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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便宜。楚淮引低笑出声,孟侜划的圈还没他巴掌大,实在谈不上大方,但没关系,总有一天能摸到他所有想摸的地方。目前,还是不要把小猫惹急了才好。后背抵着楚淮引热度惊人的胸膛,明明夜凉如水,孟侜已经出了一身汗。鬓间闪着微微水意,眼角绯红,像被浓重的露水打湿的桃花树。“爱卿的意思是,以后这一块都归朕管了是么?”楚淮引嘴上也不闲着,想逗孟侜开口,别咬嘴唇。“不……嗯……”孟侜一开口,便意识到楚淮引的险恶用心,他愤愤地闭紧嘴巴,任楚淮引怎么逗都不肯再开口。这可是御书房啊。昏君和妖妃才干的事。……楚淮引在有限的范围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平,孟侜有些后悔,地方划大了。他屁股被烫了似的跳下地,手忙脚乱拉好裤子,并且用楚淮引的龙袍擦了擦扶手上的龙头。恰好是嘴角的位置,很不妙,容易引起很多糟糕的联想。楚淮引看了一眼龙袍上的污浊,发自内心地提出恳求:“朕这么听话,爱卿难道不该有所表示?”他可是肖想已久的连小肚子都没摸一下。孟侜慌张地扫过楚淮引那处,觉得应该适当奖励,以表示对陛下遵守规矩的赞赏。于是伸手随便揉了几下,没有起到任何缓解作用,反而烧了一把熊熊大火就收手。“就这样吧。”孟侜点点头,趁楚淮引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溜了出去,“小玖!”孟侜用楚淮引的声音假传圣旨。小玖麻利地应声开门,“陛下有何吩咐?”楚淮引脸色铁青:“朕叫你了么?”孟侜揽住小玖的肩膀:“没有没有,陛下没有叫你,我们出去。”小玖一头雾水:到底叫了没?御书房的红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只留下楚淮引孤家寡人。楚淮引按了按额头,认命地探下手去。他从没想过还有这种情况,难不成他堂堂天子,以后跟身边的太监还要设暗号,才能防止孟侜随时假冒他叫人进来?!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不堵住孟侜的嘴他退位让贤!圆月微缺,高挂天穹,给长而平缓的宫道镀了一层如水的银光。孟侜回眸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嘴唇一勾。真是个惊险的夜晚。或许还带点朦胧的春光,似有双燕蘸水斜飞,翅膀上载着暖融的湿意。翌日休沐,楚淮引可能是被气昏了,也没有来找孟侜麻烦。沈柏青把请帖下到了管府,孟侜觉得他挺有意思,带着阿福去季府赴约。阿福一路上瞧着孟侜,上看下看,像个裁缝量体长一样。孟侜猛地转身,阿福急忙刹住,生怕自己大肚子撞到孟侜的小肚子。孟侜盯着他。阿福垂下眼,非常心虚。“阿福啊,你今早去哪儿了?怎么吃饭的时候没见到你?”“我、我……”孟侜眼睛一眯:“陛下找你了是吧?”他昨晚起夜的时候,看见阿福和暗卫交头接耳,就猜到楚淮引想见阿福。因为暗卫一般只能在室外,阿福反而能跟进跟出,楚淮引就想收买阿福,让他时刻关注孟侜又在作什么妖。阿福脸色涨红,陛下威压震慑下,他差点吓没半条命。孟侜豪气干云:“阿福,革命战士千万不能被金钱诱惑。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一千两。”阿福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能稳住不在陛下面前把孟侜怀孕的事说漏嘴简直不容易。“咳咳。”穷鬼孟侜收回这句话,他觑见商机,眼里闪着财迷的光彩,“本官允许你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卖给陛下,只是……”孟侜敛了敛袖子,伸出四个手指头。“你四我六?”阿福吃惊。“是你四。”孟侜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是把本官卖了啊,我难道不应该占大头吗?”孟侜压低声音:“本官还可以教你用什么消息可以从陛下那里换到更多的钱。”阿福见孟侜这么淡定,突然间有种天下地上老爷最大的体悟。小jian商和小间谍达成友好合作。沈柏青见到孟侜很高兴,他心里把孟侜定位成了一个“因为不能暴露怀孕而营养不良的小可怜”,官当得再大有什么用呢,连口吃的都没。他把孟侜接到屋里,关上门,兴奋地端出一盆不加药材的纯正鸽子汤。真的是盆。“你快帮我喝了。”沈柏青捂着鼻子退避三尺。天天喝,沈柏青闻到味道就想吐。季翰林不在,按理说没人能逼他,可是季府有一个狡猾的管家,沈柏青今天这顿少吃了什么,立马写信给季翰林。长篇大论告状,从沈公子的厌恶食物的神态到故意把一根一寸长萝卜掉在地上,描写地一点不落。管家以前可能是写话本的。沈柏青一开始放飞自己,各种挑食,季翰林连发三封家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暗示如果你不好好吃饭,我可能查案会分心。蜀地凶险,沈柏青一下子就老实了。孟侜蹙眉:“这不好吧?”感觉怪怪的,像从孕夫嘴里抢吃的。沈柏青恐吓他:“我像你这个时候,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他抡圆了胳膊,表示你再不补补,肯定生出一只瘦猴。并且声泪俱下,我真的不想喝了,管家天天写信,你就帮我一天,我们互惠互利。孟侜其实还算正常,他没特意进补,但歪打正着吃了不少雪斑。可他听说雪斑快吃没了之后,把物种吃到绝种的愧疚感笼罩心头,孟侜想象了一下后世史书记载“某某物种已经绝种几千年,是被某某大臣吃到绝种”,提前感觉自己的脊梁骨被戳痛。接下来楚淮引说什么他都不肯再吃。孟侜看着沈柏青故作可怜的样子,有些动摇:“一人一半?”“好!就这么说定了!”沈柏青拿出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实力展示分配不公。两人又聊了聊,孟侜跟他分析了一下蜀地的形式,安慰他不要担心,他听陛下的意思,案情进展很大,季翰林应该快回来了。“我也不是很担心。”沈柏青嘴巴一撇,坐了一会儿端着那个空盆出去找管家,“本公子喝完了,今天的信我要自己写。”孟侜听着他兴高采烈的声音,一阵失笑。了解了季府的日常烦恼,孟侜想,他当初误会楚淮引了。孟侜今天来本来就是想跟同类人聊聊天,放松心情,走时沈柏青扒着门框依依不舍。朋友你真的不吃午饭了吗?还有一大盆猪肝菠菜汤。孟侜出门砸吧砸吧嘴,觉得鸽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