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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重伤遭遇易感期

    银光裂开空气,一柄长枪发出尖锐的鸣叫,扎着鼓动在风中的旗帜跌进泥里。浑身浴血的恶魔挑起污浊的旗帜,发出张狂的大笑。一里地外厮杀中的樊能耳朵里突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樊能惊惧回头,密密麻麻的人头一路连接到牛渚营,可是谁在笑?他看不到谁在笑。视野里扬起一道血红的弧线,浑厚的声音冲他愤怒咆哮:“发什么呆?走啊!走——”最后一个音节忽地堵在喉咙里,樊能下意识地挥动长矛,身后一声闷响,伙伴高大的躯体像笨重的山峰塌进泥泞。

    来不及低头,来不去探询他的生死,樊能扯开嗓子高喊:“撤!去江边!”他们搭乘的艨艟停在江边,只要上了艨艟,那么宽的江面,纵使孙策的船队全部出动也难以拦截。

    乱哄哄中樊能听到一个声音回答:“江边全都是他们的人,船被夺了!”

    樊能分辨不出这个声音,军队里有那么多人,何况此次带来的多是刘繇新拨给他们的士兵,分辨不出太正常了。但樊能没有时间确认消息真伪,也不必要——孙策是陆路来的,毫无疑问还有一队水师沿江而上,如果此时此刻他还要冒险去江边验证消息真伪,只会把包括自己在内所有将士的性命搭进去。樊能当机立断:“撤,往南撤!”

    周瑜远远望见孙策,他和黄盖、韩当等人站在一起,一个个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从头湿到脚,从脚红到头。恰好孙策抬起头来,隔着人群见到周瑜,情不自禁扬起笑脸。半张脸鲜红的血迹趁着一口明晃晃的白牙,很是古怪。周瑜咳了两声,孙策对跟着他一起到来的将领吩咐:“表兄清点一下俘虏,子衡清点一下战利品。”

    “他们逃了多少人?”徐琨问。

    孙策摇头,还没作声,韩当估量着说:“小几百人,不成气候。”

    徐琨皱了皱眉:“我们留在秣陵的守军也只有几百人。”来的路上他们得到一个更加不妙的消息,“薛礼去投笮融了。”

    “秣陵和牛渚屯不一样,城墙拱卫,只要闭门不出,能守上好一阵。”孙策先道,“何况舅舅、堂兄会在秣陵征募男子入伍。”

    但这并不能够打消众人的忧虑,黄盖急道:“让我带兵去支援秣陵!”

    这时周瑜开口:“秣陵比笮融更远,与其去支援秣陵,不如让笮融知道,我们要攻打的是他。笮融为人刻薄寡恩,与刘繇、薛礼并无什么情分,他绝不会为刘繇、薛礼冒半分险。”

    “不错。”众人还在思索周瑜的话时,孙策已经作出确定,“明日公瑾、子衡、程叔、韩叔、黄叔点两千人,随我攻打笮融。”注意到名单里没有自己,徐琨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孙策很快笑着看了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表兄。”

    徐琨顿时释怀,挑眉问道:“什么事?”

    辗转秣陵、牛渚屯的这些天,笮融迅速组织士兵增修防御工事。虽然不再有上次骇人的滚木,但数条又宽又深的壕沟在水寨外一环套着一环,守军只管躲在拒马后面放箭,前赴后继的士兵填了壕沟,顷刻之间一人多高的土坑浅了几分,底部全是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哀嚎。前线的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爬过第一道壕沟,冲出十数丈外,又一片鬼哭狼嚎。周瑜扭头看去,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人影下落消失。

    “cao!”孙策暴躁地拍马跨越壕沟,远处蛰伏已久的弓箭手几乎同时拉开弓弦,千百支箭发出死亡的悲鸣扑向孙策。周瑜下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惊呼声此起彼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没发出声音。孙策却像一阵旋风似的从密密麻麻的箭头底下掠向敌军。第一轮箭雨落地,周瑜纵马跃过壕沟,余光里孙策已经到了第二道壕沟。

    守军敏捷地从第二道壕沟撤退,孙策还想像前一次一样依靠马的腿力跨越壕沟,却在马蹄落地的一瞬间失去平衡。孙策踹了一脚马鞍摔到一丈地外,才没被马压在身下。他跑得比所有士兵都快,没有人保护他、帮助他,铺天盖地的箭网兜住了他。手里的长枪转动得比轮毂还快,弹开无数奔着他来撕咬的箭。孙策隐约听到有人喊他撤,开什么玩笑?现在转身立马就会被射成刺猬。顶着密不透风的箭网他一往无前,山林万灵俯首百兽之王,那些没有生命的虫豸也畏手畏脚起来,一支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孙策发出令人震骇的嘶吼,追向撤退的守军。

    “冲!给我快冲!”保护孙策的唯一方式,就是比他冲得更快。将领们似乎默契地达成了这样的共识,争先恐后地冲向第三道壕沟。程普最先冲到了孙策身边,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引领着军队的背影踉跄扑倒。程普躬身顺起一面盾牌,一个跟头翻到他前面,举着盾牌的手臂顿时一沉,尔后更多的盾牌加入进来,拼成一堵护卫着众人的墙。程普低头看到孙策大腿上的箭身,吼道:“撤!”

    孙策撑着腿站起来又身子一歪倒下去,周泰毫不犹豫地把他甩上背。另一旁的周瑜也听到了程普撤退的指令,持盾的士兵在前结阵,他才有余力观察孙策动向。刚转过视线就目睹了这一幕,周瑜心中登时一寒:他受伤了,还不轻。

    笮融见状当即下令追击,程普等人护卫着孙策先上船。周瑜清理完追兵下令起锚,还没踏进舱门就闻见扑面而来的信香。他在门口踌躇一下,是孙策。清晨出发前已经有了征兆,军机不可贻误,二人想着乾元的易感期稍微控制一下影响不大,只在途中仓促解决一下。万万没有料到孙策会受伤,究竟伤到什么程度,会使他完全失控?舱内的死寂令周瑜阵阵不安,他转身深吸一口气,抬腿跨入船舱。

    舱里是那么安静,即便是轻微的一点脚步,足以吸引众人的注意。昏暗的船舱比任何时候都明亮,他们点燃了所有能找到的灯摆在榻边,屏住呼吸盯着郎中处理伤口。郎中剪开了孙策的裤子,擦净血迹的大腿泛着死气沉沉的灰,周瑜目测了一下露在外面的部分,箭头入rou两寸有余。

    昏黄的灯光里程普慢慢抬起头,发出船舱里的第一句话,对着周瑜:“你出去,全军回牛渚屯。”

    “我已经下令了。”孙策的信香令他又热又燥,他知道程普的顾虑,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而且,孙策正在易感期,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自己。他在程普的注视下走到榻边,周泰犹豫了一下,向后让出空间。

    眼看周瑜非但不肯离开,还大大方方坐到枕边,程普想说什么,但孙策在这时睁开了眼睛:“拔箭。”周瑜按住孙策双肩,周泰按住孙策手臂,又有两名将领分别按住了他的两条腿。一切准备就绪,郎中双手握住箭身,周瑜本想看着那箭是怎么从孙策的血rou里离开,在箭身晃了一晃的时候下意识地别过了脸。孙策叫得很惨,可周瑜竟然还能听到血rou撕裂的可怕声音,脸上一片guntang,液体爬在他的脸颊痒痒的。周瑜睁开眼睛,视野里还有血液爬过残留的红色。现场所有的乾元都感受到陡然增强的信香,连中庸的韩当、周泰似乎都觉察到了空气里的异常。周瑜脑袋里一片混混沌沌的热,恍惚间抓住孙策的手,身体里仿佛被掏出了一个无底深渊,巨大的漩涡不断吞进他的理智。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周瑜好像被人从漩涡里一把拉了出来,短暂找回神智。他抬头看到周泰的脸,他一定失态了,他想,周泰看出来了。趁着理智还没撤退,他快速扫过四周,似乎少了好几个人,两股极富攻击性的乾元和坤泽的信香在狭小的空间里交错,没有几个人能忍受得了这种环境。郎中麻利地包好伤口,剩下几个人也快速撤出。周泰转身带上舱门,看见周瑜俯身亲吻晕厥的孙策,他愣了愣,面红耳赤地掩上门。

    周瑜靠在他身边,腊月寒冬热得满身大汗,夹得严丝合缝的双腿不住摩擦,淅淅沥沥的汁液落在两腿之间:“孙郎……孙郎,你摸摸我……”他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周瑜握住孙策的手塞进双腿,“你看,湿成了这样……”

    周瑜摸出他裤裆下的性器,虬结的紫筋攀援着粗壮的龙柱,昂扬指天。往下去是洇着血迹的绷带,另一条腿上相对的位置上是另一道狰狞的疤痕,对阵吕布时留下的,从周瑜现在的角度看不见。周瑜辛苦地笑了声,他难受,孙策比他更难受。不过——看着爱人昏睡中犹皱的眉毛,周瑜爱怜地吻了一下,起身跨在他腹上。一手掰着臀瓣,一手扶着性器,周瑜动作格外小心,湿淋淋的花xue蹭得柱头水光淋漓,但那浑圆巨大的头部要这样塞进去还是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