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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写了有事相商。程殊原本是不想见的,但她上次却和刘氏说过可以拿她的令牌进宫,若是第一次请求进宫就被拒绝,也说不过去。“准了。”程殊将轻飘飘地信折起来,往春晓的怀里一扔,“就明日吧。”***次日没有讲经筵,当然程殊没忘派人去赏昨日讲课的侍讲学士和纪别,这些纪别在翰林院中更加风光了,第一次跟着学士去讲经就能得了赏赐,也算是绝无仅有了。但纪别还有些小失落,因为程殊赏下来的东西都是宫中御制的,应当是通过内务府一起送过来的,没有程殊自己的东西。若是让程殊知道他的想法,只怕是要啐一句不要脸。然而此时程殊根本管不了这般多,她正在长春宫中候着刘氏。刘氏只给她一人请了旨,但程殊知道,她这个母亲可是十分听大嫂钱氏的话,到底是什么事还要背着钱氏。刘氏这次进宫时,比上次还要更加拘束,以至于程殊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有事相求。说来也奇怪,刘氏作为一府主母,也算是在后宅争斗中浸yin了几十年,手段心机都不差。但每次见到程殊时,她都是一副瑟缩的样子,想必对上程殊也是心虚的很。刘氏也算是程殊的母亲,即便两人曾经决裂过,但相见时程殊也会有所触动。但一想到刘氏又是为了别人腆着脸来求她,她便涌起了阵阵心烦。“娘娘近日身子如何?”刘氏依旧是搭着椅子边坐的。程殊不耐烦跟她废话,皱着眉说道:“不错。”刘氏也看出来程殊的反感,但让她上来直奔主题,她更是不好意思的,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聊。“如今正要入冬,娘娘可千万要注意身子,多穿一些总是没坏处的。身子是自己的,等到着凉再追悔也是晚了。”“知道了。”程殊一没耐心的时候就喜欢摆弄指尖的护甲。刘氏哽了一下,又说:“娘娘最近消瘦了许多,可是食欲不振,这个季节可以让奴才们熬一些秋梨枇杷膏,又能养肺,又能多用些水,在天气干燥的时候对人有好处。”程殊看了一眼春晓:“可记下来否?”“奴婢已经记下了。”刘氏的尴尬已然写在了脸上,程殊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母亲,您有话就快说吧。”程殊终于打断的原因是,她尿急了。第23章谈不开刘氏不知道程殊尿急,她只当程殊不耐烦听她讲话,不自觉间脸上就流露出一丝失落。但程殊发话,她又不得不从,只能开口说她的来意。“娘娘,”刘氏脸上神色为难,“府上的三姑娘柔娘过了年关就十五了,也是时候出嫁了。只是生柔娘的姨娘出身低微,这才没早给柔娘定一门好亲事,而是一直拖到了当下。娘娘您看……”程殊一脸震惊,还有些难以置信:“母亲,那柔娘可是父亲庶出的女儿,竟然求到了您头上,让您给寻一门好亲事?”刘氏十分难为情:“这也是娘当做的,娘是程家的当家主母,也受着这些庶出的儿女们一声母亲。”“就算她们叫您一声主母,”程殊冷笑着说,“那和哀家又有何关系呢?”“娘娘,”刘氏低声下气地说道,“她们也是娘娘庶出的meimei,她们嫁得好,程家也有脸面。”程殊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她刚想说自己嫁出去的女儿早就不算程府的人了,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毕竟事到如今口舌之争也没什么意义。“是父亲让您来的吗?”程殊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在刘氏的眼中更加威严。刘氏低头说:“也是柔娘的姨娘求到你父亲面前,碰巧你父亲他正有此意,而娘想着,这事对程家是百利而无一害,便想求求娘娘,”程殊沉吟了许久,然后说道:“那行,我在年轻臣子中物色物色,还能谋划个正妻之位。”只见刘氏面上难色更重,她坐立难安地说道:“娘娘,您看……下月便是万寿节,到时候各位藩王都要进京,娘娘何不召集京城的大家小姐们到宫中一聚。”程殊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面目狰狞,声音骤然提高,勉强没让自己站起来:“你们居然还觊觎上王爷了?”“娘娘,这怎么能叫觊觎,程家也算是出过皇后了,如今庶女们嫁的人家也不能太差是不?”程殊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能够明白刘氏的想法,无非是她作为当年主母,处处都要为程家的利益考虑,想着这些庶子庶女还不是要叫她一声母亲。但程殊知道,那些人都是狼崽子,嫡庶有别的思想从小就在他们脑中落地生根,他们心里恨不得将嫡系的人一个个掐死,有谁是真正尊敬你,叫的那声母亲是真心的?然而刘氏不懂,她的心思都放在了相夫教子,和后宅争斗身上。程殊还在家中,两人关系也还好时,程殊试着劝说过她,但刘氏完全说不通,后来程殊也不愿和她再说。“母亲,到底是您,还是父亲,亦或是那些姨娘,是谁认为哀家那便宜meimei能配得上王爷的?”刘氏就算再没眼力见,也明白了程殊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她只是没想到程殊突然刻薄起来,颇为羞愧地低下了头。春晓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话进来:“夫人,要是想配个王爷,府里小姐就得去人家府上做妾了,到时候说出去岂不是也不好看。”“娘打算将府上柔娘记到自己名下,也就算作嫡出了。”刘氏连忙说道,“就柔娘这次出嫁不一样,这是您入宫以后家里第一次有女儿出嫁,老爷也说要办得风光一些。”这回程殊没多想,而是直接问道:“您可是想好了?将柔娘记到嫡出的名下。”刘氏郑重地点点头:“正是,反正她一个女儿,也不过是占着身份,嫁出去之后也没什么关系了。”程殊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您愿意便好。”“行,哀家明白了,待哀家计划,你们便在家中等消息。”刘氏没想到程殊竟然答应地这么顺利,有点受宠若惊,她站起来不自然地搓着衣襟:“多谢娘娘,多谢娘娘。”程殊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靠在了春晓特意给她加的垫子上,笑看着刘氏说道:“母亲还真是颇有一番计较,上次进宫拉着哀家一通哭,这回就求了一个这么大的事。”刘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程殊却端起了茶碗,一副送客的样子。等刘氏走后,春晓不解地问程殊:“娘娘,您何苦答应夫人?家里的庶小姐们哪值得您如此用心?”程殊笑着说:“你当哀家是真的是为了柔娘选夫君,还便宜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