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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ed- 狱寺隼人对十代首领的感情很简单,很纯粹。 想要追随他。 他能看到自己的成长,但在他眼里,十代目的成长更惊人。14岁的狱寺隼人在内心深处,一直都认为这个人会成为彭格列的十代目。狱寺隼人眼里的十代目,那怕考试门门0分,也是“能完美规避正确答案”的厉害人物。 他对十代目的钦慕爆发到顶点之时,是在代理人战争上,那超越极限的死气之火。同为天空火焰属性下的自己,知道觉悟与火炎之间的密切联系。他自己也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与棘手的强敌打单独斗也好,与十代目并肩作战也好,面对无数劲敌,十代目总能爆发出惊人的火炎,这也是狱寺隼人能极速成长的原因——有这样的首领,身为左右手的自己又怎么能给他丢脸呢。 那是狱寺隼人的太阳,他愿意为其粉身碎骨——不过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想必十代目会很生气,所以还是换个词吧,比如付出一切之类就好。 狱寺隼人心中扎根的信念已经发芽。 那是盛夏的晚上,他们一行人从黑手党大学顺利结业,所有人——你能想到的所有人——他们到场替年轻的彭格列十世们庆祝。 既然继承彭格列家族已是必然,他们即将走出被人保护的屏障,成为第一战线,想必今后这样齐聚一堂的机会,除了遇到地球要毁灭的危机之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 让人想要留下点什么。 照片拍了,闹也闹了,酒也喝得七七八八,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挤在沙发上横七竖八,狱寺隼人拉着晕乎乎的十代目跑出酒店。 热风鼓动,月光皎洁,狱寺隼人右手提着准备好的小桶,里面装着铲子;他那带着夸张饰品的左手里,有一颗橡子。 “我们种棵树吧,十代目。” -the boat- 狱寺隼人年纪已经不小,他也在这行干了好多年——不如说他自出生起就是个天生的黑手党。 怎么说呢,他的工作。他热爱他的工作,这个叫做“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工作。在Reborn先生的教导下,他的十代目飞速成长,被逼得蹭蹭蹭猛窜。 年少时的三人组中,山本武越发稳重,自己更加成熟,只有他们的十代目,依旧如同柔软的春风——他与雨守对视一眼——看来他们将他保护得很好。 在一次洽谈会上,那个闪闪发光的温和首领向整个黑手党世界宣布,他将不会迎娶任何一家的女儿作为妻子——看样子是被那些往他屋里塞人的家伙们搅扰到不得不出此下策。 酒店建在湖心,他们回去的路上要也坐船通过湖面。狱寺隼人划着船,他对面坐着愁眉苦脸的首领。他俊秀的脸上有伤,因为自作主张在公共场合乱说话,被如今小他十五岁的Reborn先生揍了。 “伤没事吧十代目?” 他的首领摇头,无奈极了:“我都这个年纪了就不要打脸了吧……好歹给个面子?” 沢田纲吉的眼睛比湖水还要清澈,三十了还被老师教训,疼到不是很疼,就是挺屈辱的,苦笑着看着他的岚守。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born先生总是为您好的。” 狱寺隼人停下船,在船板下摸出罐汽水,贴到首领略微红肿的侧脸上。 对方接过去,小声道谢,嘟囔着:“他要是真为我好,就应该帮我想办法。” 狱寺隼人不好对首领的私生活置喙,又记得十多年前十代目始终没能告白成功的女孩子,只得问到:“那您是有中意的人了吗?” 冰凉凉的金属罐子安抚着皮肤,沢田纲吉看着他的岚守继续向岸边划船,银灰的发染上了些灯光,暖暖的。 “没有吧……毕竟以现在身份,选谁都是一样的,女孩子还是不要淌这趟混水得好。” 有了妻子,就意味着软肋和靶子。 狱寺隼人深知这一点,他的首领在女性雾守被带走作为人质时气得晕头转向,从此让云守驻扎在日本并盛工作,替他保护好母亲和那些小孩子们。 比起擅长一对一战斗、头脑清晰冷静的雨守,狱寺隼人的武器和能力更适合防守战——战斗模式与风格在他们年轻时就已见分晓,雨守外派,岚守被Reborn先生留在首领身边辅佐。 “库洛姆很强,您放心吧,她现在是个了不起的战士,那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的。” 首领点点头,把已经不再冰凉的饮料放回去,问他的岚守:“那狱寺呢?狱寺有中意的人吗?” 这十几年他很少会直呼对方的名字,此刻四下无人,又被湖水保包围,他轻轻的问,就像两人年少时紧挨着看电影时那样,聊着私密的话题。 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人生已经相当圆满,因此,他从未想过关于自己伴侣的事情。 “没有呢。非要说的话,最在意的人就是十代目您。” 沢田纲吉微不可闻的叹气。明明是这么些年一起长大的伙伴,却对自己尊敬有加,总是给自己加些条条框框,远远的站在一旁守护自己。 就不能靠近些? 首领这么想着,一直没说话,闷闷生气。 直到船靠岸,他那神经不太纤细的岚守仍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跳上木板,再将首领扶下船。 沢田纲吉就着对方用力上提的手,将人一把拉到身前。 “……十代目?” 距离贴得有点太近了,以至于两人胸前的袋巾都被压扁,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湖周围一片漆黑,不远处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狱寺隼人不敢动弹,以为首领要交代什么机密,于是静静站着,还将耳朵往那边凑了凑。 放开岚守出了汗的手,首领给了对方一个拥抱。他在那高出自己一点点的肩头靠着自己的下巴,轻声下令,说到:“以后独处的时候,叫我阿纲。” 一阵风袭来,树叶奏起狂响曲,那艘小船在湖面上左右晃动,似乎就快要倾倒。 狱寺隼人的心如同那根绑船的缆绳,紧到要断掉,点点头,干巴巴的叫了一声“纲君”。 首领低低笑了,说这样也好。 -the ring- 这是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彭格列的怀柔政策已经默默推行了很多年,今年是力度和规模最大化的阶段。夺走大部分黑色产业链条内蛋糕的彭格列,遭到大量反扑以及报复行为。 有经济上的,有政治上的,也有直接动手的。 云雀恭弥来找沢田纲吉要人——他身上还带着血,从并盛来,脸色差劲到能容忍下数千人群聚的彭格列总部。 首领看他那副样子,让他坐下,找他要报告。 “沢田纲吉,你以为你做了十几年首领,就可以对我发号施令了么?” 那棕发的男人把显示器挪开,直直看着他的云守,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云雀先生,请报告我方伤亡情况,敌方势力人数,还有你要人去的后续计划。” 家庭教师如今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沢田纲吉已然是彭格列帝国的无上君主。云雀恭弥再怎么个性出挑,也是他的云守,要学会好好回话。 狱寺隼人在旁边看着,直到首领与云雀恭弥商定好计划离开,他才松开发动指环的手。 “纲君准备派谁过去?” “你和我一起。” “嗯?有这个必要吗?” 虽然战况让云守觉得烦躁,但在狱寺隼人看来,远远不需要十代目亲自下场——云守那么能打,多半是敌对势力打扰了他的清净所以发脾气。 他那三十好几首领笑得有点可爱,朝他眨眼睛:“想和狱寺偷懒去玩两天。” 于是此次的日本之行的第一夜,两人挤在久别重逢卧室的度过。 “纲君的mama,做的炖菜真好吃。” 狱寺隼人看着发黄的天花板,还有没怎么变动的房间陈设,无法遏制地回忆起久远的过去。 打游戏,看漫画,吵闹,一起迎战。 “是啊,好怀念。” 床被母亲换成大号,却因为没想到是两个人一起来而显得有些挤。沢田纲吉侧身看着身旁的人,去摸他耳朵上的耳洞。 “以前狱寺总是戴很多耳环啊,现在不喜欢了吗?。” 早些年,狱寺隼人还是脾气暴躁的彭格列炸弹狂魔,皮带扣还有夸张的饰品都是他的最爱。后来年纪渐长,这些也就被他摒弃了——十代目的左右手,应该是陪衬和rou盾,而不是扎眼的小混混。 被摸得脸红心跳,却克制着不去反抗,狱寺隼人抿唇屏息,任由耳朵被首领摸着。 “……还是喜欢的,只是感觉不太好就不再戴了。” “是吗?我觉得很帅啊,并没有什么不好。” 被在意的十代目夸奖,狱寺心花怒放,就差没跪坐起来道谢;又担心吵到其他人,他压低声音说:“纲君喜欢的话,我再戴就是了。” 沢田纲吉笑了,就着那只摸耳朵的手,碰了碰狱寺隼人唇。 碧绿的眼瞳猛然缩紧,整个人条件反射往后退,又因为睡在外侧而掉下床去。 沢田纲吉去拉,也跟着滚到床下。 门外传来母亲的询问:“怎么啦?声音很大哦!” 沢田纲吉把狱寺隼人压在下面,揉着撞痛的侧腰:“没事mama,东西倒了。” 脚步声走远,狱寺隼人眼神飘忽不定,灯管衣柜书桌窗帘椅子靠枕,就是没法儿去看十代目的眼睛。 说不知道对方的心意是假,狱寺隼人何其聪明,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后果,因此一直在逃避。比如说,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第二天看到那张脸、回想起昨晚的那些画面、他该怎么和十代目交谈呢? 狱寺隼人很快就知道了答案,还是他的十代目亲口告诉他的: “我们可以先从简单的开始尝试。” 十代目的嘴唇是柔软的。 -the tree- 狱寺隼人从日本回来以后,状态有点奇怪。 似乎是久违的美味家庭食物似乎没能构成休假,年少时的熟悉街道也没法缓解他的工作压力。 沉浸在工作中的时候还好,一旦看到那个人、哪怕是背影,狱寺隼人都会无法自控的去想,去想十代目的嘴唇。 满载少年回忆的房间,共同嬉闹的院子,一同听课的教室,并肩战斗的并盛 他的十代目在那亲吻了他的岚守,并告诉他让他提前适应一下。 狱寺隼人花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首领察觉到应激反应的结束,于是决定乘胜追击。虽然他的岚守善于把内心所想都写在脸上,但超直感真的很好用,比如在这种情况下——他那贴心的岚守必定会言听计从。 忙于处理紧急事件的沢田纲吉两天没合眼,正趴在桌上躺尸。狱寺隼人将后续工作处理好,带着温热的草药茶回到办公室。 “辛苦了,纲君要睡会儿吗?” 脑袋在满桌文件上蹭了蹭,朝着狱寺的方向伸出只胳膊。 狱寺心领神会,十多年并肩而行的默契让他不需要思考就能行动,架着那软绵绵的、疲惫的身体往隔壁的小房间走——为了让彭格列的首领能将工作效率发挥到极致,他的办公室配套卧室和浴室。 狱寺帮纲吉解下领带脱掉外套,准备好床铺。 纲吉在被窝里打了个滚:“收尾都做好了?” 狱寺把窗帘拉严实,答到:“是的。纲君还有什么需要吗?” 纲吉懒洋洋地拍了拍让出来的位置:“既然忙完了,不来一起补觉?” 那是个询问——不过对于岚守来说,十代目的任何话语,与命令又有何不同呢? 他脱下外套,躺到纲吉的身边。 温热的身体贴上来,额头在狱寺的颈窝里蹭着,安心得深深叹气:“晚安狱寺……” “晚安,纲君。” 狱寺话还没说完,纲吉已经睡去,看样子是累极了,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狱寺本来不是特别困,但看着那张熟睡安详的脸,贴得那么近,毫无防备,心跳平缓,随即感觉眼皮有些沉重。 他轻轻吻了吻纲吉的额头,揽着他的十代目睡去。 早晨,阳光明媚,窗外传来些恼人酣睡的噪音,好像是在转移什么大型物件。狱寺隼人醒了,他动了动,怀里的人也醒了过来,因为没能睡饱而抱着暖乎乎的岚守不愿意撒手。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好吵。” 纲吉眨眨眼,看清了现在的状况。 近在咫尺的是狱寺新生着胡茬的下巴,戴着简单银质耳环的耳朵,银灰色的碎发,漂亮高挺的鼻梁。 “等会儿再说。” 纲吉掰过那张俊俏的脸,抚摸着,吻了又吻。 早在躺上床的时候已经预见过如今的局面——只要是纲吉想要的,他无从拒绝——狱寺抬手揽着身边那人的肩膀,紧紧抱着,张开嘴唇让十代目尽情掠夺。 狱寺隼人在这个早晨知道了很多关于十代目的事情,那些他以前不知道的。 原来十代目在床上是那么的……无赖。 他那曾经废柴、如今称王的初中玩伴,用无数黏人的亲吻将他定在原地,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炽热的体温要将他灼伤,温柔体贴地摩擦着自己无比敏感的地方,手指在他胸肩摩挲,爱怜的如同把玩珍宝。 两具带着交错新旧伤痕的成熟躯体交叠在一起,终于完全敞开怀抱接受来自爱重之人的热烈情意,狱寺觉得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尴尬,反而特别特别平静。 “还好吗,hayato?” 吻了吻纲吉汗湿的额头,狱寺用鼻尖顶着纲吉的,像小动物那般蹭着:“满足了吗,tsuna?” 面对岚守突如其来的反击,那人笑得很开心——时隔多年,他那忠心耿耿的部下终于明白叫人名字的情趣了。 窗外的吵闹终于停止,狱寺拉开窗帘往下看,院子里多了棵新移栽的树。不高,不大,不茂盛,细细的,小小的,却占据了中庭的位置。 纲吉在狱寺身后揽着他,下巴放在他肩上:“还记得吗,那颗橡子。” 当年头脑一热种树的那家酒店要搬迁修缮,树上挂着的小牌子刻着首领名讳让他们联系上了彭格列,最后被要求移过来。 那本是狱寺隼人为祝福十代目种下的、象征着永恒权利的橡树,此刻有了新的意义。 那是他们的种子,此刻长成了他们的树。 两个青春不再的男人靠在窗前,看着日光下的年轻小树,猜想着明年这个时候,枝丫里冒出米白小花的样子。 狱寺隼人在心中向那颗树祈求祷告,愿伟大的彭格列十世之名,如同橡树一般,庄重耸立,万古不变。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