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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下的孩子,他的血液能与双亲二者相融。慕浅浅之所以敢实施这个能诛族的计划,完全是因为她早已知晓墨九君与她的血液能相融,而他千幸万苦寻的那jian夫,也是与她血液能相融之人,故这个孩子的血液一定能与墨九君的相融。墨九君出征前碰过自己,除了自己与被自己处理掉的那个jian夫,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种。慕浅浅想这中肯定是有人在墨九君耳边嚼了舌根,他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自己死也不能认这个罪,若认了,她就全完了。扛过了,她慕浅浅后世荣华,扛不过,她慕浅浅人头落地。她死也要坚持这个孩子就是墨九君的孩子。只是直至现在慕浅浅都不知道的是,那夜陪她度过的不是墨九君,而是根脆脆的黄瓜。寝殿墨九君心疼的轻抚着龙床之上闭着眼,面若白纸人的脸,轻语喃喃。“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不愿意正眼看我。”沉默了近十息后,墨九君才道:“她有交待那个孽种是谁的吗?”“回禀皇上,淑昭仪一直叫着称自己是冤枉的。”珠帘幔纱后,提审官额上面着密汗,大气不敢喘的连头也不敢抬,虽是方才进来时他只是无意一瞥,可他还是看到了那榻边与龙袍混在一起的衣袍,赫然是国师的朝服。再结合方才皇上那句惘然的轻喃,与若隐若现幔纱后龙床上的人的身影……后背浸湿了一片的提审官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再想下去腿一软,就直接丢了小命。墨九君眸寒如刃,冷笑道:“冤枉。”虽然昨天他在境尘面前不小心坑了自己一把,可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已经知晓了为何那孩子的血液能与自己相融。血液相融这种事,原来不过是概率问题。至于慕浅浅……视线移向身边人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是不自觉微蹙的眉,墨九君抬上抚上人的眉心,轻柔的将之抚平。“将人带到外室,朕亲自审问。”“臣遵旨。”感受着床榻上男子微颤的睫,墨九君俯身在人长睫上落下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吻。“你若不愿信,我亲自审给你听便好。”让你彻底看清那个女人那张我见犹怜下隐藏着的真面目。已是浑身血迹斑斑的慕浅浅被直接拖到了寝殿的外阁,墨九君就随意著着身松散的锦袍出了内室,慕浅浅见到多日不见的爱郎,眼泪一下就出来的,可还不待她期期艾艾的表真心,就见上首墨九君淡淡的声音传来。“那个孽种到底是谁的?”见到墨九君漠然的眼神,慕浅浅心尖一颤,可她却不能顺着人的意思回答,带着满脸的泪痕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皇儿是臣妾与您的骨rou,您若真的怀疑臣妾所言,您可以滴血认亲验真身。”提到滴血认亲四个字,不久前才被坑的头破血流的墨九君脸直接暗了一个度,凛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慕浅浅,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原来,这个女人早就把套下好了,只等他钻么!!!压抑住自己此刻想将对方凌迟的冲动,墨九君沉声道:“来人,将人都带上来。”不出片刻功夫,立刻有奶娘将才出生不久哭声已是微弱的婴儿抱了上来,而同来的还有一个宦臣,一个小宫女。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墨九君被坑后,短短一日间于宫中寻到的能与这孩子血液相融的人。众人向上首墨九君行了一礼后,墨九君直接招来仆从上了两个瓷碗与清水,瞧到这一幕的慕浅浅忽的有些心慌,这种心慌在看到两人各上前往清水中滴了滴血,及让出生不足月的婴儿往碗中各滴了滴血,完全陌生的俩人与那婴儿的血缓慢相融时,化作了面若白纸的惊惧。墨九君竟然发现了,这……这怎么可能……下一秒,慕浅浅向前扑倒,悲切的大哭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这是何种原因,但是,皇儿真的是您的骨rou,真的是的啊。”墨九君本就没有想过,仅凭这幕就能让慕浅浅认罪,也不管她的嚎啕大哭,再道:“把人带上来。”人?什么人?有了之前一幕的慕浅浅听到同样的字眼心脏蓦地一抖,就见几秒后,一名身着淡绿襦裙的宫女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走近,那赫然是她的丫鬟,露节。露节行到殿中,跪下给上首墨九君行了一礼,“奴婢露节,叩见皇上。”瞧到下首慕浅浅惊惧的面色,墨九君勾了勾唇,“你可认得你身边这位丫鬟。”压下心中的不安,慕浅浅道:“臣妾……认识,这是以前臣妾宫中的大丫鬟,但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就给臣妾教训了一顿后,发配到了浣衣局,臣妾原以为她会洗心革面,却未想她竟然怀恨在心,栽赃嫁祸臣妾,皇上明鉴。”对于慕浅浅这一上来就先倒打一耙的行为,墨九君心中冷笑,不理会她所言,反而转头看着下首的露节道:“淑昭仪说的可是确有其事?”“回禀皇上,昭仪娘娘说的事完全是子虚乌有。”“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淑昭仪在说谎?”在慕浅浅极度的不安中,露节道:“确是如此。”“你这个贱婢,本宫心善饶你一命,却不想你竟如此忘恩负义,你……皇上,您定要信臣妾啊。”受到这种指控,露节也不慌,“娘娘,奴婢虽然只是个丫鬟,但一直都是安份守己,您可不能血口喷人。”“你……”慕浅浅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你言建辰中旬见过一位御医进到了绮萝殿中,单独为淑昭仪诊脉,可有其事?”“回禀皇上,确是奴婢所言。”定了定露节又道:“奴婢还记得那位御医在娘娘殿中待了近一个时辰左右才慌慌张张的离开。”“那御医现在何处?”“奴婢听闻不久前,一不小心掉池塘里殁了。”话到此处,露节又道:“不过,在此之前,那御医也来过绮萝殿为娘娘单独请过安胎脉。”挥退露节,墨九君将视线移向微显不安的慕浅浅身上,“淑昭仪何故多次请御医单独诊脉?不让旁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