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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相(微h)

    深夜,东院宁静远和陈淑兰的主卧里,红烛高照,陈淑兰穿着浅蓝色的单衣独坐在梳妆镜前拿着养颜膏子慢慢涂脸,宁静远悄声从黑暗中走到她身后。

    “咱们家穷到这种地步了吗?怎么不多点几根蜡烛。”

    “就我一个人住,点那么蜡烛干什么,越亮堂越空旷,显得我孤零零的。”陈淑兰涂完了膏子,通过镜子看着宁静远,宁静远静默了一瞬,他的夫人一直如此,可以毫无顾忌地向他展示自己的孤独,却又不是向他乞怜。

    她只是这么一说,他只是这么一听,陈淑兰打量他片刻,拿着膏子道:“你要不要也涂点,咱俩明明同岁,你比我老得这么快,让人看见,以为我苛待你了。”

    宁静远上前,接过膏子,轻轻扣了一块,涂在陈淑兰刚才疏忽着没涂的地方,一边轻柔地涂抹,一边道:“都这么大的人,永远这么丢三落四的。”

    陈淑兰握住了宁静远的手,声音带着点悲怆,“静远,有时候我觉得我才像你的meimei。”宁静远默不作声,陈淑兰接着说:“我知道你这几天难受得厉害,但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吗?我们好好地待雪婵。”

    一言毕,宁静远的手已经握到了陈淑兰纤细的脖颈处,好像只要稍微用用力就能杀死她,“是你放走了宣儿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如果宣儿还在我身边,她不会为了那个废物积劳成疾无药可医。”他已经派人去苏城调查了。

    陈淑兰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她神色淡然,“我不后悔放走她,即使因此承担了你的怒火和十多年的冷待,我也不后悔。”

    宁静远收回了手,有些颓然,声音中透着深入骨髓的疲惫,“我想让雪婵嫁给青岩,算是圆了我未竟的心愿。”

    陈淑兰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天真可爱的脸,她的脸与雪婵的脸重合,终是一叹,“我同意。”

    次日,宁静远和他们一同用饭,用完饭就去了铺子视察,陈淑兰要去寺庙烧香,让宁青岩好好陪雪婵在府里逛逛,说他们年轻人之间有话说。

    青岩今日一袭靛蓝色的长袍,芝兰玉树仪表不凡,与衣服配套的发带垂在脑后,随风飘荡,他走在雪婵前面,高大的身躯似乎能把雪婵装下,这是雪婵第一次认真地看青岩。

    青岩见雪婵一直在身后,合了合扇子,回头冲雪婵一笑,当真是风华无限,招呼她上前面来。雪婵走到他旁边,与他并肩而行,她亦是第一次和同龄的男人走得这么近,面上有些红晕,青岩带着她来到花园,把院子里假山流水、各色奇花异草给雪婵介绍个遍。

    走着走着,二人来到了荷花池畔,正值炎炎夏日,荷花池一望无际,接天莲叶无穷无尽,雪婵心想,这就是舅舅要寻死被母亲拦住的荷花池吧。

    青岩侧头看着粉衣少女出神地看着荷花池,俏丽的眉眼与他记忆深处的倩影有所重合,轻声道:“表妹,昨天父亲和母亲都找你说了很久的话,你们都说什么了?”

    雪婵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说些我母亲没出嫁前的事。”

    “他们的口风肯定不一样吧。”青岩把玩着扇柄,气定神闲道,雪婵瞪大了眼睛,“表哥,你……”

    “看来果然如此。”青岩看着雪婵,道:“我劝你信母亲的,因为大家都这么说。”说完,就沿着荷花池畔走着。

    雪婵察觉他话中有异,忙跟在他身后,道:“难道表哥还知道别的什么吗?能不能告诉我。”

    “难道母亲和你说的还不够详尽吗?你还想知道什么?”青岩站住回身,雪婵一时不查撞到他胸口,赶紧向后退一步,恰是这一步没站稳,身体倾斜,眼看就要掉进荷花池里。

    雪婵感觉腰上好像被一只胳膊不容拒绝地揽住,带了上来,直到她站稳脚跟,青岩才收回手,雪婵还是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面红耳赤地道谢。

    青岩没当回事,摆了摆手,接着向前走去,这回雪婵十分留心脚下,没防住青岩突然回过身,雪婵又撞到了他身上,被他揽住,她有些惊慌道:“表哥!”

    青岩眉眼一弯,孩子气地笑了,“我想看你这次还会掉下去吗?”他的眸子如同寒潭一般,笑起来好像潭水泛起涟漪,雪婵红着脸把头低下了,问:“表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哎呀,早知道不问你了。”青岩把雪婵松开,“你母亲和你父亲相守了十多年,生了你,一家人过得不是很好吗?珍惜你拥有的记忆不就好了,非要在意过去有什么用。”

    “可是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有这么重要吗?”

    雪婵抬头撞进了青岩的眸子,不笑的青岩充满了冷峻感,她鼓足勇气道:“我父亲告诉我,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他们不提过去也就罢了,他们提了我当然想知道真相了。”

    青岩拿扇子撑起下巴点了点头,“那你和我说说母亲都和你怎么说的。”

    雪婵便把舅母说的话大致说了出来,青岩摇了摇头,“果然又是这一套,那我父亲是怎么说的?”

    雪婵沉默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措辞,将舅舅污蔑父亲的话说出来,青岩闻言大笑,无奈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放不下。”

    青岩笑着打开了扇子,“父亲的话你别信,母亲的话你可以信个大框,其实后来姑姑能逃走是因为母亲放走了她,而且还雇了车马送她和姑父出城,要不然以父亲治家之严格,怎么有下人敢放走姑姑。”

    “原来是这样。”雪婵道:“看来我得感谢舅母救命之恩了。”

    “怎么是救命之恩?”

    “若是没有舅母放走母亲,也没我了。”

    青岩玩弄了两下扇子,道:“这话倒是有理。不过我劝你日后别这么钻牛角尖了,岂不是折磨自己。”

    雪婵讪讪一笑,道:“谢谢表哥解惑。”

    中午两个大人都没回来,两个年轻人用过餐后各自回房歇息。雪婵心里无负担了,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表哥躺在躺椅上朝她伸出手,她正想过去,视角一转,她变成了旁观者,少女朝躺椅上的青年走过去,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拿着老虎玩偶的年轻的母亲,她眉眼弯弯朝着躺椅上的人撒娇:“哥哥,你看,这是我给你缝的生辰贺礼!喜不喜欢?”

    她再一望去,那躺椅上的人赫然是现在舅舅有些衰老的样子,他拿过玩偶,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你缝的玩偶,哥哥一直珍藏着,可是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哥哥?”

    母亲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雪婵转头看去,母亲也变成自己熟悉的模样,“因为我知道,只要让你知道我在哪,这辈子我永远都见不到我的夫女了。”

    梦里的最后一幕是舅舅惊痛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雪婵。

    青岩睡不着,没领丫鬟,在府内闲逛,走走停停竟到了当年姑姑的闺房,这里一切如旧,每日都有下人打扫。他站在院子里,院内的梧桐树遮天蔽日,留下些斑驳的树影打在他脸上,竟让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

    姑姑被囚禁在这里的小半年,这里既是父亲的欢乐场,也是他的梦魇地。

    他还记得四岁的他和下人玩捉迷藏,藏在了这个父亲不许人踏足的禁地,他看见平日里慈爱端直的父亲将姑姑压在身下……他微微眩晕,宁静远的声音突然传来,“青岩,你在这做什么呢?”

    宁青岩抬起头,看见父亲站在院门口正望着他,他稳了稳情绪,“想起了姑姑,就来这看看。”

    宁静远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该念着她的,她在的时候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爱。”

    宁青岩僵硬一笑,看着父亲那张有些苍老的脸,又开始眩晕,只能找个借口先离开了,宁静远一个人站在院中静默片刻,推门而入,看着他花重金为宣儿定制的雕花大床。

    他痴长宣儿四岁,于情爱一事上开窍却比宣儿晚,当他意识到他对宣儿并非兄妹之爱而是男女之爱的时候,淑兰已经进门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压抑自己的感情,直到那日醉酒他看见了何广华和宣儿之间的信件,他才意识到meimei已经长大了, 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另嫁他人,他怎么能容忍?

    当他把宣儿从何广华身边带回家的时候,一直压抑的感情和欲望终于迸发出来,就在这间屋子里,他把流着泪的宣儿压在了身下。

    宣儿头发零乱地披散在脑后,眉眼间的俏丽在烛火下越发动人,满腔的妒火和醋意让他失了理智,他抚摸着meimei凝脂一般的皮肤,第一次意识到她的美丽不仅可以让他守护,还可以让他采撷。

    他伸手去解宣儿腰间的系带,宣儿张皇失措地阻拦,看着他道:“哥哥,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手上一用力将宣儿搂在胸前,看着她湿润的眸子,声音带着悲伤和不容抗拒,“宣儿,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一起长大,你是我的骨中髓rou中血!你怎么能让别人玷污你呢?你知道哥哥有多伤心吗?”

    宣儿仰着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看着悲痛又癫狂的宁静远,轻声质问,“所以你就可以吗?”

    “哥哥爱你……”宁静远红了眼眶,被宣儿打断道:“这是luanlun!”

    “luanlun又如何,就是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我也认了!”他用大手捧住宣儿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樱唇,他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热情慌乱又勇于探索,很快就将舌探入了宣儿的口里,来回地追逐勾弄。

    宣儿一边抵抗着他嘴上的攻城略地,还要阻止他手上宽衣解带的动作,很快就防不住被他脱下了衣衫,推倒在床上,宁静远一边给自己宽衣解带,一边自上而下盯着宣儿,宣儿想要逃走,一把被他拽回来压在床上。

    他扒开宣儿挣扎的双腿,跪坐在她的身前,目光一寸寸在她赤裸的身躯上巡视,宣儿无力地用手捂住胸口挣扎着扭动着颤抖的身体,摇着头哭道:“哥哥,求你放过我,你想想嫂子和侄子吧。”

    “宣儿,我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们母子,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他的话言辞恳切,让宣儿一怔,就在这时,他已经把硕大的阳器抵在了宣儿的腿心,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自己,宣儿才后背一紧,赶忙又挣扎起来。

    宁静远不顾宣儿的挣扎,只一心把阳器抵入xue口,刚入了一点,xue里没有半点水润,宣儿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撕裂了,痛呼一声,宁静远是第一次没有管宣儿的感受,不管不顾地将阳器慢慢入了进去。

    他一边进入宣儿,一边用手抚摸着她流了汗的额头,终于整根没入,宣儿发出一声惨叫,一把将宁静远手拿到唇前,狠狠咬住,宁静远流着泪笑着看着宣儿,一点也不在乎手上的剧痛,反而心满意足地盯着宣儿痛苦的面容。

    宣儿的花xue里紧致少水,宁静远的阳器又大,他在rou体上的快感未必比宣儿多多少,真正让他满足的是精神上的快感,他完全占有了宣儿的身体,他们完全连为一体,可以永不分离了。

    宁静远感觉xiaoxue在慢慢适应自己的巨物,温柔地俯下身擒住宣儿的唇,吻了一阵,从她的眉毛开始向下吻,一直吻到她的乳尖,没想到这里是她的敏感之处,他刚一触碰,她就浑身一颤,下面吸的好像更紧了,让他忍不住粗喘了两声。

    于是他更加卖力地侍弄她的两个乳尖,惹得她娇喘连连,求他不要再碰那里了。他果然听话,将宣儿抱在怀中,宁静远的胸膛挤压着宣儿的乳,二人的下体还连在一起,他刚才单让那孽根插在xue里不动。

    现在感觉她身体上适应了些,xue里也分泌些yin水,他就这样抱着她抽插起来,每一次都要尽根而入,宣儿承受不住,又不想发出声音,只能咬住宁静远的肩膀,发出呜咽的声音。

    宁静远抱着宣儿的娇躯,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年幼时带着meimei在荷花池里采莲花的情景来了,停了胯下动作,胳膊又紧了紧,将宣儿抱得更牢了些,宣儿感觉他停了动作,松了牙齿,侧头看他。

    烛火摇曳,他的眉眼沾染了情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此刻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掉下了泪来,他察觉出她在看自己,也侧过头和她目光相对,二人彼此呼吸相闻,宁静远轻声道:“你之前不想哥哥娶妻,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哥哥?”

    “不是。”宣儿移开了目光。

    宁静远不死心,依旧盯着宣儿看,“哥哥知道,哥哥知道的晚了……”

    宣儿的眸子又湿起来了,“往事休提了,哥哥,你放我走吧……”

    宁静远大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将她的头扭过来对上自己的视线,刚才还有些悲痛的眸子现在已变得冰冷,宣儿知道冰冷下面是滔天的怒火,“放你走,你想和谁在一起?那个穷书生?他能给你什么?宣儿,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你知道吗?”

    “哥哥!”宣儿被宁静远放到床上,宁静远辖制了她的双手,胯下用力,狠狠地鞭挞起来,宣儿只能忍耐,二人的喘息声相互交织,融入这凉爽的月夜。

    宁静远走到床边坐下,抚摸着床上的褥子,即使这些年她躲他恨他,可他不后悔。

    晚饭时,四个人都不说话静悄悄的,还是陈淑兰率先开口,“雪婵,青岩带你把院子逛了一遍了。”

    “是。”雪婵乖巧回答,宁静远也来凑热闹,“这小子没欺负你吧。”

    宁青岩朝雪婵望了一下,雪婵赶紧道:“没有,表哥待人和善,哪会欺负我呢。”

    宁青岩见她拘谨的模样,夹了块牛rou放到她碗里,笑道:“说了大实话,吃块rou吧,表妹。”

    雪婵回之一笑,慢慢吃起rou来,不知怎么的,知道了母亲过去那些事,她就觉得心里好像隔了些什么东西,不愿意在舅舅舅母面前太过放松。

    陈淑兰道:“咱们府上你是逛遍了,从明天起和我学习为人处事的规矩,以后带女主你到城里贵女圈子里,也不怕你没底气,怎么样?”

    雪婵点头应允。

    次日,雪婵开始跟着陈淑兰学些交际场合的规矩,去参加宴会何处说话宴坐更衣等,一一教导雪婵。

    雪婵是个巧姑娘,很快就学得七七八八了。宁青岩跟着宁静远在外面铺子学做生意,遇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捎给出不了门的表妹一份,本是顺便的心意,在两个长辈眼里成了他对雪婵也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