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他居然做出乘着酒醉轻薄自己的宫女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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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靠躺着看着那树叶缝隙中的夜景,星空被切割成无数个不规则形状,虽无话,却并不无聊。 齐瞻月感受着皇帝身上的温度,躺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了他的腰间。 赵靖顺势看过去。 瑞竹合心,金囊绿缀,是他今早从齐瞻月那处拿的。 赵靖只不过眼神落于那上面,心尖就腾升起一片柔情,却管不住嘴硬要批她两句才痛快。 “朕过生辰,你不贺也不送礼,还得朕自己取,像个什么样子?” 齐瞻月头依着他没动,喃喃道。 “臣妾身无长物,实在没什么好东西送与您,何况……谁说这是送给您的……” 她头回在皇帝面前嘴硬,不免有些心虚。 赵靖呵笑一声,十分自信。 “瑞竹合心,谓之君子,不送给朕,你还能送给谁?莫告诉朕你是绣给皇后的。” 齐瞻月有些语塞,继而才慌乱掩饰到。 “臣妾……臣妾绣与兄长也不行吗?” 赵靖看了过来。 “你不是一向不愿和家中来往授受么?” 齐瞻月被堵得没话了,再不能否认是自己的心意。 可赵靖听她狡辩,说是绣给齐就云的,心里又起了些醋意,话语也变得有些刚直。 “即便你是绣给你哥哥的,朕如今已经戴上了,你再另绣一个就是。” 说完却觉得自己这样“强取豪夺”有些没了帝王尊严,又补了句。 “朕过万寿节,没问罪你不送贺礼,你倒还敢来跟朕犟嘴。” 齐瞻月抿着唇,强忍下想暗怼皇帝的冲动,憋着声说到。 “臣妾不敢。” 一板一眼的,少了两分树下乘凉赏景的旖旎,赵靖琢磨着自己话又说的不好,忙顺势转了话头。 “等你哥哥这次回来,朕许你们兄妹相见,到时也回宫了,朕便在永安宫设宴,犒劳你哥哥。” 齐瞻月有些慌了,忙支棱起身体,小心看着他,涉及母家朝政,话也多了些斟酌。 “皇上……兄长受令为钦差,那是他的本职,怎好让您犒劳,何况宫禁森严,外男入内总是不妥的……还是算了吧……” 说来她已经一年多没见过齐就云了,说不想念是假话,可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拒了皇帝的恩典。 赵靖没理会,一把就将人重新捞回了怀里,齐瞻月脸落在他硬邦邦的胸前,都给摔疼了。 “这是君令圣旨,谁许你过问的?”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他不把那皇权如刀架在齐家头上,他们是如何都不敢受他的恩惠。 他一严峻以君权相迫,齐瞻月就不敢再多嘴了,捂在他的衣领间,小小声。 “臣妾谢皇上……” 总算把这恩典给塞出去了,赵靖又舒畅了不少,想起一事,已抬手从那凉亭柱子的一小方台上取了一个盘子,放在了齐瞻月身旁的方几上。 齐瞻月顺着他略起身的动静看过去,那木盘上端着一米白色转香壶,和两盏小杯。 端下来时,她已闻到了那股淡然的花酒香,心中微有所动,已兴奋地坐了起来。 赵靖见她这般着急,属实被逗乐了。 “不是喜欢喝酒吗?” 齐瞻月哪怕克制着,那头也点得飞快。 “这是蔷薇露,朕陪你喝两杯。” 在她满目期盼中,赵靖持着那转香壶已将佳酿琼汁高高倒入了小玉杯中,两杯倒完,盛着蔷薇花香,递到了她面前。 “只能喝两杯。” 齐瞻月忙不迭地应答下来,双手捧住酒杯,先是小小抿了一口,继而才以袖掩面喝了下去。 赵靖拿着酒杯的手还尬在空中,本想与她碰杯,却不想她这样猴急,只得若无其事自己跟着饮下。 这酒甜而不腻,酒气细微,入喉顺滑,倒好似在喝甜水一般,齐瞻月甘之如饴,忙眼巴巴递过酒杯,请他再倒。 赵靖笑着打量了她一眼,依她所愿又满了一杯。 齐瞻月盛过那酒液,再次温柔地饮下,喝完赵靖给她定的数,却好似那猪八戒吃人参果,方尝了点这新奇的味道。 怯怯看着赵靖,手中被子欲举欲放。 赵靖刚才已端坐了起来,见她那模样哪里不知她打的什么注意,视若无睹。 “朕说了,只许两杯。” “皇上……” 齐瞻月微微拧着眉,又盼那冷酒的滋味,又不敢明着抗旨,见皇帝自顾自喝着,都不正眼看她,忙直起身子,坐在自己的小腿上,一只手轻轻搭在他横于膝盖的胳膊。 “求您了……再赏臣妾一杯吧。” 齐瞻月也不知何时发现,好像除了那床榻上,她的求告总是特别有用,不刻意地就作了副可怜样子。 赵靖回过了头,那眼神中满是戏谑。 齐瞻月又靠过去了一点,软软的身躯就往他身上靠去。 “就一杯,再一杯就好。” 赵靖憋着笑,一言不发扫视了她数下这般求人的姿态,继而才提起转香壶。 齐瞻月赶忙奉上自己的杯子,眼睁睁看着倒满了,才接过喝下。 得偿所愿,却还有些不知足,正待故技重施,赵靖已早预料般,伸手夺了她的杯子,放回了木盘里。 “这酒喝着甜,也有后劲儿的,你又不常喝,说好了是最后一杯。” 这话明显就比刚才与她调笑要正色多,齐瞻月吞了吞唾沫,只得作罢。 两人重新躺了回去。 赵靖虽不许她再喝,自己却拎着杯子,慢慢地酌着。 齐瞻月躺在旁边,眼馋地不行,可只能眼巴巴看着那琼浆入了他的喉。 “皇上……再给臣妾尝一点吧……” 赵靖别过头,低眉看着她。 “小酒蒙子,有这么馋吗?” 齐瞻月刚听出了些话语中的暧昧情愫,赵靖又饮了一杯,接着就覆面堵住了她的唇。 被人搂着,躲避不得,那顺着两人的唇,流进她嘴里的酒香勾引着人,她也不想挣脱了。 四唇厮磨交缠,那酒液带着男子的气息,尽数滚进了她的喉咙。 她如痴如醉,忘了呼吸,头脑一阵混沌,不自觉就回应了起来。 两人这般吻了许久,直至齐瞻月开始喘息了,赵靖才松了人。 昏黄的烛光下,那原本无暇白莹的脸已是一片潮红。 没了酒的遮掩,齐瞻月羞怯撇开了头,声音几不可闻。 “皇上……这是在外头……” 她一不自在,赵靖就自在了,现下这小片天地,私密又静谧,赵靖哪里端得出正经的架子,方才在院子里走着,嫔妃的手都不愿意牵,可这会却理直气壮。 “这又没人。” 齐瞻月可不这样想,床榻上如何亲密都不要紧,在外或白日正经场合,她自要守着那礼教约束。 赵靖跟着她躲避的方向凑近了些,在她耳边说到。 “你分明很喜欢朕吻你,” 齐瞻月没说话,男子低沉调笑的声音接踵而至。 “朕第一次吻你时,你那花xue可是湿透了。” 齐瞻月猛然睁大了眼睛。 “皇上!您别胡……别这样讲,没有的事!” 这牵扯了她的清誉和体面,甚至有些口不择言差些说错了话。 两人所知的第一次接吻,完全不是同一次,赵靖还在回想那次在床榻上强吻她,她的身体是如何热情地回应的。 “朕当时就在你身体里,你还能否认?” 齐瞻月脸都快白了,顺着他的话,想起那次冬夜,在那西偏殿的长榻上,他进入她身体的画面,只觉得荒唐和无地自容。 那时,她还是黄花闺女,哪里在她体内了!!!! 想到此才明白过来,皇帝竟是完全不知那件事,为了让他住嘴,忙吐露出实情。 “皇上您别说了,您第一次吻臣妾,不是您想的那次……” 赵靖听她急着吐出这段话,有些错愕发懵,思索两番完全想不起自己还曾在其他时候吻过人,反应过来齐瞻月的意思,忙让她说清楚。 齐瞻月红着脸,转回了头,在皇帝的催促中,这才将那两人第一次接吻的事,磕磕绊绊十分难为情讲与了皇帝听。 赵靖却是越听越心惊,整个四肢也逐渐僵硬了,本脱口而出训她胡说,可细细想来,那场酒醉过后,他确实隐约记得齐瞻月是去过西偏殿的。 再看齐瞻月的表情,根本不可能在撒谎。 心脏开始狂跳,一股巨大的尴尬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 那时二人是主仆,名不正言不顺,他居然做出乘着酒醉轻薄自己的宫女的事来?实非君子所为。 哪怕她现如今是他的嫔妃了,他也不能面对。 原本齐瞻月正脸红,现在反臊得他坐立不安了,见人乖巧地伏爬在自己怀里,咳了两声,忙乱解释着。 “朕……朕……” 否认不得,又无法接受。 “朕那时醉得忘了事……朕……” 如此丢人的事,他连那一向清晰的头脑也思绪混乱了起来,结巴了半天,才吐出一句。 “朕当时……没吓着你吧……” 人家一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他如此轻薄,还不知吓成什么样。 齐瞻月此刻倒镇定了很多,只是那话语不知为何,说得很是缓慢。 “臣妾当时……给吓跑了。” 她甚少喝酒,如今那酒劲儿上来了,脸热得厉害,迷迷糊糊间,倒是想起,也是那个吻,让她发现了对赵靖那可不言明的情愫。 听完这话,赵靖实难自处,别过头深呼吸了好几下,却发现齐瞻月并没有笑话他,只安静伏在他的怀里。 他本以为她是想起这事,伤心自己的清白,便去勾她的下巴,谁知这女人竟软了脖颈,一点没躲,任他抬起下颚。 他心虚地去看她的脸,这才发现她颧骨处的肌肤已是反常的潮红,双眼迷离,竟是喝醉了的模样。 赵靖心中大骇,不想她吵着要喝,不过三杯的量就给醉倒了。 他尝试着唤她。 “齐瞻月?” “嗯?” 醉了的女人,声音软软糯糯又缠绵。 赵靖愣住了。 这样子,现下一时也回不去了,赵靖调整了她的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轻声说到。 “再歇会儿,别睡着了,等你酒醒些,朕就带你回去。” “好……” 齐瞻月那混沌的脑子,哪里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赵靖忧她醉后瞌睡着凉,又脱下自己的外袍搭于她的身上。 赵靖再一次开始后悔自己纵她,可眼下又没法训斥,只得搂着她靠在那榻上。 就这般躺了会儿,他正借机养神,却感觉到那衣袍下,有一只手,缓慢摩挲着,顺着他的腹部,往那胯下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