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别作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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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蕊出门,谢远狐在私邸收拾屋子,他今天猛一动念,决定清扫三间房出来。这刚收拾完,齐御风就跟着云蕊进来了。齐御风进院,看到正屋里影影绰绰透出个影子。齐御风大声嚷嚷:“师叔!师叔!”谢远狐搁下手中正在翻的食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谢远狐笑说:“还是这么跳脱,看来心情不错。”齐御风说:“看到师傅和师妹,心情就好起来了。”谢远狐斜眼瞧他,只道:“瘦了些。近日既然辛苦,怎么不多吃点?”齐御风抱怨道:“扬州口味清淡,饭菜也没什么油水,也就吃个新鲜,让我天天吃,实在没什么意思。”齐御风与云蕊同岁,但他比云蕊高大得多,一看面相,便知是北方汉子。江南小食,分量少,东西讲究精致,实在不是齐御风能欣赏的。谢远狐笑道:“委屈你了,何时离开扬州?”齐御风说:“还要半个来月吧。”谢远狐道:“我可待不了半个来月。这回来扬州,是你师妹有事,我们本意是要去苏州的。等你师妹办完事,我们就走。”谢远狐又道:“你明日若有空,我亲自下厨,让你好好吃一顿。”齐御风笑着致谢:“谢谢师叔,还是师叔疼我。”云蕊拿出私邸里留下的酒,给谢远狐和齐御风助兴,自己稍喝了几杯,便借口不胜酒力,早早地回房睡了。她有些怕齐御风看出她和谢远狐之间有什么,再者云蕊和齐御风其实并不熟稔,她在,齐御风不好和谢远狐叙话。云蕊早早更衣,熄灯睡了。外头传来谢远狐和齐御风的谈话声和笑声,云蕊倒没有浅眠之症,便伴着这声音,借着酒意,沉沉睡去。睡梦中,云蕊隐隐感到有人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她把眼睁开一条缝,见谢远狐亲吻在她的唇上。云蕊皱了皱眉,把被子拉扯回身上,翻个身继续睡。谢远狐无奈笑了笑,他吻了吻云蕊的耳垂,躺在云蕊身边睡着了。早上,云蕊迷迷糊糊睡醒,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木香和药香。她起初还没在意,迷蒙之间,大脑自动回忆起齐御风也同住一院的事。云蕊一下惊醒了,她猛地睁眼,见谢远狐正赤身睡在她身边。云蕊一下恼了,她伸手推了谢远狐,可他没反应。云蕊又打算轻轻拍他的脸,刚伸出手,谢远狐抓住了她,接着迅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云蕊死死瞪他:“你做什么?齐御风还在!”谢远狐说:“我昨晚给他下了点药,他今天至少要到中午才会醒了。”谢远狐淡淡一笑,接着低声说:“你不觉得他在,会更刺激些?”“刺激个头!你个老流氓。”云蕊挣脱开谢远狐,爬到床边,脚刚挨地,谢远狐搂着她的腰,将她拖回床上。再一个翻身,云蕊趴伏在床上,谢远狐从她背后压制着她。“谢远狐!”“嘘……小声。”谢远狐轻声说,“把齐御风吵醒了就不好了。”谢远狐翻开她的衣领,从身后将里衣剥下来。云蕊手往后打,想阻止谢远狐,谢远狐便见准机会,与云蕊十指相扣。这一下,云蕊没了脾气,只说:“你要就快些,别故意捉弄我,我还有事。”“遵命。”谢远狐松开了云蕊。云蕊翻个身,拉起被子虚掩在身上。谢远狐低头吻她的唇,两人的身子便像绳结一样纠缠在一起。云蕊挽着谢远狐的脖子,想他既然爱刺激,那就给他刺激的,于是狠狠地啃吻谢远狐的嘴唇。谢远狐见云蕊热情似火,动作也粗躁起来。他滑入肚兜,抓着云蕊的奶子,把云蕊的亵裤脱下一截,便迫不及待地用阳物抵着云蕊的xiaoxue。xiaoxue还干涩着,谢远狐便用阳物在云蕊xue口处磨蹭,xue口被炽热的阳物灼得温暖而舒适,xiaoxue很快流出蜜水来。谢远狐见差不多了,便将阳物抵入。“唔!”云蕊蹙着眉,一声低吟。谢远狐还是进得太急,他蹭得有点疼。谢远狐也觉内壁还有点干,便稍待了一会儿。二人趁这时间,紧紧相拥着。云蕊吻谢远狐的喉结,又吻着他的心窝,舔弄他的乳粒。谢远狐抱着云蕊,不禁笑了。云蕊吻上他的耳垂,低声问他:“笑什么?”谢远狐在云蕊耳边呢喃:“我能有你,是我之幸。”云蕊抚着他腰腹上的肌rou,说道:“听起来不是好话。”“呵。”谢远狐低笑一声,发觉云蕊内壁湿润了,立刻将阳物送了进去。“啊~”云蕊仰着头,一声娇吟。谢远狐对她说:“你是天生的荡妇,要是在秦楼楚馆,会有多少男人为你疯了?而今却在我谢某人怀里,你说我何其有幸?”说着,谢远狐把阳物轻轻送到底。云蕊半掩着嘴,娇吟一声。谢远狐轻轻吻她,缓缓抽送阳物,轻轻顶在花蕊上。云蕊喘息低吟着,犹觉不够舒爽。但她顾忌齐御风在,也不敢让谢远狐用力。谢远狐渐渐抽插得快了,但还是很轻,guitou轻轻地触在花蕊的触须上,又急急忙忙地抽离开。云蕊小腹渐渐涌起一股暖流,她挽紧了谢远狐的脖子,感到他阳物皮下的精管在鼓动。“啊~”云蕊一声低吟,湿热的阴流从zigong里涌出,与谢远狐迸射出的jingye交汇成一股。二人相拥着喘着粗气,谢远狐萎缩的阳物还在云蕊身体里。云蕊意犹未尽,不禁缩紧了阴部,含住了它。谢远狐轻笑:“还想要?”“不想……只是这样舒服。”云蕊说着,手指在谢远狐肋下勾弄。谢远狐一边圈弄她的rutou,一边呢喃道:“你先去办正事,去苏州的路上,有的是时间。”“嗯。”云蕊吻上了谢远狐,舌头侵入他的嘴,贪婪地勾缠着他的舌头。谢远狐回吻云蕊,紧紧拥住她,良久,才把她轻轻推开。谢远狐抵着她的额头,说:“好了,该走了。早点回。”第七十七章云弄月?云蕊?云蕊换上男装,与谢远狐一同出门。云蕊问他什么事,谢远狐道:“我去找些好东西,给你防身。”云蕊问:“什么东西?”谢远狐笑说:“你见到之后,再好好看吧。”谢远狐出城,云蕊到城西。她今天出来,是因为昨天听说云侧妃死了。若云蕊没记错,虽然她上周目死在风靖雨手上的次数最多,但那几回都不构成形成幻影的条件。只有温义把她掳走的那一次,她是确实怀孕了。云蕊走到城西集市,只见集市口有小二吆喝:“小白豆浆!香喷喷的小白豆浆诶!”云蕊对这个小白豆浆印象很深。国产武侠的玩家们会记得一款叫的老游戏,云蕊被关在温义的私邸时,就在白天听到过小白豆浆的吆喝声。云蕊想,温义的私邸应该就在这儿附近。云蕊就近着见一家民宅,纵身跃到屋顶上,俯瞰视界中的所有房子。温义家是三进四合院,按理可以根据院子形制来寻,可这附近的屋子都是三进院的,制式也一模一样,偶尔能看到有妇人从一间房里出来,到院子里清扫落叶,扫完又回屋了。全是一模一样的房子,连院中景观都一致,云蕊真有些难办。她终于有了眼前所见是游戏是实感,要是现实,怎么能出现这么多相同的房屋建模呢?云蕊换了个思路。温义这所私邸里,当时只有云蕊一人常住,他隔三差五才会回来,就算回来,他也不会清扫屋子。房屋常年搁置,必有尘网。而今又是深秋初冬,每过一夜,必是落叶缤纷,那就找一间满是落叶的院子。云蕊四下里看了一圈,每间院子都或多或少有些落叶,有的是还没打扫,堆了满地;有的是刚打扫完,又落了一些。云蕊倒没见着数日不曾打扫过的地方。云蕊想,老站在这儿也不好,万一被屋主人看见,误以为是贼怎么办?云蕊瞟了瞟脚下的小院,只见小院中央的乔木树梢垂着几片叶子,可整个小院干干净净,地上没有叶子,粉墙像是新抹的,窗格上青琐雕花的漆色也很艳。院子很静,静到令人奇怪,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怎么会没人走动呢?云蕊回想温义的模样,每回见温义时,他的着装虽然简朴斯文,但总是干净齐整的。他有高于玩家的游戏权限,既然他能轻易修改云蕊的身体设定,那让一个院子常年保持焕然一新,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温义从不打扫院子,也不需要伺候他衣食起居的人。因为他不需要。云蕊心思定下,立刻跳入小院。凭着上周目的记忆,她进垂花门后,立刻走到后院左边的偏房。她站在紧闭的门前,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门。推开门,映入的是衣着斯文的温义和跪在温义双腿之间裸着白花花身子的女子。她的屁股白而光润,圆而挺翘,腰身细得跟蜜蜂似的。她正含着温义的阳物,不停制造出口水吸吮的声音。不用猜,不用想,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上周目的云蕊留下的幻影。温义看着云蕊,说:“你来了。”云蕊问:“你在等我?”温义说:“是。”云蕊说:“这就是幻影?”温义道:“是。她的原名是云蕊,但为了做出区别,就只叫云弄月。”这时,云弄月停下了吸吮,她木然地看向云蕊,眼神空洞,就像个布袋娃娃,美丽却失了神态。云蕊走到她跟前,轻声问她:“你认识我吗?”云弄月没有回复,就连眼睫毛都没有动弹的意思。温义道:“她是幻影,却有些缺陷。我强行控制过你,这使她失去了完整的意识。她现在,只能算个拥有残缺灵魂的NPC。”云蕊问:“游戏里的人,譬如齐王、白牡丹,都是类似的玩家幻影吗?”温义说:“你就当这是解密游戏,若我现在就解开谜底,那也太无趣了。”云蕊沉默下来,温义问:“你还有其他疑问吗?”云蕊说:“若我要离开这里呢?”温义说:“你可以立刻离开这件屋子。”云蕊说:“我指的是游戏。”温义不屑地嗤笑一声,接着道:“那你就试试。”云蕊盯着温义,温义却只对云蕊微笑,笑得温文尔雅。云蕊知道,温义这里暂时是问不到什么了。云蕊一指云弄月,说:“我想带走她。”温义想都不想,直接答:“可以。”温义答得干脆,云蕊反倒狐疑:“你又想做什么?”“确实想。”温义站起来,走到圆桌边,端起茶盏。茶盏一掀开,里头传来香喷喷的龙井茶味,云蕊上周目在齐王府待久了,知道这是明前龙井。温义抿了口茶,接着说,“你是女性玩家里,第一个敢找我两次的人。不屈和勇敢都是令人激赏的品质。这个游戏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玩家,才渐渐变得精彩纷呈,不再是个枯燥无味、充满既定设置的世界。”云蕊听了,心下警惕起来。温义放下茶盏,笑道:“这样吧,我给你额外开个绿灯。”游戏对话框立刻在视界中跳出来:[系统提示:您的菜单界面有更新。]云蕊打开菜单,见[属性]按钮的旁边有个“!”号,她立刻打开[属性]界面。界面下方有个[关联]按钮,云蕊点进去,跳出一个新界面,界面中有三个按钮——[风思行][谢远狐][谢玄与]——云蕊点进[谢远狐],按钮下方出现一个方形文字框,文字框的第一栏是:[十月初五辰时,扬州品剑阁,购买武器]很快又更新了一栏:[十月初五辰时,扬州郊外,回扬州城]云蕊又查看了[风思行]和[谢玄与],风思行在边塞亲自主持军士cao练,谢玄与在晋城客栈里和孙青裳一起吃早膳。孙青裳……云蕊依稀有印象,她是蓝芳影的大女儿,云蕊从参禅山庄回醉溪谷的一路上穿得都是她的衣服。温义说:“这个绿灯,开得贴心吗?要是谢远狐在外和别的女人勾搭,你立刻就能发觉了。”云蕊对捉jian兴趣缺缺,不过以后云蕊要是有敌人,她可以借用这个东西来监控对方。云蕊问:“谁都可以监控吗?”温义道:“只有和你在这周目发生过性关系的人可以。”云蕊关了界面,问:“这是什么意思?给个巴掌赏个枣,好掌控我?”“你多疑了,我只是兴之所至。”温义对云蕊说,“云弄月这个幻影,我不喜欢,她下周目就会消失,你想带走她,就带吧。”云蕊听了,立马给云弄月穿上衣服。云弄月依旧木木然,像个提线木偶似的穿衣。云蕊为接下来如何安排云弄月而头疼,要把这个样子的云弄月还给齐王吗?还是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温义喝了口茶,云蕊离开屋子前,回望了他一眼。温义依旧温文尔雅,好似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云蕊想,温义先前曾说他是幻影,这是什么意思?云蕊刚想开口问,温义眼眸一抬,看了看云蕊,就在半空中粒子化消失了。云蕊感到诧异,立刻到温义站过的地方查看。温义刚刚喝的雨前龙井还在,他却消失了?云蕊再次提醒自己,这是游戏,温义八成是游戏的制作人员,他可以通过后台程序做到这一切,没什么稀奇的。眼下,她该想想怎么安排云弄月。要不先带回去,交给齐御风,再通过齐御风转给齐王。齐王上周目对云蕊一往情深,就算云弄月只是她的幻影,跟个傀儡似的,这对齐王来说,也算些许安慰。云蕊想了想,把上周目背包里遗留下来的[避孕丸解药]给云弄月喂下,便带着她离开了院子。云蕊一边走,一边回味这件事不对劲的地方。云蕊上周目第一次逃走,是借助温义的力量,结果被他带到这个房子里囚禁。但这件事发生在冬天之后,可现在立冬还没进,云弄月就被关在这儿了,莫非是温义本人做出了调整?或者,因为云蕊和风思行有了关联,使云弄月明教卧底的身份提前暴露了?再或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头疼,别想了,反正下周目云弄月就会消失了。想到这儿,云蕊有些高兴,她到现在还觉得愧对齐王。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要是齐王没遇见过她该有多好。以后,这就不是虚妄的愿望,而会是真实的。到了私邸,没见谢远狐的身影,反倒从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云蕊听到声响,猜是谢远狐,就带着云弄月进了厨房。入了厨房,只见切菜的人是齐御风。云蕊没在意,只问:“师兄,师傅呢?”齐御风一侧头,见两个云蕊站在眼前,顿时菜刀一滑,切了食指一块rou,当下便血流如注。“嘶!”“师兄!”云蕊从背包里拿出[金疮药],赶忙走到齐御风跟前,在他伤口处洒上药粉。齐御风看着云弄月,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这这……这是谁?”云蕊说道:“街上碰见的姑娘,像失了魂一样,差点被人拐了。我见她和我模样相似,就先把她带回来,等到时候再寻访她的亲人。”“什么?街上碰见的?”齐御风看看云蕊,又看看云弄月,既觉不可置信,也觉不可思议。血一止住,齐御风快步走到云弄月跟前,问道,“侧妃!你……我是齐御风。”云弄月依旧木然。云蕊无奈笑笑,道:“就是因为她这副模样,我才带她回来,想请师傅瞧瞧。师傅呢?”齐御风说:“在东厢房。师妹,我带她去见师傅,你来替我切菜吧。”云蕊点头:“嗯,好。”“有劳师妹。”第七十八章随江流飘荡云蕊在厨房切着菜,齐御风带着云弄月去找谢远狐。云蕊听到他们谈话,但听不清他们讲了什么。其实也不用听,云蕊大致猜到了。不久,齐御风便来厨房,同云蕊说:“师妹,我带她去一趟齐王府,不用做我的早饭了。”“好,中午回来吃吗?”“回!”齐御风走后,谢远狐来到厨房。云蕊切菜,谢远狐便帮着把切好的菜搁在簸箕里,再在水里清洗一道。谢远狐问云蕊:“你如何找到云侧妃的?”云蕊说:“怎么问这个?”谢远狐微笑道:“只是好奇。”云蕊说:“路上碰见的。”谢远狐道:“这话可以搪塞别人,齐王却不会信。”“他不信,我也没法子,的确是路上碰到的。”云蕊说,“不然我赶紧畏罪潜逃,免得齐王抓我?”谢远狐闻言笑了,他放下佐料碟,走到云蕊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在她耳边呢喃:“这是下下策,不打自招。”他的吐息扑在云蕊耳畔,云蕊蜷起脖子,轻声说:“你说你讨不讨厌?我切萝卜呢,等下丝切得不均匀,你又要嫌我。”谢远狐说:“别切了,和齐御风一样,切到手怎么办?”云蕊白他一眼:“那你来切?”谢远狐说:“我来。你刚回来,别累着,先回屋歇着吧。”云蕊噗嗤一声笑了。她放下菜刀,以为谢远狐还要和她侬侬亲密,谁料谢远狐真拿起菜刀切萝卜丝。云蕊略吃了一惊,这老流氓转性了?谢远狐看她楞在原地,温雅轻笑,却笑得幽魅,带着一点恶意:“怎么?还不去歇着?”“去歇。”云蕊离开厨房,回到屋里,一下愣住了。妆台上摆着一支银镶珠梅花簪剑,这簪剑的剑刃和剑鞘分离开,摆在一旁。簪剑旁,放着一把软剑,是可以系在腰上的形制。这时谢远狐也回房来,走到云蕊身后,轻声说:“菜切好了。”“……”云蕊转过去看着他,谢远狐微微笑着凝视云蕊。云蕊也不出声,只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以表谢意。谢远狐倏地一愣,接着绽开笑意,握住云蕊的手:“齐御风真是碍事,咱们明天就启程去苏州,可好?”“听你的。”云蕊羞怯一笑,又问他,“怎么突然想着送我东西?”谢远狐说:“昨天你出门后,我突然心绪不宁,很担心你。后来就想,我总不能无时无刻待在你身边,就想为你做些什么。回头,我教你如何用簪剑和软剑防身御敌,这样你落单的时候,也能多一分自保之力。”云蕊心里暖极了,依偎在他怀里。云蕊道:“现在想想,我这个徒弟做得真不称职。”“怎么了?”云蕊说道:“我入门的时候,也没有给你拜师礼。现在你送我礼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馈你。”谢远狐不禁失笑,搂紧了云蕊的腰:“我有想要的礼物,但我怕你羞恼,不愿给。”还不待他说是什么,云蕊又羞了,她把头埋在谢远狐胸前,轻声嘟囔:“又想怎么折腾我?”谢远狐笑道:“去苏州的路上,我再告诉你。”当天下午,云蕊和谢远狐分头在扬州采办了去苏州时要用的物件,翌日一早租了艘画舫,走水路往苏州去。云蕊和谢远狐上了船,放了船绳,随江流飘荡去。云蕊在船上看了一圈,除她和谢远狐,再没有别人了。云蕊诧异问:“师傅,船夫呢?”谢远狐说:“泛舟游江,有你我二人就好,无需他人。”云蕊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师傅你来划桨吗?”谢远狐笑了笑,温声问云蕊:“你信我吗?”云蕊看了看他,虽然心里没底,但也点了点头。谢远狐道:“我对苏杭一带的水文天象极为熟稔,在这个时节,随水流波,虽然慢些,但后日日出时分,必抵苏州。”云蕊轻哼一声:“要那时候还没到,该怎么办?”谢远狐笑说:“我来划桨,等上了岸,任你处置。”“好,我记着。”云蕊也没什么好怕的,画舫上备了炉灶、糕点、食材,核算下来至少够云蕊和谢远狐吃两天,加上苏杭一带的水道并不宽,以云蕊和谢远狐的轻功,只要有一支船桨,就足以上岸。既然安全问题无虞,眼下也没什么急事,云蕊愿意随着谢远狐心意。谢远狐从画舫里搬两个案台,两个坐垫,放在甲板上,又搬出自己的画具,还有云蕊的琴。云蕊则在一旁烹茶,水开时,谢远狐已把画纸铺开,备好了笔墨色碟。云蕊沏了一杯绿杨春,放在谢远狐座边。谢远狐说道:“蕊儿,为我弹一曲助兴,好吗?”云蕊狡黠一笑,问他:“那官人想听什么呀?”谢远狐道:“”云蕊一声轻哼:“不弹。”谢远狐笑道:“姑娘出门待客,好大的气性。”云蕊说:“这曲子该是你弹来我听,我才不弹呢。”谢远狐说:“可惜,我不会弹琴。”谢远狐眼色一凝,说:“可允我以一奇yin巧技,来换姑娘这首曲?”云蕊含羞低笑:“你又想做什么?”谢远狐说:“稍坐。”谢远狐回到屋里,取了云蕊的妆盒,摆在画具旁。他对云蕊说:“坐我身边来。”云蕊挪了过去。谢远狐打开云蕊的妆盒,取了一盒胭脂,倒一点在色碟里,又拿一支细尖的画笔取了胭色。接着,谢远狐捧着云蕊的脸,笔尖点在她左边眼角底下。云蕊屏住呼吸,生怕鼻尖进气太急,惊了谢远狐的笔尖。她抬眼看向谢远狐,谢远狐全神端详着她的脸,使桃花眼更添魅惑。他身上的药香和木香还是这样迷人,使人心神恍惚。云蕊有些羞了,却不敢低头。冰凉的笔尖在她眼下描画,云蕊大略感觉出是个花型,却不知他画成什么样子。终于,谢远狐顿了笔,云蕊方舒一口气,谢远狐又取了白的脂粉。这回不过在她眼角点了几下,便搁了笔。云蕊迫不及待地从妆盒里拿出镜子,对镜一照,只见云蕊眼下多出一朵五瓣的白蕊红梅,霎时便为云蕊增添了三分妖娆姿容。云蕊含羞低头,展出笑靥来。谢远狐搂着她的肩,问她:“如何?姑娘还满意谢某的奇yin巧技吗?”云蕊说:“不满意。”谢远狐问她:“真不满意?”谢远狐笑着,吻贴在云蕊的唇上。云蕊不禁躲开他,娇羞地甜笑,笑时眉眼弯弯,使眼角的梅花都娇艳了三分。谢远狐说:“难怪姑娘不满意谢某的奇yin巧技。姑娘含情一笑,却不是这梅花妆点了你,而是你令梅花有了一缕香魂。倒显得谢某献丑了。”云蕊脸都臊红了:“别说这话,你不羞,我还羞呢。”谢远狐沉下声,音色变得魅惑:“若不愿弹琴,咱们直入正题,如何?”云蕊瞋他。谢远狐却含笑看着她。云蕊服下软,说:“罢,我依你。”云蕊坐回琴台边,指尖先在琴上一扫试音,接着弹拨出清越琴音,仿如雄凤扶摇九天,在朗月中旋舞,求偶之啼清越缱绻,令人动情;又如雌凰栖于梧桐枝上,姿仪端静,时而漫不经心喙整羽毛,时而噰噰两声,意味却幽微不明,像是应了雄凤,又像没应。谢远狐便伴着琴音,取色作画。他似乎在听琴,又似乎没听,只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画纸。云蕊干脆也不理他,专心弹琴,完了,就弹。画舫随江流飘荡远了,云蕊漫不经心地,一边弹琴,一边观景,两岸时而有秀美山川,时而有梅林含苞,时而又见三两渔夫,坐在江边垂钓。云蕊心境渐渐宁和,终了,便弹奏。琴音淙淙,清越美妙,云蕊渐渐融入琴音之中,手指虽然上下翻飞,她不觉自己在弹琴,只觉自己在赏景。一曲终了,云蕊停了琴音,发觉谢远狐正望着她,似乎入了迷。云蕊有些窘迫,轻咳了两声,谢远狐眯着眼,声音很轻,怕声音大了,扰了这方宁静:“此间山水,佐你琴声,真乃天人合一。最妙的是,我还为你作了画。真是老天怜我。”云蕊听了,挪到谢远狐身边,看他的画。他画了一名山水间cao琴弄弦的女子,女子神情宁和贞静,眼下点五瓣梅花,衣袂当风飘飞,恍然似神妃仙姬。这不过是草图,谢远狐只粗粗起了底,唯把云蕊好好地勾画了。云蕊低眉,颇为羞赧,她问:“这画预备叫什么?”谢远狐说:“,如何?”云蕊道:“惜我没有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之容。”谢远狐握着云蕊的手,轻声说:“美人之美,在性情才情,不在一皮一骨。”云蕊莞尔一笑,靠在他肩上,脸贴在他胸膛前,接着嗔他:“惯会捡好听的说。”谢远狐额头抵着云蕊的额头,在云蕊唇边低声说:“我不光会捡好听地说,我还会捡最好的女人做娘子。”“你!”云蕊又羞恼了,谢远狐双手分托在云蕊的肩背和膝弯,将她横抱而起。云蕊脸色更红,伏在他怀里,小声说:“先把东西收拾了。”谢远狐说:“先让我抱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