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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呢喃着,那出列的大臣又道:「陛下梦中的是一位少女,说明公主已经长大,或许是早已重新投胎为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众人心里疑惑着,觉得有些怪异,却不知怪在哪里。「当真?」正康帝面露喜色,问道:「依爱卿所说,朕的公主真的已经投胎长大成人?」「陛下,臣觉得应是如此。公主虽然转世为人,却还感受到陛下的思念。」程皇后觉得有些不对劲,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除了用帕子按压眼角作出伤心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心思转了几个弯,仍然不知道陛下突然提起陈年往事是何用意?「陛下,您多年来,一直让老奴收着那拔浪鼓…」张东海说着,拿出一面拔浪鼓。众人更是觉得莫名。陛下到底要做什么?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正康帝摇响了那拔浪鼓,「方才景夫人以身挡箭之时,朕仿佛看到了梦中的女子。」此言一出,众臣哗然。郁云慈低着头,眉眼凝着。皇帝这是闹哪出?自己怎么会是他与程皇后的女儿转世?若是成冰兰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就是郁亮和安妃的女儿。以帝王的心性,自己是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不应该视自己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吗?正康帝话说到这个份上,身为臣子若是还看不出来门道,那就是白在官场混了。最先出列的官员立马高呼恭喜陛下。接着所有的官员全部站出来,跪着恭喜陛下喜得爱女。郁云慈脑子一片空白,这事也太胡闹了些?如此荒诞的事情,为何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听到张东海尖细的声音,听到许多人的恭喜声。圣旨一下,她成了一名皇家公主,赐封号为云孝。取用她名字中的一个字,加上她之前护主的孝义,倒是贴切。高座之上,程皇后喜极而泣,泪眼朦胧。正康帝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她。「我们的公主失而复得,皇后您高兴吗?」第91章新菜程皇后怔怔的,泪珠儿却是涌得更加厉害。高兴什么呢?陛下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转世投胎,全是哄人的鬼话。陛下是在朝自己的心口捅刀子,还问自己高不高兴。她嘴里发苦,偏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莫名有些慌,陛下难不成看出了什么?「陛下…臣妾这些年,没有一天不想她的…」「皇后受苦了。」正康帝说着,递上一条帕子。皇后的泪水涌得更汹,一张帕子都被泪水湿透,这才朝郁云慈招着手,「我的儿,快些到母后这里来。」郁云慈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她对程皇后本就无感,要做出一脸欢喜的样子,根本就做不到。好在她此时的呆愣,被别人认为是惊喜过度,一时没回过神。任何一个女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为金枝玉叶的公主,那是何等的荣耀。也难怪景夫人惊到说不出话来。众人想着,眼神中充满羡慕。程皇后在朝她招手,她低着头掩面扑进对方的怀中。程皇后搂着她,「母女」二人再世重逢,是相拥哭泣。在场的女眷们纷纷拿出帕子,与她们一起喜极而泣。除了成冰兰。成冰兰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凭什么?这个死丫头如此命好,不光是嫁了好人家,现在还白得一个公主的封号。刚才那老虎,怎么没把她咬死!没错,之前慌乱之中把郁云慈推出去的人,正是成冰兰。成冰兰看着那抱成一起痛哭的「母女」,只觉得这世间如此荒诞。为什么谎言一个接一个,偏偏大家都乐意当傻子。她冷笑一声,看到同样垂泪抹帕子的安妃。真想当场戳穿这些人的真面目!所有的恨意全部冲上脑门,她身子才一动,就感觉自己被人拉住。一回头,见是柳氏,不由得冷冷一笑。「大嫂拉我做什么?」「冰兰,三思而后行。」柳氏压低着声音,眼神带着威胁。要是成冰兰敢现在冲出去,她就敢当场捂住对方的嘴。然后再告诉世人,这个小姑子疯了。国公府不能毁!成冰兰看着她,凑近她的耳朵,「你们也知道害怕?」在旁人眼中,是她们姑嫂二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模样。事实上,在成冰兰问完后,柳氏脸色就变了。「冰兰,你知道为什么娘一直忍着吗?那是因为她对你有愧,可你若执意孤行,恐怕国公府不得不真正放弃你。你明白吗?」成冰兰退后一步,嘲讽一笑。此时程皇后已命人搬一个春凳,把郁云慈安排在身边。站在前排的王爷们一个个上前,与她见礼。她硬着头皮,唤太子为皇兄。然后宁王贤王等则唤她为皇姐。「好,好。」正康帝连说两个好字,目光露出些许慈爱。他低声吩咐着张东海,没过多久,校场变成宴席场。美酒御膳,歌舞琴乐,哪里还有之前斗兽刺杀时的剑拔弩张。大臣们恭喜之辞不断,正康帝一直嘴角含笑。还有程皇后,慈爱的眼神看得郁云慈心里发麻,恨不得想逃开。再也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一直到出了林苑,顶着公主的名号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坐上马车,她还是这样的想法。所有人都在演戏,个个都是好演员。陛下、皇后、安妃、还有大臣们。她不信,那什么转世投胎的话会有人相信。众人选择相信,那是因为陛下授意的。陛下想让她当这个公主。那么,他此举的意图在哪里?他没有弄死自己已是开恩,居然还给自己安上一个公主的名头。她眉头深锁,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莫非自己不是郁亮的女儿,而是安妃与陛下偷情生下的孩子?要是这么想,事情倒能说得通。那么书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不帮原主?坐在马车中,她脸上已无泪痕,连那激动喜悦的表情都全部敛去。出了林苑,采青和传画才跟上马车。女眷先行,男人们自有要处理的事务。「公主殿下,臣妇有话要说。」成冰兰不知何时拦在马车跟前,阴阳怪气地唤着。郁云慈眼一沉,掀开帘子。「宋夫人,你贸然拦着我的马车是何用意?」语气之冷,已根本不给对方半点的脸面。成冰兰走近,挑眉讥笑,「你在害怕?」这个疯子!简直是在找死!「应该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