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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讽刺我笨?”“天地良心,我可没说。”*今夜是万圣节,季蓝的西餐厅总爱走在西方节日气氛的前端,餐厅经理发来照片给季蓝,布置得非常有趣味,她就让他们给自己和季豐留了位子,晚上过去用餐。季蓝来这儿的次数,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自从石曼把餐厅送给她后,大部分重要的大事都是季豐在管理。她不喜欢管事儿,更怕麻烦,以前偶尔听到,员工在背地叫她二管家,她明知故问,大管家是谁?员工磕磕绊绊地说:“季、季先生。”她过来的时候,店里新招的小帅哥还没见过她,领着她进去就坐,还问了她的姓名。魏经理眼尖地瞅见这一幕,赶紧出来圆场,季蓝问他:“我订的位子在哪儿?”魏经理笑道:“整间店都是你的,还不想做哪里就坐哪儿?”她对待手下态度平和,都像朋友一样,少了很多恭恭敬敬的礼貌话,相处着一点也不累。季蓝:“那我去二楼吧,上面安静一点。”魏经理告诉她:“席丝小姐和她的爱人在上面。”席丝来店里找过他,魏经理却没见过苏景林。季蓝早已不避讳他了,大大方方地上去,席丝一眼就看见她了。季蓝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苏景林要了新的酒杯,给她倒上红酒。他俩穿着情侣款的毛衣,左心口的小口袋里分别绣着米奇和米妮,一定是蜜月时出去旅游买到的纪念品。苏景林为人低调,也一定是被席丝逼着穿上的。为配合气氛,吊灯开得暗暗的,从房顶的木头上垂落,今天多了一串骷髅和女巫紫色的帽子,桌子上也摆了雕刻出鬼脸的南瓜。她一来,席丝就已经看到了手上的戒指,她也早听季豐常跟在身边的助理说他准备结婚了,所以一点也不意外。“老板呢?今天晚上不陪你过节?”席丝说。季蓝说:“他很快就来。”话音刚落,听到身后有人上楼的声音,季蓝转身,季豐正朝这边走过来。他下班时的穿着,是脱了白衬衫外的西服,换上一件深咖色的风衣,多了几分随性。季蓝的眼神是跟着他走过来的,又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落在自己身旁。坐下时,他从她身后走过,弯下腰在她脸颊上上轻轻一啄。席丝又是眉开言笑,苏景林也一样淡然从容,微微笑了一笑。他和席丝都是豁达的人,不管心里想的什么,表面上都是友好和谐。但是在回去后,季蓝还是挂念着苏景林曾在他们之间的出现。季豐在家中按了投影仪,晚上的时候,不用拉窗帘,刚好能部电影消消食。然而她又在他的冰箱里发现了一串紫红的葡萄,颗颗洗净后,坐在地上把它们逐个消灭。季豐过来,以同样的坐姿坐在她身边。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着电影画面,问她:“什么电影?”他走过来的时候,季蓝就在酝酿起某件事了,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他:“我今天见了苏景林,突然想起来,你以前是不是瞒过我一件事?”“什么事?”他捏了颗葡萄填进嘴里,有点酸,他皱皱眉,还是吃下去了。看样子,他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演技过于出色。季蓝斜睨了他会儿,把话撩明了:“我高中的时候有一回生病,苏景林是不是看我来着?还买了花和礼物?花呢,礼物呢,怎么没转交到我手里。”季豐终于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一点也不反思,反而轻轻松松地说:“东西我让他带回去了,我没经手。”他故意会错了意思,季蓝又一次明明白白地说:“而且,你也没跟我说一声,他来过了,耽误了人家一片好心,还让我后来好没礼貌。”季豐讶然:“没说吗?哦,可能是忘记了,抱歉。”季蓝气不打一处来,被他惹得哭笑不得,但,好歹没提及她私自拆了孙悦清的巧克力的事。不知道是没想起来,还是不愿像她一样翻旧账呢。她把葡萄吃了很多,一点也不怕酸,直到最后季豐看不下去地把她的水果盘拿开,劝诫道:“不要再吃了,晚上会伤胃。”季蓝迅速伸手抓出最后几颗,他无奈挑起眉尾,问她:“你最近很喜欢吃酸的?”一颗圆滚滚的葡萄撑开了她的腮帮子,又在她嘴巴里炸裂。季蓝面不改色,“我一直都爱吃酸的。”他想起晚上她往意面中挤了不少的柠檬汁,想提醒一句以后少吃,她的脑回路却一直不和他在一个调上,眼神犀利地仿佛要看破他的心,语气里,有着翘起尾巴的得意自大。“你瞒着苏景林对我的好,就像,我以前霸占孙悦清的巧克力,所以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对不对?”他听着,正在关掉电影,遥控器也自动合上了窗帘外的万家灯火。季豐把她打横抱向卧室,嘴唇蹭在她耳边说:“嘘——悄悄话我们到床上再说……”☆、第53章早上起来外面雾蒙蒙的,雾气把太阳光裹上了一层白纱,光芒朦朦胧胧,很适合再多睡一会儿。季蓝阖眼打个瞌睡,重新拉好窗帘。季豐半小时前就起床了,那个时候她也醒了,知道他掀被下床的时候趴在她耳边给了个早安吻,她翻个身继续睡。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越来越嗜睡、原来越难从被窝中爬起。这一次她睡得很浅,听见他在外面的动静。季豐接下来要去上班,微波炉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她还听见杯子的碰撞声,浓白的牛奶倒进杯中时,一定带着腾腾的热气。她睡觉很怕被吵,但听着这样的动静,半睡半醒中,体察到一种属于日常的淡淡幸福。季豐最后进来时,已经换好了出门的皮鞋,鞋跟磕在地板上,在床边停下。他的手还凉凉的,把她蒙住眼睛的杯子扒下来,掖在下巴后。鼻子一露出来,季蓝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被清冽的冷气夹杂着,是属于他的味道。她睁开眼一笑,他果然全身都已准备好了,呢子外套搭在手臂内,他正半蹲在床边,问她:“还不起?”季蓝在被窝里伸个懒腰,说:“我要睡到中午再起来,今天我不出去,记得饭点给我点餐送到家里。”“好。”季豐站起来,“我去上班了。”他步子转过去的时候,又被季蓝拉住了裤管。他回头歪歪脖子打量她,深色的被单中伸出她那截白雪一样的手臂,是连一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