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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嫁进侯府了,敢得罪我,我让她鸡飞蛋打!」没错,谁敢坏她的好事,她就让人付出代价!杜氏如此,那死丫头更不能放!成氏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屈辱和难堪,她都要一一奉还,全部还给成氏的女儿。她让要成氏地底下看着,看着她如何折辱那死丫头,看着她的清姐儿如何踩着那死丫头一步一步地得到别人的艳羡。「那个死丫头,我不会放过她的!」郁云慈又何偿不是在计划着,如何把方氏打得再无还手之力,再也不敢出来作妖。她回到侯府后,问了一下檀锦今日的情况,小人儿奶声奶气地说着,自己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掰着小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煞是可爱。她捏着他的小脸,「锦儿可真棒!」檀锦有些腼腆,略有些不好意思。高氏见她有些累,忙抱起檀锦,「夫人,您累了一天,奴婢先把表少爷抱下去吧。」她看了一眼小人儿,檀锦懂事地由高氏抱着,「舅母,锦儿明日再来给您请安。」真是个让人疼的孩子,她深感欣慰,觉得其它的那些破事都不重要。她愿意岁月静好,养着锦儿过自在的日子。所以方氏母女一定要解决掉。她点点头,「好,以后舅母不忙,天天陪锦儿玩耍。」等高氏把檀锦抱出去后,她拿出那本兵书,靠在榻上看起来。翻到侯爷所说的十五和十六页,凝着神逐字地看过去。这两页讲的是一个小故事,说是两军交战,一方设置七道障碍,阻挠另一方破城。另一方军中呈两派,一派主张围困,让城中人粮尽,他们自会投降。但另一派认为迟则生变,对方虽设七道障碍,然内在空虚,宜长驱直入,不让他们有片刻喘息。最后主将认为,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城池,是上策。于是同意围困。岂料正中对方的缓兵之计,增缓的人从外面包围。围城的一方被人夹在中间,内外夹攻,最后一败涂地。她捏着眉心,两页看下来,不光是眼睛疼,脑仁也疼。真是太费劲了。合上书,细思着。侯爷的意思莫非是让自己不给方氏母女缓神的时间,应该直接与她们对上,把嫁妆讨回来?想着,下榻穿鞋。她有些拿不准,还是问过他较为妥当,于是带着采青便去了景修玄的院子。因为树木的遮挡,她看不清院内的景象。但能听到剑舞的声音,想必他又在练剑,或是在教匡庭生练剑。想到匡庭生,不由得会心一笑。侯爷对这个徒弟倒是上心,对于其他的人,他似乎都是一个态度。她猛然想起,身为一个侯爷,好像他的院子里是没有丫头侍候的。除了左三左四几个侍卫,就没有看到其它的下人。他是醉心事业,还是压根就不近女色?依他的年纪,看起来要比自己大上六七岁。在古代这样姨娘通房普遍的情况下,他居然连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还真是有些不太正常。想想他情商低到注孤生的性子,也就有些明白了。左三进去通报过,不大一会儿就请她进去,采青照旧被留在外面。院子里只有景修玄一人,玄衣墨发,手中提着银剑,斜睨她一眼。此时正逢日落,晚霞漫天,颜色绚丽。映在他的身上,像镀着一层金光。这个男人长得是真好,他的长相带着侵略性,冷峻又强势。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想嫁给他。「何事?」又是这样问?她在心里吐糟,就不能换个问法。「侯爷,我遵您的指点,方才读了兵书的第十五至十六页,略有些不明之处…」他剑眉一挑,那两页不过是个故事,应该不难理解。才觉得她有些聪明,又犯蠢了?这么简单的计策都看不明白,还有脸来问!他脸冷着,转了一个身。棱角分明的俊脸在她视线中一闪而过,她觉得自己好像被鄙视了。早知道就不来问他了。好歹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竟然半点面子不给。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世间就没有女人这种生物?他是不是视世间女人都为红粉骷髅,所以自己是人是鬼也好,在他眼里,跟其他的女人没有区别。她翻了一个白眼,忙跟上去。哪知他脚步一停,转身面向她。「你跟着干什么?你要跟我去哪?」她跟着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要得到他的准话,她才有底气去将军府大闹一场。「侯爷,您去哪我去哪,您还没有明确的指示,我不敢轻举妄动。」他睇着她,突然勾起嘴角,略带痞气,「哦?我去哪你就去哪?爷现在要去沐浴,你要跟来吗?」她一愣,听出他话里的讥讽。练剑过后一身的汗气,确实是应该先洗个澡。他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不会以为自己是想借机自荐枕席吧?这男人,不光是情商低,性子还有些恶劣。她想着,忙摆着手,往后退了一步。「侯爷,您请…我已经明白要怎么做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他眯着眼看着她跟后面有鬼似地逃离,嘴角扯了一下。然后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最终垂下眼眸,遮住那满目的犀利。第35章欢喜翌日,将军府的门外又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他们看着跪在府门外的郁云慈,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郁云慈身着素白的衣服,脂粉未施,发上没有一根首饰,仅用发带绑着。再让传画用茱萸和姜汁泡了几条帕子,敷着眼。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过许久。辰时就出门,既没有坐马车,也没有乘轿子。带着采青和传画两个人,让采青在前面开路。她则让传画扶着,一路走一路哭,一直哭到将军府的门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将军府里死了人,侯夫人是回去奔丧呢。到了门口,也不进去,就跪在地上,一直不起。本就因她一路哭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好事之人,这些好事之人都没有散去,反而是越聚越多。郁亮听到下人来报,虎目一沉,三步两步就到了大门口。打开门一看之下,差点气晕。次女一身孝服的打扮,跪在自家门前,外面围着几圈人,指指点点的,就等着看他们郁家的热闹。「你这是做什么?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屋?」他怒喝着,脸色铁青。郁云慈这才抬起头来,红肿的眼中蓄满泪水,主要是被辣的。还未出声,泪珠就成串地滚下来。「父亲,女儿不孝!自古孝义难两全,请恕女儿不能跟您进去。昨夜…娘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