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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急得差点挠头,挺直的浓眉差点拧起来:“皇上,唉,二哥,那不是要我受罪吗?三个月,这万万不行。好二哥,求你成全。”退了退,深深作揖,不肯直起腰,倒像豁出去了。皇帝昔日为王爷时和这位九弟交情最好,他为人清冷孤傲,这位九弟算是和他最亲密的人。至于九王府里每日都闹得鸡飞狗走的玉郎,为人糊涂,行事荒唐,偏偏是这位九五之尊的死xue。下面众臣隔得远了,听不见高阶上九王爷和皇上两兄弟正嘀咕什么,见九王爷作揖,看来是有所求。“倒不是不行,只是随意应允了你们,将来你们越来越无法无天。”皇帝看够九弟的为难模样,阴鸷的表情松动了点,才慢慢道:“朕也要给你一件难办的事,你答允了,朕就下令今日召见契丹使者团,还留他们在宫中晚宴。”九王爷大喜道:“什么难办的事?皇上尽管吩咐。”“今夜的晚宴,朕要你把玉郎也带来。”九王爷脸色一僵,玉郎那捣蛋鬼见了皇上像见了鬼一样,要抓他进宫还真不容易,嘿嘿两声,强笑道:“皇上,你也知道玉郎他……”皇帝轻哼道:“难不成还想和朕讨价还价?”这一声冷哼虽不大,骨子里的威严可都透出来了,九王爷可不是笨蛋,见好即收,当即唱喏道:“臣弟遵旨。”★☆凡间独家录入☆★★☆谢绝转载☆★早朝结束,礼部官员惊闻噩耗,皇上议定下午在大殿上正式接见契丹使者团。妈呀!那岂不是只有两三个时辰的准备时间?整个礼部顿时鸡飞狗走之际,又一个更可怕的消息传来。九王府那只上窜下跳姓贺名玉郎的小混蛋又要进宫了!妈呀,他上次进宫毛手毛脚弄坏的东西,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呢……第二章忙得礼部众官七魂不见了三魄,总算让下午的接见仪式正式开始。时间毕竟不足,熠熠天朝威严,靠着美轮美奂的宫殿,还有大班平日白养着的乐人撑场面,只算是差强人意。最重面子的皇帝看了,心里已有几分不悦。皇帝没有表情的脸让下面的礼部官员心惊胆颤,若有足够时间准备,定会把接见布置得妥妥贴贴,龙颜大喜。偏那契丹使者团却似早就做好了见皇帝的准备,人员个个精神抖擞,连见天朝皇帝的各种礼数都非常熟悉。不但如此,还有早备好的各色礼物,每样还特意安上一句好口采,可算是周到细致。“皇上,那个就是契丹王子苍诺。”九王爷站在皇帝身边附耳。皇帝的目光向下扫去,只看见使者深深躬身后露出的脊背,绚烂的花纹,宛如专为了昭显契丹民族的豪放狂野。他用犀利的目光审视最前面的男人宽厚的背和肩膀。此人一定自幼练武。“契丹王有二子,这是老大?”“不,是老二。”天朝王族的兄弟俩打量着台阶下恭敬行礼的使者团,都感到来者不善。契丹的强兵,已经到了不能再让天朝自大的地步。看这苍诺的身段气度,若是契丹起兵,说不定就是统领三军的大将。皇帝一边思量着,目光不曾离开台阶下的使者。当契丹王子行礼完毕,直起上身,让天朝英明的皇帝与他四目相接时,另一种更震慑的感觉直撞入皇帝的心房。刹那,仿佛是目光的平视。放肆!但不可能,他明明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而契丹王子,站在台阶之下。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怎会平视?皇帝一整肃容,目光如炬,看入对方眼睛深处,那熟悉而陌生的凝视却一闪即消,仿佛无迹可寻。皇帝清楚地看明白了,那不过是一双温和的眼眸。宽实的肩膀,高大的身躯。方正的充满男子气概的脸,似乎是想像中的契丹汉子的率性豪迈。这种相貌,反更让人起不了防备之心。“能言善辩,三言两语激得玉郎夸下海口的契丹王子?”皇帝斜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九弟,冷笑着调侃。也只有玉郎那样的家伙,才会连这种人的激将法也上当。契丹王子苍诺的目光和表情,比寻常使臣的更为友好。方才的一瞬,不过是幻觉。当然,只是幻觉。他出生即被视为皇位继承人,身份贵不可言,何况现在,又在龙椅上坐了这些日子。没有人胆敢在他的国家,他的王权下,和他平视。皇帝毫不犹豫地相信着这一点。但同时,一股彷徨没有边际的空虚,从心底幽幽泛起。龙椅上的明黄丝绸柔软而冷,这宽大的龙椅,四不靠边,只能让人挺直了腰杆坐在中间。哪怕片刻的松懈,都会让底下千万双战战兢兢的眼睛瞧见。他从不松懈。“怎么不见玉郎?”皇帝坐直了,忽然开口,轻声问身边站着伺候的王弟。“那只小皮猴,怎么敢把他往这般场合带?不知会闹出什么岔子。人已经来了,臣弟叫他先去宫里见见太后。皇上要见他,这边结束回里面去就见着了。”提起“小皮猴”,一直挺直身板站着的九王爷不禁笑起来。皇帝点了点头,九王爷忍不住的笑都落到他眼里。九弟福气,这么只小皮猴,恨起来令人牙齿痒痒,偏偏又让人念着。这么个希罕的人,怎么偏偏是九弟得了?怎么偏偏他这天下的主子,就做不了玉郎的主子?白皙修长的指,在龙椅的丝绸上抓了抓,随即又放开了。他正坐在最高处,天下人都仰望着呢。太监用尖细的嗓门平板地诵读着使者送上来的文书,千篇一律的表达着希望缔结友邦的愿望。“赏。”皇帝从容地说了一个字。他的嗓音低沉悦耳,语气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冷冽,又不失威严,一举一动都仿佛经过最仔细的调摆似的。这是所有大臣最佩服这位主子的地方。赏赐并不是立即就端上来,太监只是打开礼部准备的赏赐单子,洋洋洒洒地又读了一遍。“谢恩。”太监拖长了嗓音唱喏着。“启禀皇上,园子里的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嗯,”皇帝点了点头:“那就赐宴吧。”他庄重地站起来,向后面走去。蓦然,心脏却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软软的刺,却是毫不留情地犀利地刺了过来。被冒犯的不快感让他当即转身,向身后的台阶下扫去。目光落在契丹王子的脸上。是他?皇帝用比刚才更威严的犀利目光逼了过去。他敢这般大胆?契丹王子还是带着坦诚的笑容,温和的脸半低着,那是臣服的身体语言。“皇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