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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只管闲事的小猫。他揽着孟侜出了将军府,孟侜扒着他的肩膀,小声告密:“我听说他是北狄王子啊,真的没关系吗?”楚淮引笑出声,“亲朕一下,朕就告诉你。”孟侜心里有只猫爪子在挠,实在敌不过好奇,于是在楚淮引嘴角快速吻了一下,真的非常快,跟羽毛扫过一样。孟侜第一次主动亲他,楚淮引还没觉出味儿呢,他好笑道:“这不算。”“算。不然我就回去问舅舅。”“……”楚淮引:“你知道五年前舅舅来军中找朕,为什么隐姓埋名?”“因为他想揪出当年战败的幕后真凶,还有,舅舅是你的底牌,你独自回京,多少人觊觎北境大军,却想不到还有舅舅坐镇。”“还有一点,与他在北狄卧底十年有关。”姜仪想接近北狄高层,苦无出路,只能从乔装改扮从苦役开始做起。大魏人和北狄人面部特征不同,姜仪作为大魏人,在北狄只能干仆役。那时他不足二十岁,虽然扮丑,但底子在那,也丑不到哪儿去。没过多久,他就被六王子贺渊的管家买了,安排在后院劈柴。贺渊是北狄王的第六个儿子,母亲是大魏边境的一个卖酒女。北狄人经常在边境掳掠,她被掳到王庭后被北狄王看中,才有了贺渊。贺渊因为有大魏血统,因此不受重视,母子两被所谓“正统贵族”压着欺负,导致贺渊从小眼神阴暗,长出一身刺,见谁就扎。他的管家也是哥哥们派来监视戏弄他,在北狄,大魏人代表下等人,管家给贺渊选的仆人也尽是大魏人,嘲讽他地位低下,不配使唤北狄人。姜仪比贺渊大五岁,觉得这个少年也算半个大魏人,仗着功夫出神入化,经常在贺渊受欺负时暗暗帮他解围。但姜仪心知自己是卧底,永远站在北狄皇室的对立面,因此伪装地很好,从不正面出现。贺渊奇怪有人暗中帮他,却始终找不到是谁。过了五年,姜仪在北狄活动开了,他经常消失找不到人,引起了贺渊的怀疑。此时贺渊已经长成了一个比姜仪还高的成年人,武艺高强,智慧过人,他很快揪出了姜仪,在第八年还发现了他的身份。奇怪的是,贺渊居然放任姜仪探听机密,只是一言不发冷着脸跟着姜仪。姜仪甚至怀疑贺渊在给他下套,想顺藤摸瓜揪出大魏其他的卧底。姜仪时刻警惕,保持疏离,谨记自己卧底的身份。有几次他跟着贺渊见到了北狄王,见到了最后一场战役上的敌军将领杀父仇人,但为了不连累贺渊,他都隐忍不发。这么纠缠了两年,姜仪一头雾水,搞不懂贺渊到底在想什么。突然有一天,贺渊开了窍似的向他示爱,被姜仪直接拒绝后,做出了一系列难以理解的事,甚至某天想把姜仪关起来。姜仪十分惶恐,大仇未报,深觉自己再呆下去要么功亏一篑,要么必须利用贺渊的感情。正好北狄粮草军事也摸得差不多了,听说楚淮引开赴边境,姜仪便撤出北狄,投奔楚淮引。一来,他觉得用姜仪的名号攻打北狄可能会让贺渊伤心,便隐姓埋名。二来,贺渊要是知道姜仪去了北境大军,万一上报,北狄有所警觉,那他所探听到的情报就可能作废。说来说去就是立场不同。孟侜:“那你怎么不担心,人家王子都潜进来了。”楚淮引把孟侜抱起来掂量了一下体重,似乎有长点rou,这才回答:“很明显,贺渊此次来,只是来找舅舅的,是情债,不是国债。”“那舅舅可能要还很久。”孟侜语带同情。人家找了五年,一听说大魏封将,千里迢迢过来,手段高明,又快又狠。刚才贺渊抓剑那一段,舅舅脖子都急红了。躲不过的。楚淮引突然两只手捏着孟侜的脸蛋朝两边一扯,“朕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唔唔唔!”关我什么事?楚淮引犀利指出:“姜家祖训不准当逃兵,但你和舅舅这跑路的功夫也是一脉相承。”孟侜急忙撇清关系:“我没有,我是因为脑子不清醒不知不觉就出了城。”“你也就趁朕着急的时候能忽悠,你觉得朕静下来后还能相信你的说辞?”姜瑶和原身的仇未报,他不信孟侜突然就想撂挑子,这不是他的性格。更可能是因为怀孕了想跑……楚淮引一阵心悸,贺渊他找了五年,而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孟侜半路遇见管嘉笙自己跑回来了,却也陷入了危险。孟侜:“没有证据你不能乱讲。”“你最好不要让朕抓到证据,不然……”楚淮引拍拍他的屁股威胁。孟侜:“……”紧张。又被舅舅坑了。第54章“朕给你升官怎么样?”楚淮引突然问,这几天孟侜没有上朝,他坐在龙椅上朝下看时,总觉得少了什么。但是上早朝,孟侜就要比当大理寺正时期早起,楚淮引担心他起不来。孟侜:好是很好,但你直接问我有点不好意思。孟侜咧着嘴角,矜持地连连点了几下头。“行,朕心里有数。”楚淮引转而谈起另外一件事,“奉国太子邀朕在蜀地一聚,针对庆苑和使臣团之事说清楚,朕还在考虑。”京城看似已经风平浪静,但没有将反贼一派连根拔起,始终留有后患。“蜀地路途遥远,离奉国又近,谁知道前阵子他们在蜀地设了什么陷阱,我不准你去。”霸道小猫突然上线。“行。”陛下很听话。这么爽快?孟侜觉得自己像迷惑君心的狐狸精。“不然你再考虑一下?”楚淮引:“你以为朕像你,事事前脚答应后脚就跟朕唱反调?再说,你现在不方便出远门,朕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我很方便啊!”孟侜在原地蹦了蹦,强调,“身轻如燕生龙活虎,一点毛病都没有。”楚淮引急忙把孟侜揽回怀里,“好好好,朕知道了。”他拉着孟侜到将军府的凉亭里,“坐着说话。”楚淮引摸了下石凳,大理石材质在阴天里像沉了一块冰一样阴冷,干脆自己坐着,让孟侜坐他腿上。孟侜脸颊一热,“光天化日的,别让舅舅看见了。”楚淮引:“舅舅一时半会儿估计脱不了身,你要是害羞不如把正对着朕,把脸埋在朕肩上。”孟侜把楚淮引的脸推开,不可能。“朕听太医说,怀孕三个月之后就可以……”楚淮引压低声音,凑近孟侜耳边,咬着他圆润的耳垂暗示。再不抓紧就得等到孟侜生产之后,陛下有些着急,但是他罔顾了一个事实:他连一个亲吻都要先请示孟侜。又怂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