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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同桌梁杭小声说:“老师让你上黑板写题。”沈星剑努力睁开眼睛,站起来,视线朦朦胧胧的,上去发现这节是物理课。数学还能编一编,物理是怎么也编不出来。粉笔在手里转了几圈,沈星剑抬手写了个“解”字就下去了。物理老师严芳一副早知如此的语气:“沈星剑,你天天在班上不是睡觉就是睡觉,来学校干什么的?给我站在座位上!秦恒,上来写一下这道题。”沈星剑站姿有点嚣张,他不是站在那儿的,差不多是靠在后桌的小半张桌子上。“站直了!”班上同学战战兢兢,眼看着校霸面无表情,生怕他怒气值一满就上去和老师对打。沈星剑这个校霸之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他高一的各类事迹折服了所有十班同学——除了秦恒。最开始严芳就看不惯沈星剑,一直挑刺,一会说他是不是不会写字,一会说他智商不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沈星剑一开始还忍着,后面直接把书往地上一摔——“我就是不想学,您要告状随便告,告完状了就别管我。”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要打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学生,还真是第一次见。结果不知为什么,老班也拿他没辙,沈星剑就成了班上的刺头,管也管不得,不管吧也不行。后来又是其他班找茬,沈星剑一个人打倒他们七八个人,从此被奉为“校霸”,十班神话。沈星剑的确和严芳不愉快的摩擦,也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没死心,但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就一个字:困。索性垂着眸,训斥当催眠曲听,开始打起了瞌睡。没注意到后桌盯着他靠过的那小半张桌子,皱起了眉。秦恒上去后,似乎想了一会,写下几行过程。沈星剑眯起眼睛看了看,他有点近视,坐最后一排也看不清写的啥东西,不过秦恒的字写的挺整齐,他没写解,就在沈星剑写的那个狂放不羁的解下面写的过程,一个解字站了四格字的位置。“好厉害……”他听到旁边梁杭小声赞叹道。答对了?沈星剑觑了一眼,跟看天书似的,不但看不懂,还模糊。果然,严芳满意地让秦恒下去了,先说秦恒的过程非常完美,之后将矛头对准沈星剑——“你们都学学秦恒同学,不要像之前那个沈星剑一样,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只会写个解,不觉得丢脸吗?这种题我讲了多少遍了?稍微听一点都会做吧?有多少人还不会做,甚至连题都看不懂?”沈星剑只觉一阵意兴阑珊,严芳抬高贬低这套他已经听烂了,故意夸好学生,贬低差生的自尊心,沈星剑觉得这人小时候是不是经历过什么。班上鸦雀无声,都默默低着头做自己的事,谁抬头谁倒霉。“学习要靠勤奋啊,谁是先天生下来智商就比别人高一百的?在座的有吗?人生下来比的就是勤奋,沈星剑你高一以来做过多少道物理题?秦恒你说,这种类型的题你做过多少遍?”大概因为秦恒是刚转来的,对各科老师态度都很好,宛若三好学生的标准模板,严芳再次提名。赶快结束吧,批评人还指桑骂槐的,不累吗?沈星剑百无聊赖,甚至想打个哈欠,然后听到他前桌说出两个字——“一次。”态度,还非常的随意。有几分沈星剑当年的风范。班上再次陷入沉默。前一次的沉默是怕被选中,后一次的沉默,除了严芳和当事人,其他人都在憋笑。神来之语!谁不知道老师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故意找了个好学生表明自己说的“勤奋论”有多正确,结果呢?你不是说勤奋,要多做吗?人家秦恒只做了一次呢。沈星剑也反应过来了,他微微翘了翘唇,心想这人看着高冷,有时候还挺可爱的。严芳足足愣了有一分钟,大概也是在想秦恒怎么突然变得跟沈星剑一样“难以管教”,偏偏秦恒的成绩让她没办法训斥,她脸一阵青一阵红,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沈星剑坐下,继续上课!下一道题——戴姚!”和沈星剑同排的一位黑框男生苦着脸上去了。沈星剑坐下,想了想,给个面子没继续睡,拿出书胡乱翻了两页,盯着上面的字发呆,心情不知怎么有点好。……好的他很快拄着自己的手再次睡着了。秦恒垂眸坐下,正好看到前桌的人手腕抵在下颚随意地地翻书,深栗色头发如同主人性格般随意乱翘,衬得小半截颈骨白皙削瘦,极为突兀地被黑T隔断了。随后前桌偏了偏头,有束光自他的右耳一闪而过,是一枚耳钉。几分钟过去,耳钉跟着头开始一点一点,极有规律。……睡得挺快。秦恒拿起湿巾,把桌子重新擦了一遍,旁边的人看到,简直吓了一跳:“你别擦了……”这不是赤.裸裸的嫌弃校霸吗!秦恒:“脏了。”那人:“……”这话被沈星剑听到,秦恒得被扒一层皮。幸好他睡着了,否则他怕是要换个同桌。秦恒说完,不再搭理那人,收了纸,摆上一张纸,上面写了很多班级,已经有半数被打上了叉。手指在桌面轻轻点了两下,随后秦恒抿紧了唇,在高二十班这行字上轻轻打上了叉。——沈星剑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他是被一阵阵香味饿醒的,醒了才发觉胃里空荡荡的。已经下了不知第几节课,班上热热闹闹,常有人趁着课间去小卖部或食堂买点东西充饥,正值发育期的少年总是吃不饱的。沈星剑揉了揉太阳xue,开始回忆自己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什么了。回忆了半天,肚子更饿了。沈星剑低低喃了声,侧过头看到梁杭捧着一个煎饼吃的香甜,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浑身酸的实在不想站起来,沈星剑趴在桌子上:“杭杭,下次去食堂的话帮我带个饼。”梁杭不知为什么,吃的一小口一小口,极为斯文,看的沈星剑恨不得夺下他手里的饼替他吃——你不吃自然有人吃。梁杭冲他点点头,以一种令沈星剑牙酸的声音活泼天真地笑道:“好的沈哥,我马上就去!”沈星剑:“……”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梁杭的脸微红,没说话,起身走了。沈星剑:“?”什么毛病。实在饿的不行,他喝了两大口水——不行更饿了,还是趴下睡吧,睡着了什么都有。他刚趴下,闭上眼睛,却不知他后桌与此同时站起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