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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楼空。而杀生丸本身对于奈落是看不上眼的,所以对方跑了也就跑了,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搜寻追杀。通常来说,都是走在路上,闻到了奈落的气味,就顺手去殴打一顿。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里所殴打的都是奈落的分身,但也是有几次重伤了奈落的本体的。而奈落在发现自己根本动摇不了杀生丸的心神之后,就开始非常小心的绕着杀生丸走了。但杀生丸怎么都没有想过,奈落居然敢这么跳。而且还针对敖凌。高贵的犬妖深觉被冒犯,拎着那把漆黑的妖刀开始满世界的追杀奈落。——被一个嗅觉灵敏并且实力强悍的犬妖追杀是怎样的一种体验?看突然之间闲下来还有些茫然的敖凌就知道了。奈落很少有时间再腾出手去整什么幺蛾子,而没有了奈落的滋扰,四魂之玉很快就重新收集完整,交到了桔梗手上。所有人都在等着桔梗完成她所说的那个“将犬夜叉变成人类”的事情。许多妖怪都认为这件事不过是个幌子,犬夜叉虽然是个半妖,但这几年里,他的实力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怎么说都是身负一半大妖怪血脉的半妖,寿命悠长,实力强悍,怎么会想要变成人类呢?而且犬夜叉手里的铁碎牙肯定不可能承认一个有着人类之躯的使用者。妖怪们都觉得不可能。但最终的结果却是真的。犬夜叉变成了人类,铁碎牙也并没有因为犬夜叉变成了人类而排斥他。妖怪们一片哗然。而与犬夜叉关系还不错的敖凌,大手一挥给枫之村送去了一堆一堆的礼物,恭喜犬夜叉能够如愿以偿的跟桔梗白头偕老。敖凌对于能够得偿所愿的犬夜叉是十分羡慕的。从前还不觉得。但在他在这个世界清醒的经历了这么许多年之后,他便渐渐的清楚了。清楚了为什么在地球上度过了五百年时光的松阳老师会一心求死。——敖凌每次前往枫之村的时候,都能够很明显的发觉那些同他相熟的村民正在一点点的变老。生命的气味正从他们身上一点点的褪去,因年迈衰弱而逐渐侵吞了生气的死亡的灰色蔓延上来。这些只有他能够看得到的灰色逐渐的浸透了他们的身躯,变成皱纹,变成白发,变成脸上浮现的老年斑,变成眼中浑浊的颜色。那些曾经生机勃勃,每天都开怀大笑,高高兴兴的迎接他的人们,被时光压弯的挺直的脊背,生机丝丝缕缕的从他们身体之中剥离出去,最终化作一具苍老枯槁的尸体,安静的躺在棺材里。敖凌在犬夜叉变成人类之后第一次回枫之村时,所见到的就是先前主持了桔梗婚礼的村长的死亡。躺在棺材里的老人身上再也没有了让敖凌一眼看上去便会心情愉快的祥和的气。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株枯草。“村长已经一百多岁了——是难得的长寿,喜丧。”桔梗穿着巫女服念诵完了镇魂往生的祷文,轻声说道。而敖凌却感觉有些茫然。他所看见所经历过的关于死亡的事情实在不算少。他也无比清楚的知道,人死之后并不是消亡了,而是魂归黄泉重新开始,甚至能力强大的灵魂,拒绝转世而选择转生也是可以的。但他看着死去了的老村长,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儿什么。他是真的明白了吉田松阳当时的心情。——为什么会想要死亡。为什么即便是有了同样身为妖怪的他的陪伴也始终都追寻着死亡。为什么拼命的想要摈弃被诸多人所渴盼的长生不死。以及,为什么会希望他变成人类。因为吉田松阳太明白了。他太明白身边的所有人都被时间推走,逐渐老去,而唯独只留下自己孤身一人呆在这个世界上的滋味。——哪怕是真的有寿命悠长的人能够陪伴呢。但对于不会死亡的阿尔塔纳变异体而言,这种事情也是个不定数。他是因为无法死亡而获得的长生不老,真正的跟天地同寿。妖怪的寿命再长,也长不过整个天地。所以在吉田松阳的严重,敖凌跟那些普通人类是一样的——只不过会比人类活的久一些罢了。敖凌现在看着周围已经同第一次见面时变了许多的人类,对于曾经松阳老师的心态感同身受。那是一种“我是个异类”这样的认知。敖凌抱着自己的尾巴,埋头进去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一番,在见过已经彻底变成了人类的黑发犬夜叉之后,又塞给他一堆人类能够用得到的东西,最终连个招呼都没打,急匆匆的离开了枫之村。他不准备再回去了。因为犬夜叉已经跟那些人类彻底融为了一体,他再去那里,就成为了唯一的异类。被那些新生的小孩子,以及对待妖怪始终都有着芥蒂的人用怪异和新奇的眼神凝视,突然就变得不可接受。他有属于他自己的世界。敖凌一边往西国的方向溜达,一边想着。他应该庆幸,在他还年幼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所到达的那些地方,遇到的人,经历的事,都是友善而美好的。与吉田松阳被时间洗刷过的沧桑与悲伤截然不同。敖凌抖了抖耳朵,忍不住嘟哝着摸了摸脖子上坠着的魂玉。“叶王,我觉得你跟松阳老师应该很有共同话题。”黑发的犬妖在翠绿的林间迈着步子,一边嘟嘟哝哝的叨叨着自己的想法。麻仓叶王也是个异类。只是他并不像吉田松阳那样柔和与自制。这个灵能强大的阴阳师跟脾性温和偶尔喜欢耍弄人的吉田松阳相比,要更加富有攻击性,也更加偏激一些。甚至敖凌也非常清楚的知道,麻仓叶王是将其内心之中被冷漠与丛生的尖刺的掩盖之下那仅有的、微小的柔软,都安放在了他的身上。也许是因为在他的身边能够得到难得的宁静。也许是因为他安宁而直白的心灵。也许是因为在他的面前,麻仓叶王不需要继续挂着虚伪的笑脸看着那些肮脏不堪的人类。敖凌隔着小布袋子摩挲着魂玉,回忆着并不长久却让他印象极为深刻的平安京时代。他想