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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冬日,帘幕很保暖,也很厚重,不像夏日的纱,能从外头看到里头。云蕊便悄无声息地走下床,打开衣柜,穿上了王府侍女的衣服,梳了坠马髻,再易容成碧珠的模样。云蕊推开窗,窗外雪正紧,风呼呼地吹。这天气太冷,云蕊今日又没让仆婢们做事,于是院中空无一人,大家都躲在屋子里避寒。云蕊从窗子跳了出去,整整衣冠,到院落的小厨房去。小厨房的炉灶上,早就炖着玉竹百合鹌鹑汤。云蕊取了汤,装入食盒,去齐王书房旁边的偏房。一路上顺顺当当,王府的侍女太监们见“碧珠”在外头走着,都只打个招呼,没有人怀疑。云蕊走到书房旁的偏房前,敲响了门。门开了,开门的是风思言。云蕊见他,向他颔首行礼:“见过风四公子。奴婢奉云侧妃之命,来给温义先生送玉竹百合鹌鹑汤。”风思言问:“你认得我?”云蕊颔首:“认得。”风思言说:“我不记得我见过云侧妃身边的侍女。”云蕊道:“奴婢从前伺候李侧妃,常在府里来去,替李侧妃传话,所以认得公子。”“噢。”风思言道了一声,“请进。”云蕊走进去。温义披着狐裘坐在床上,靠着枕头。风思危和另一名抱剑的公子坐在温义床侧的凳子上。云蕊刚刚走上前,那抱剑公子侧头看了云蕊一眼,目光如利剑寒霜,刺得云蕊身上一凛。云蕊向几人盈身颔首行礼:“奴婢奉云侧妃之命,前来探望公子,并奉上侧妃亲手熬制的玉竹百合鹌鹑汤。”温义轻咳了两声,说:“劳烦姑娘跑一趟,替我多谢侧妃。”云蕊颔首,心下有些失望。费劲溜出来找温义,风家的兄弟竟也在,只得下次再来。云蕊缓缓退出,刚刚推开房门,正要走,一道凛冽的杀意使云蕊汗毛直立,万分警觉。几乎是下意识的,云蕊往后一个滑步,躲开了一道突刺而来的凛冽剑锋。刺出这一剑的正是那名抱剑的公子。抱剑的公子把剑收回鞘中,用身形挡住了云蕊的去路。风思言和风思危也分立在她左右。风思言说:“能躲过我二哥一招,陆炎没白教你。”怎么会这样?莫非是温义料到她会来,安排了风家的三个兄弟埋伏她?风思言说:“你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是你。你很聪明,可惜观察得不够敏锐,运气也不太好。碧珠姑娘的确认识我,但我和碧珠姑娘不是不熟,而是很熟,非常熟,熟到她叫我做‘风四公子’时,还会向我调皮的笑一笑。碧珠早年被齐王妃罚跪,膝上有陈年的旧伤,所以她屈膝行礼时,左膝会顿一下,然后再弯屈下去。”云蕊一回想,似乎是这样。看来风思言那句“你认得我”是在诈她。风思言说:“正好,我们正愁如何把你从垂花门后弄出来,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风思言走到云蕊跟前,伸手撕下了云蕊的人皮面具。云蕊看了看左前方的风思言和右前方的风思危,还有身后的抱剑公子。云蕊不晓得那是谁,但凭云蕊习武杀人的经验,知道这个抱剑公子的实力更在风思危风思言之上。抱剑公子神情凛冽,眉毛像结了霜。仅论五官,与风思危和风思言都有相似的地方。云蕊说:“三位公子,我并没有开罪你们。”风思言说:“但你的师傅却大大开罪了我们。”云蕊叹息一声,她如今窘境,还真是陆炎作孽过多所致。风思危说:“弄月姑娘,今日多有得罪,但请你体谅为人兄长的挂念。你知道陆炎的下落,或是舍妹的下落,都请告诉我们。”云蕊张了张口,随即又沉思起来。从杀银珠泄露身家渊源,到后来武功暴露,又至今日当场被擒,还被撕下了易容面具。云蕊还有必要死守身份吗?没这个必要了。继续死守,就只有一条路——替明教死守秘密,然后等着陆炎来杀自己——横竖陆炎都要来杀她,又何必愚忠明教?云蕊说:“我与陆炎是单线联络,不曾与教中其他人有过联系。”风思言笑了:“愿意招认就好,还可以少吃些苦头。那我小妹呢?”云蕊说:“我没见过她,就算见过,她多半也不是以真实面目见我。”抱剑公子说:“陆炎让舍妹来折剑山庄,让你在扬州,从而将我们兄弟分散在两地,好盗取神火金杯。你与她都是重要的棋子,还都是陆炎的徒弟,你怎会没见过她?”云蕊说:“是,陆炎是我师傅,教了我几手功夫,可我们的师徒之情也不过泛泛,甚至还不如一般的上下级。”抱剑公子说:“我相信你。你是如何与陆炎联系?”云蕊说:“只有他联系我,我没法联系他。”风思言问:“他多久联系你一次?”云蕊说:“不一定,有时几月才一次,有时两三天一次。不过他在王府还有其他耳目,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暴露了,只是和你们一样,没有杀我的机会。”风思言问:“那你为何来这儿?是不是陆炎让你来杀温先生?”云蕊说:“我与温先生有个约定,今日找他,是来询问,约定是否作数?”风思言看向温义,温义轻轻咳了两声,说:“我想过了。我身体一直不好,想必时日无多。我身上这寒毒解不解也都一样,又何必为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而背叛齐王殿下,帮助明教的妖女?”“……你……你说什么?”云蕊一时没明白温义说得什么意思。温义抬眸,他的眼周呈紫黑色,脸削瘦得只剩薄薄一层贴在骨上的皮,可这霎时间,他的眼中闪着锐利的寒光,仿佛向云蕊“嗖”地射出一支冷箭。风思言说:“妖女,你给温先生下了寒毒,你逼迫温义,助你逃离齐王府。”这是套,这完全就是个套。云蕊此时就算辩解,温义体毒乃是事实,风思言又更信任温义。云蕊可以辩,但是百口莫辩。因为风思言不会去想,温义体内的寒毒是为了陷害云蕊而设的。就风思言等人来看,温义毫无动机!怎么办?云蕊要怎么办?云蕊要构成温义陷害自己的动机,才能够解开这个结。但是她与温义的恩怨纠葛过于诡谲。难道要云蕊告诉齐王和风思言,她上周目被温义掳走,囚禁在温义府上成为性奴?齐王只会觉得云蕊疯了!风思言点住了云蕊的xue道,随后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这是软骨散。张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