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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娘,”程殊又转向了浑身湿透,还在不停抽噎着的萧琴娘,“这路阖宫的主子奴才都会走,怎么偏偏就你一人摔了下去?”萧琴娘原本就刚捡回一条命,正是又惊又怕的时候,程殊一和她厉声,她的抽噎也大声起来:“娘娘,是齐王推了民女一下啊,要不然民女也不会掉进去。”程殊愣了一下,她有一百句话等着萧琴娘,想套出来她的话,没想到她刚开口,对方竟然就不吐不快一般,将齐王牵扯进来了。“太后娘娘,民女真的愿望啊,齐王殿下他……”“住口!”这是萧太妃的声音,“堂堂齐王殿下岂是你可以胡乱攀扯的。”萧太妃情急之下也有些口不择言,“齐王母家就是萧家,何故要和你一个萧家的女儿过不去?”齐王黑着一张脸,显然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刚刚萧琴娘自己贴上来,他本想着给母家的女儿留点脸面,但没想到萧琴娘竟然不要脸至此,非缠着他不放。他烦躁之下用力推开,却没想到她竟然凑巧崴了脚,一头栽进了湖里。有那么一瞬间,齐王是想不管萧琴娘自己走开的,在场也没有其让人看见,萧琴娘就算自己淹死也没人敢指责到他堂堂藩王头上。但好巧不巧,程殊身边这个□□晓的宫女竟然突然出现,还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了。正在他想着多死一个小宫女也没什么的时候,赵王也跟来了。齐王甫一看到赵王,立马做出一副救人的样子,两位王爷合力将两人拉了上来。但齐王没想到,萧琴娘这个丫头片子,竟然刚上来就指责他。而萧琴娘对萧太妃这个便宜妃子也没多怕:“太妃娘娘,民女不过是多和王爷说了一句话,王爷便不耐烦地将民女推开,民女才崴了脚掉进去。”程殊跟知夏面面相觑,彼此都认为萧家的人应当是被魇住了,否则如何会突然内斗起来,而且根源还是萧家女儿生的齐王。“都住口!”程殊听了半天,将事情听了个大概,喝了一声。程殊威严起来还是能唬住一些人的,萧太妃和萧琴娘顿时闭上了嘴,连身后窃窃私语的贵女们也纷纷噤声。“齐王殿下,”程殊面对着齐王的时候还是颇为客气的,“哀家想听一下真实的说法。”程殊这句话就奠定了整件事的结局,也就是说齐王说什么便是什么了。程殊和萧太妃本就不对付,连带着也不甚喜欢萧家的人。虽然程家也是站在齐王这边的,但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早就和程家疏远了,所以现在坑起齐王和萧家的人来还是毫无心理压力的。齐王高高在上,原本不愿意参与女子之间的是非,但萧琴娘的胡乱攀咬也让他有些愤怒,他便说道:“皇嫂明鉴,臣弟原本只是在席上吃多了酒,想要出来透透气,但萧姑娘跟了过来,相约臣弟来这湖边,说有要事告知。”说到这里,众人心中也都有了些计较。总而言之,就是萧琴娘想要倒贴,但齐王也没拒绝就是了。齐王接着道:“随后萧姑娘竟突然靠近,但萧姑娘正值待嫁年纪,自然应与外男避嫌,于是臣弟便连忙推开。但萧姑娘竟穷追不舍,臣弟无奈,只好将萧姑娘推开,却没想到萧姑娘不巧摔进了湖里,臣弟也是追悔莫及。”“王爷!王爷您!”萧琴娘颤抖着手指,指向齐王,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难道能说齐王撒谎,能说齐王对自己也是有回应的?这样岂不是证实了她确实想勾引齐王。“萧琴娘,你还有什么话说?”程殊厉声问道。萧琴娘又羞又愤,根本说不出话来。但突然间她眼神一变,看向了程殊身后:“是程柔娘告诉民女的。是程柔娘说这样便能让王爷相中。”“萧琴娘你胡说,”还没等程殊质问,程柔娘先跳了出来,“我平日待你如姐妹,如今你却空口白牙污蔑于我。”“你!你可好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说你从未劝我接近王爷!”程柔娘明显开始心虚,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就是没有,你可是能证明我说过吗?”眼看场面就要演变成小女孩吵架,程殊说了一声:“行了,都闭嘴。”“萧琴娘,程柔娘,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心思就不用在正地方,都回家禁足,多抄写几遍佛经静静心。”她又转向齐王:“王爷您看,不然就委屈您纳了萧琴娘,她今日清誉受损,日后嫁人只怕也困难。”齐王没法驳程殊的面子,黑着脸点头应了。程殊接着说道:“只是哀家理应弥补王爷,不知王爷可否看上了今日席上哪位贵女,哀家也愿意做一回这成人之美的事。”齐王沉吟片刻:“臣弟以为,皇嫂娘家的女儿定不会差。因此臣向皇嫂求娶程柔娘。”程殊原本还在想如何将程柔娘塞给哪个王爷,见齐王竟然主动想娶她,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她自己也明白,齐王看上的是程家这个后台,也是她这个临朝听政的太后。不知道转过年来小皇帝亲政时,齐王心里会有什么想法,程殊突然有些好奇了。“既然齐王已经得获心意,哀家也不好偏心,方才陈王已经和哀家说不求赐婚,不知赵王可有心仪之人。”赵王未语先笑,然后不甚明显地瞥了一眼春晓,春晓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完全没来得及阻止赵王,就听他说道:“臣弟倒是想和皇嫂求一个人,就是皇嫂身边的春晓,还请皇嫂开恩放人。”***贺寿的诗会演变成了一场闹剧,但程殊的心情却还不错。程柔娘和萧琴娘去了齐王府后还不一定如何掐架,怕是三个人成天都要鸡飞狗跳。春晓最终也要嫁人了。赵王许了一个侧妃的位置,这还是赵王想娶她为正妃,但是实在太过招人眼了,被春晓逼着改了主意之后的结果。春晓晚上来给程殊拆发髻的时候,程殊问了她:“春晓,哀家是见找赵王对你有真心才应了赵王,但你若是实在不愿意嫁,哀家也会为你做主。”程殊半天都没有听见春晓的回应,直到梳完头发后,她才看到春晓已经是面颊绯红,满脸都写着羞涩。她惊讶于春晓的转变:“适才赵王都私下和你说了什么,怎么我们家春晓突然就变成害羞的小媳妇了?”春晓揉了揉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娘娘,不是王爷说服了奴婢,而是奴婢自己认为赵王是个可托付之人。”“才认识第一天就觉得人家可以托付了?”程殊好奇地问道。春晓郑重地点点头:“无关日子长久的,只是奴婢认为赵王的确是个好人。”程殊轻轻掐了掐春晓的脸蛋:“放心,哀家永远都会念着你,若是赵王待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