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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宣泄的压力。终于,在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以后,完全的爆发出来。阮司南预感到不妙,终于将这份深入骨髓的感觉撤离。主动地离开她的唇,喘着气,几乎是缩在轮椅内拼命地咳嗽。这一声声的咳嗽,一阵比一阵猛烈,听声音,好像要把他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咳出来。咳嗽的过程中,因为要消耗的力量太大了,沈欣媛的手腕被他无意中放开。她终于能够从他的腿间逃脱。周围还有不少在观看的不明情况的人。沈欣媛匆忙捡起地上滚落的饮料,还有环保包。刚要背起来,从阮司南的身边擦过,手腕又被他伸手一把抓住。这次抓住的力量明显小了许多,但他的声音高低起伏不断,一直喘着粗气,在说:“你别想走。”沈欣媛想拨开他的手指,他却越扼越紧,声音也顿时变得凶狠无比:“我说了,你别想走。没有我的同意下,你只许留在我的身边。”上一次,就让她在墓园里逃了,不过那时候,是他主动想要放她离开。这一次,看到她在医院里面,和别的人之间有说有笑,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快乐。仿佛对她而言,那次的交通事故,不过是一次荒唐的梦。她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变化。她的人生轨迹,也在通往正常的方向一直在运转。她可以一直以健康的普通人,去与外界接触,甚至交到不同的好朋友。也可以正常的谈恋爱,正常的结婚,正常的生子。寻获爱她,而她也爱的另一半。在将来,享尽齐人之福。一直以来,痛苦的人只有他一个。陷入黑暗世界的,也只有他一个。不断体会到内心世界的崩塌所带来的痛苦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这个世界,好像瞬间变得很安静,陷入离奇诡异的氛围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发光发亮的,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黑暗的深渊里。他心里觉得不平衡,就想要拉着她,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想要她也不能开心,不能得到人生的圆满,不能再尽情地欢笑。他要让阴云也同样地笼罩在她的心头。从此以后,他将会是她的地狱,是她无法逃离的魔鬼。……“你哪里也别想走。”说完这句话以后,阮司南好像瞬间恢复了力气一样,慢慢地直起身子,把她重新拉回到身边。其实沈欣媛可以用那个七十二小时CD时间的大力士技能,可阮司南的身体太虚,刚刚接吻的时候,沈欣媛明显感觉到他身体guntang的程度,他一直在强忍着,受着高烧的煎熬。多少动了点恻隐之心,沈欣媛没有使用那个技能,一旦用了,力度控制不好,很可能会让阮司南的病情加重到无法想象的程度。很快有人察觉出不对,想上前协调。阮司南低低沉沉地笑了,突然吼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她现在要和别人私奔,就因为我的腿残了,不能走路了,不能带给她幸福了,所以她现在要离我而去!”沈欣媛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舆论的风向要变了。果然,那个人看到他眼神又冷又狠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说假话,否则能够这么激动?在场的许多人,甚至动了觉得他太不容易的念头。老婆看起来这么年轻漂亮,身材也不错,而他也是年纪轻轻的样子,不管什么原因断了两条腿,生活肯定艰辛不易。到底同情弱者多一些,大家纷纷将遗憾的目光投向阮司南,反过来又劝沈欣媛:“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在你老公有难的时候,你离他而去。如果说,这段感情真的已经走到头了,你们两个人这日子,当真也过不下去了,那也应该通过正规的司法程序,去办理离婚的手续,而不是用这样的办法来逃避,甚至还……”还玩私奔的戏码。阮司南本来以为沈欣媛会感到很困扰,会试着想要解释,甚至反抗,但没想到,她的表现依然那么的平静,甚至,勾着唇,对所有劝导她的人,都表现得很亲切。仿佛已经接受,并且承认这样的错误。那一刻,她表现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一个为人妻才有的模样。捡起棒球帽戴好,趁着在人越聚越多,快要有人看出她长得像沈黛时,沈欣媛将环保包也背好,手指轻柔地按在轮椅后面的扶手上,对着大家微微一笑说:“小夫妻吵架是正常的,大家说的话我都会仔细考虑,劳烦大家了,我先带着我的丈夫离开了。”……岑凤华上完洗手间以后回来,发现阮司南早已不在原本的座位上,吊瓶里的药水还有大半,针头里不断滴出新的水来。小护士正好来附近为新的患者打吊瓶,看到这一幕,还“呀”了一声:“这边什么情况,怎么有人水挂了一半,也不说一声就离开了?”仔细查看了吊瓶上面药水的名字,小护士去前台核对了一下记录,发现是一名叫阮司南的患者。又回来,看到有一位老妇人站在这里,便问道:“你是阮司南的家属吗?”岑凤华回答:“我是。”小护士说:“你知道阮司南去哪了吗?”岑凤华摇摇头:“我不知道。”又急得要哭的样子:“我以为你知道。”小护士:“我们这儿都是值班的,太忙了,人手不够,不可能每一位患者都能时刻注意到。你再问问吧,会不会是急得要去上厕所了?”“不可能啊,”岑凤华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他腿不好,上厕所得有人帮着才行。”小护士也没了主意,只能说:“那你再找找吧。”岑凤华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早知道说什么都要忍着,哪怕肚子再怎么不舒服,都不要离开阮司南的身边半步。万一他做出什么傻事,该怎么办?……岑凤华疯了似的开始问周边的人,有没有见过阮司南。但是周边的人,都没怎么注意过这边的情况。而且输液室里面人来人往,走动较大,岑凤华没办法,又一个个地问过去。“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二十七岁大,很瘦,皮肤很白,头发有点卷,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刚刚在这里挂水。”“没见过。”“请问……”“我好像看到他刚刚坐在那里。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吗?”“不好意思,不知道。”岑凤华又一个个地问过去,如果输液室这边找不到人,她打算去联系一下医院方,让医院帮忙播个广播,就说阮司南的家属正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