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晴,撞见了他跟女客人在接吻
不知不觉,我跟小七同居快一个月了。慢慢我才了解到,他是一个很有理想的男孩,他之所以会去会所唱歌,是因为他需要钱支撑自己的梦想。小七的原生家庭条件很好,但父母却不支持他做歌手,为了证明音乐能养活自己,他离开了家,找到了会所的活。 曾经,他也有过几个对象,因为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所以不愿轻易给人承诺,谈不了一段时间便跟那些女孩无疾而终了。他的生活很规律,除了上班,就是练歌,休息时就跟做音乐的朋友聚在一起搞创作。 休假时,我去看过一次他朋友在livehouse办的音乐会,小七还作为嘉宾献唱了一首。在聚光灯下弹吉他的男孩太有魅力了,我站在黑暗的人群中,如同仰望天上闪烁的星星一般。 音乐会结束后,好多女孩子都围上来跟他热聊,看着他被粉丝们团团围住,我有一点吃醋,但更多的是替他高兴,不知道他的父母如果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舞台上如此闪耀,会不会感到自豪呢? 当然,我们的生活不单单只有快乐,也有必须面对的矛盾。他工作的环境很复杂,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总是在那个场合下干活,时不时会被客人占便宜。我已经尽量不去在意了,但就在昨天,我看到他的后脖颈上落下了一个红唇,心里依旧咯噔了一下。 他严肃解释过,可能是昨天上班的时候不小心被女顾客揩了油,以后他会注意的。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便决定今天晚上去接他下班。 和他在一起后,我来过几次那家会所,经理认熟了我的脸对我的态度也有些改变,从把我当成来消费的顾客,到员工的朋友,会所众人的适应能力快到令人咂舌。 偶尔也会碰上那个年轻男人,我们无任何交流,他把我当空气,我也当他不存在。 晚上十点半,我早早就在会所的吧台上等着了,小七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没有预约单就得一直待到十二点下班。今天看来得等到十二点才能走。 只是眼看时间快要到了,他还没从某个包房里出来,我有些无聊便给他去了条信息,他却迟迟没有回复。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员meimei匆匆忙忙跑到吧台来,又紧张又兴奋地跟另外一个服务员交头接耳,她们小声说,大声笑,正好吸引到我的注意。我转过头去看,才发现那人一直在看我,见我朝她看去,又立马把目光撇走。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预感她们说的话八成跟我有关系,我起身朝她刚才跑来的方向走去,或许答案就在某个包房里。 狭长幽暗的走廊,对我来说十分神秘,小七说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公关们陪着客人喝酒聊天,划拳唱歌,人多的话就一起做游戏,到了兴头上客人便会点个歌手献唱一曲。我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画面,但总觉得不会比男人进夜总会好太多。 今天是工作日,好多包房都空着,越往里走,灯光越暗,到现在为止我依旧没见到小七,但那两个服务员窃窃私语的样子不断萦绕在我脑中,惴惴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直到我听见不远处一个半掩着门的包房里发出咚的一声,才停住脚步。 “卓越,你知道我对你什么态度的,你这么有魅力,跟那个大你10岁的女人耗在一起纯属浪费时间。” “照你这样说,我跟谁在一起都是浪费时间,所以你不管是你,还是她,结果都一样。” 他们的对话声很清晰,清晰到就连那个女人趴在小七胸口上猛烈喘息都能完全捕捉到。 “那可不一样,你不是喜欢搞音乐吗,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提供资源和人脉,你想怎么搞都可以,甚至......” “我还认识那个很火的电视歌唱节目的制片人,直接把你送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的话很有诱惑力,小七一直想找到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有人能开出这种条件,至少让他少走10年弯路,换做是我,估计就答应了。 是啊,我算什么东西,一个三十岁的大龄离异女人,车子房子都是前夫给的,做着一份吃不饱饿不死的工作,要资源没资源,要金钱没金钱,甚至跟小七的关系都是暧昧不清的。 虽然大家都默认我是他女朋友,但他从来没有正式向任何人介绍过。我没问,他也没说,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开心就在一起久一点,没感觉了就分开,不需要用一个固定的关系来束缚对方,这样只会加速消磨彼此的耐心。 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我站在门外,迟迟没听见小七的回答,但耳朵就像听到了答案一样。心想着悄悄走掉吧,免得撞见了尴尬,可腿不听使唤地朝包房走去。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个子娇小,身材十分傲人的漂亮女人,用一对豪乳压迫着小七,恨天高掂了又掂才能勉强够到他的嘴。 就这样,两人抱在一起啃了起来,女人吻得如痴如醉,不断用舌头进犯,鲜艳的口红蹭了小七一脸。而他呢,因为头发有点长挡住了半张脸,我并未看清他的表情和接吻的细节。撑着女人肩膀的手臂露出了青筋,双腿慵懒地半张着,颇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还有那若有似无扭动的腰...... 这一刻,就算他做了什么,在我看来都是暧昧不清的。 “啊!”我下意识叫了出来,明明都是成年人,搞得好像小学生一样纯情,看到别人打kiss竟然害羞到面红心跳。 小七听到门外有人声,立刻从女人的嘴里抽离出来,他扫到了我,我们四目相对,却无话可说。 我拔腿就跑,仿佛跟人偷情的是我。 “舒敏!”他从包房里跑了出来,丢下了富婆,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穿过吧台,那俩个讲悄悄话的女服务员还在,见我哭着窜出去,讲八卦的语气好像又兴奋了一点。 会所外面就是大马路,夜里十二点,这条街上的人依旧很多,我不知道要往哪里躲,只想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注意到马路对面有家卖麻辣串的店正在往旁边的暗巷里运垃圾,我便横穿过马路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