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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借着小凳子,坐在了玄关的钥匙柜上。“我已经和凌谷约好了,我们一起跟一下江中的课程,新学期直接跳宁老师的班,这样也有个关照……我的龙力总是不听话,连凌谷的控制力都比不上,吓到同学就不好了。”谢时殷嗯了一声,放下胳膊,看着洛安一动不动。“哎你真是……过来一点啊哥,我够不到。”洛安伸手,捏上领带熟练的打了一个结,又嗖的一声收紧,谢时殷的喉结就在他的指尖下,洛安下意识的摸了摸,听见那里突然震动道。“你们应该可以赶得上宁司。”洛安:“?”他们当然可以啊,宁老师又不会辞职。但谢时殷和洛安想的不一样,龙族繁衍很不容易,宁司和宫随不一定能完成“任务”,这种事情说不准,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主要看运气,和深度灵魂疏导的交融程度。谢时殷想到这抬起眼睫看了看他的小龙人。但他不太想要这种运气,他的龙找回来才多长时间,那些事情不用着急。而且万一是不用储存在禁地养护的大龙蛋,按照洛安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在龙蛋破壳就将幼崽丢出去自己生存的。谢时殷想到自己当初,几乎是刚出来一个爪子,就被一脚从龙窟中踢了出去。他那位已经快要忘记面容的龙父,交完差后转头就抱着他的亚龙神隐了。谢时殷想了想,如果自己这样做,估计下一个被踹出去的就是他,他还得将龙蛋捡回来,再被自己的小亚龙关在门外反省。这大概就是洛安曾经当过人类的“思维干扰”,他对亲情血缘的看待并不完全是一个龙的视角。在洛安这里,龙伴也许真的干不过幼崽。唇角传来温软的触感,谢时殷回神,就见洛安弯着眼眸道:“发什么呆呢?又不想上班?我告诉你啊,打工人没有寒假的,你乖乖去赚钱,我今天要出一趟门。”谢时殷矜持的扣上大衣扣,揉了揉小龙人的脑袋。“知道了,听你的就是,出门小心一点,人类的年节快到了,最近街上车很多。”男人已经从过于警惕慢慢走了出来,洛安乖乖应声:“嗯嗯,我想起了好多龙族的技能,放心,黑摄像头我也会了!”谢时殷这才放开手,又给洛安指了指玄关的抽屉。“卡在里面,密码是你生日。”洛安比了个OK,却没说用不用。谢时殷出门后,洛安才从玄关上跳下来,他那几百年的“流浪”记忆随着魂魄越发相融,几乎已经和谢时殷达成了持平状态,曾经在默片电影中看过的情节,也一一真实了起来。但不知为何,传承记忆一直跟不上来,他一直都挺好奇“童养蛋”到底还有什么属性,于是打算趁着约了凌谷的机会好好请教一下。谢时殷总是背着他偷偷补课,没道理只让他一个人努力。洛安收拾了一个背包,换了鞋就赶在谢时殷的后脚出了门。等走到云境的大门口,就看到凌谷已经到了,他斜靠在保安亭外,旁边放着一辆绵羊头的小电动车。洛安:“……”为什么他总是跟不上这只亚龙的脑回路?凌谷一见洛安出来,立刻支棱起了身子。“约你一次可不容易!”洛安上前,摸了摸电瓶车冰冰凉的后座,有些新奇。“我最近一直在督促谢时殷好好工作……小谷,你骑这个过来的?”凌谷戴着坠了两个毛球的毛线帽,银色的头发压在帽子边缘,被风吹的都炸了起来。“是啊,今天有太阳,闷在四轮箱子里干什么,这个比敞篷车还酷,还不怕大冬天被人笑话……我偷偷用零花钱买的,”凌谷拍了拍小绵羊的车座,“上来,今天就带你‘兜风’!”洛安跃跃欲试,他将大衣后的帽子也戴了上来,斜挎的胸包被拽在了身后,他只骑过自行车,还没有坐过小电瓶。就是不能让谢时殷知道凌谷开着电瓶车来找他,否则一定转头就和陆执一起扣了凌谷的车。“我和你讲,上次不是去逛那个什么鉴赏会,后来陆执给我买了个白玉环,他还说,这东西境内很少见,只有境外的矿里有。”凌谷按了按小喇叭,小电动车嗖一声从云境大门口溜了出去。洛安拉紧兜帽的绳子,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四面八方都在走风,不过很久没有这样体会过,倒别有一番感觉,他听凌谷接着道:“走前那个庄邱还专门找上了我,要留我手机号给我什么VIP优惠,讲的一套一套的,陆执听的差点当场爆炸,被我好歹按住了……庄邱一看不对劲,就连忙改口说还想认识一下你,你说他脑门怎么那么亮,专挑西皮拆!我差点跳起来打他,陆执又反过来按住了我,但回头就和谢时殷通了电话。”洛安顿悟,就说谢时殷前段时间怎么天天带着他打卡,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个人满嘴跑火车,一看就心术不正,又是境外回来的深浅不知,陆执说早知道鉴赏会背后的主人是这么个玩意儿,一定不会去。”洛安在风中提高声音道:“可要是不去,耀石不就收不回来了?不知道还好,知道这件事就得解决。”凌谷cao控着电动车拐了个弯,进了一条小街:“可不是,所以还是得怪把耀石送给人类的龙,不然哪能这么多麻烦。”洛安默了默,道:“其实……耀石就是谢时殷的,他百年前用这个东西买了庄家的rou。”凌谷倏的回头:“嗯??”洛安连忙道:“路路路!看路!前面红灯!”“哦哦!”凌谷带着谢时殷的宝贝蛋儿,也不敢太放肆,他重新集中注意力,但还是顽强的回道:“原来庄家祖上是屠户,我就说他一天打扮的跟个翡翠镯子一样,还压不住身上的戾气。”洛安:“戾气?”“对啊,亚龙对情绪环境的感知极度敏感,陆执他们的戾气可能比庄邱还重,所以没感受到,但我能闻到,这家伙肯定欠了不少血债……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原来曾经是个杀生的——”洛安陷入了沉思。庄邱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他是感到有些许不适,但没想到凌谷也有所察觉。可是庄家不是早就发迹了吗?这都四代人了,还有戾气?“到了安安!”凌谷突然开口。洛安闻声抬头,凌谷单脚撑地,将毛线帽往上掀了掀,“新南书店,对吧?”“对,是这儿。”凌谷锁好车子,回身圈住了洛安:“陆执说让我好好向你学习,因为谢时殷给他看了你在学校得的一串奖……你都不知道,陆执虽然看起来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