又一碗的苦汤药,人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季扶人呢?让他过来给本王侍疾!”云王揉着胀痛的太阳xue,头痛欲裂,语气十分不好道。凭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季扶却是逍遥又自在?季扶很快就被人带了进来。云王立刻精神一振,“你们全都下去,我只要他一个人伺候!”下人们应是,退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季扶和云王二人。云王撩着眼皮瞧了他一眼,见季扶没有再穿白色,而是穿了一套浅青色的衣服,这衣服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像是下人穿的。“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云王怎么看都觉得很不顺眼,不禁拧起了眉毛。季扶好歹也是一个侯府庶子,就没有衣服穿了吗?居然穿下人的衣服,是想要吸引他注意吗?然而季扶根本就懒得理他的问话,连眼都没抬一下。云王冷冷地哼了一声,半靠在床上,恶声恶气地命令道:“你是来侍疾的还是当木头的?还不快给本王倒杯水来!”季扶这才慢慢地抬起眸子,冷淡地看他一眼。云王不甘示弱地回瞪,俊脸仍是烧得通红,像是一只梗着脖子的大公鸡。季扶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云王马上骂道:“你怎么比蜗牛还慢,是想渴死本王吗?!”说完后他还是诚实地接过了季扶手中的茶杯。然而云王的唇瓣刚刚碰到杯沿,甚至还没有喝上一口,就把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